007约摸是个刺客吧?
燕云恒很思疑是本身暗疾发作之下呈现了幻觉。
男人嘴角抽了抽,还是没说话。
另一个也是男人,声音有些尖细,像寺人,“不在这里,或许是在祭月台。”
这时,外头传来了些许动静,有人往这边来了。两人同时一惊,男人松开了手,花悦容反应很快,四下里看看,躲进了账幔深处。很快,她又冲出来,使出吃奶的劲,攥着男人的领子,罔顾他惊诧的眼神,把他也拖进了账幔里,一道道帷帐从他们身上拂畴昔,轻柔如云,像穿过一片云海。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花悦容松了一口气,也松开了捂在男人嘴上的手。
他轻咳一声,单靖立即冲进账幔,吃惊道,“陛下,您如何在这?”
一向躲进最里头一道帐幔,花悦容才停下来,靠在床脚边,有气有力的喘着,她坐着,男人躺着,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她脸上,嘴巴微微爬动了一下,似要说话。
很久,他生硬的身材终究获得减缓,渐渐撑着坐了起来,盘好腿,双手平摊于腹间,大姆指相抵,气运周身,冲开残剩的一点滞塞。
燕云恒看着那些账幔如拂柳般分开又合拢,看着那道窈窕的身影消逝在视野里,感受有些不实在。
一个自称是宫妃的女子进了他的寝殿,跌了一跤,把他压得吐了血,又把他拖进账幔里,自发得是的救了他一次,再然后,拍拍屁股走了。
单靖非常惊奇,这类时候燕云恒竟然另有表情开打趣,他顺着燕云恒的话接茬,“哦?甚么人敢拖陛下,不想活了么?”
大抵是有了那么一点共磨难的交谊,花悦容对男人的害怕之心也淡了一些。她打量着男人,“看你这身打扮,约摸是个刺客吧?”
她说走就走,头也不回的消逝在层层账幔中。
花悦容一把捂着他的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凝神听着外头的动静。
“我不是用心的……我没瞥见,我……”花悦容手忙脚乱想爬起来,但那男人的眸光过分锋寒,她刚撑起来,一个颤抖又压下去,这一下压得有点重,男人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外头来了人,脚步仓猝,语气带了些许焦心,“祭月台也没人,会去哪呢?”
一个男人的声声响起,“人呢?”
花悦容惊骇极了,也惭愧极了,语无伦次道,“对不起,我真不是……我手,手没力量……”她哆颤抖嗦扯了袖子想替男人擦拭嘴角的污血,手伸出去却被他扣住,男人的大手冷得像寒冰,硬得像铁钳,像要把她骨头捏碎,疼得她生生迸出了泪花子,刹时,她内心的惭愧消了大半,委曲道,“你捏疼我了……”
燕云恒默了一瞬,“大抵是吧。”
“你是刺客,我是宫妃,按说我不该救你,但我此人恩仇清楚,方才压得你吐了血,救你一次就算是扯平了。”
“缘尽于此,我得走了,你自求多福吧。”
他们仿佛急着找甚么人,立马又出去了。
很快,她听到了脚步声,有人出去了。
男人长眉轻挑,没有说话。
燕云恒面无神采的道,“被人拖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