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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接收(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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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及这段旧事,想起本身的悲惨运气,袁雪衣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当时朝佐说只要日久天长,我家就会转意转意,同意我们的婚事。哪知家里却把刘家所剩未几的地步全都收走,才肯承诺不告官。以后就对外宣布我暴病身亡,又把我们赶去别处居住。刘朝佐也只好换了间书院读书,直到明天,家里才肯认我。”

李炎卿问道:“那刘兄婚后想必待你如珠如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把你当个娘娘般的供着吧。”

刘朝佐传闻三弟竟然是三妹,喜不自胜。也不管那丫环说的是刘一川,而不是他刘朝佐。以错为错,竟然真的冒充刘一川前去赴约。当时饶是袁雪衣各式告饶,却也挨不过男儿狂热与力量,竟然被他摘取了这夺江右鲜花。

袁雪衣既有一副倾国绝色,又饱读诗书有才女之称,按说她的运气,应当是嫁给一个门当户对的大族后辈,相夫教子过一辈子。

李炎卿听到这,鼓掌道:“好个娘子。倒是看不出来,竟然另有这类定夺。我倒是更加佩服你了。只是你明显想和刘一川生米熟饭。如何最后却和刘朝佐成了伉俪。莫非是刘一川始乱终弃,朝佐兄却不离不弃,终究博得了芳心?”

按袁雪衣所想,本身与一川兄门当户对,当可配成伉俪。却不知刘家与袁家在汗青上有夙怨,两家的地步又是临界。这两家都是一等一的善人,对于自家佃农非常珍惜,恐怕耕户们受了丧失。每年都要为本身家的佃农多弄些水来浇地,又想让农户们扩大地步,增加支出,这界碑兄就不免要频繁搬场。

提及此事,她脸上暴露几分自嘲般的笑容。“说来,当初我们也曾是老友。可没想到一成了伉俪,他就变了小我。动辄便以拳脚相加,又总嫌我没用,不能从娘家为他要来帮衬,反害他折了那么多田产。每次喝醉了,就用最刺耳的话骂我,用各种东西打我。可有甚么体例,我已经是他的人了,只能认命。倒是他进京这几年,我才不至于挨了拳脚。”

当时她与刘一川以及刘朝佐三人脾气相投,那两人也没看出这个老弟是个易钗而弁的西贝货,只拿她当了个小老弟。三人金兰结拜,曾有过一段把臂同游,谈文论道的幸运光阴。少女当时一颗芳心全在刘一川身上,只想找个机遇透露身份。今后得配良婿。

袁雪衣嗔道:“相公你把我当何为么女人了。女儿家明净为第一大事,怎能如此随便。若果然失节于刘公子,他又不肯承担,我唯有一死了之,毫不成能苟活。实在是……实在是……”

一时胆小之下,她竟然女扮男装,混进了书院前去听讲。这对于一个平素循规蹈矩的女孩来讲,不啻于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而此次冒险对于少女来讲,也有了庞大的收成。

“不,这实在也是我的错。如果我不是不守礼法,也不会被朝佐他夺去明净。休咎自招,不怨旁人,这都是我的命。”

实在是她的丫环实在太胡涂了一些,只晓得刘公子,却没搞清楚谁是谁。将见面的信息连同信物,都交给了刘一川的同窗,那位三杰中的另一杰刘朝佐。

等天明以后,袁蜜斯本故意一死了之,何如刘朝佐跪地苦求,又加上木已成舟,本着从一而终的动机,竟然跟着他逃削发门,到了刘家做了没名没份的老婆。

她说到此,已经哭的如同雨打梨花普通,分外惹人顾恤。李炎卿却悄悄揽住她的肩头道:“雪衣,这事我听了,实在错不在你,而在于刘朝佐。你是无辜的,又谈甚么错呢,放心吧,我会好好待你就是。”

袁雪衣点头道:“他怕我与他家家世差异,我看他不起。又知我心中属意的不是他,一心怕我与一川兄私会,待我格外严苛。非如此,不敷以显现他的夫纲,也怕制不平我。”

为着水和地盘分别。两下里每年都要出几条性命,伤很多丁壮。两族后辈在打斗中也多有折损,相互仇深似海。袁雪衣的兄长一传闻妹子竟然恋上了刘一川,头就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只要咱袁家有一个男丁活着,就不准本身家的女人嫁到刘家去。”

她如同祝英台普通,真的进入了本地第一等的书院就读,又熟谙了当时江右的大才子刘一川。这刘一川,文才斐然出口成章,模样也是漂亮萧洒,是一等一的边幅。其家属也一样是江右王谢,两家可说门当户对。

李炎卿怒道:“这遭瘟的刘朝佐,倒是过分黑心,这么好的娘子,却受他这般凌辱,的确是老天无眼。放心吧娘子,既然老天让我碰到了你,就不准你再受欺负。阿谁真刘朝佐在你身上欠的债,我这个假刘朝佐替他还。”(未完待续)

她说到此,偷眼看了一眼李炎卿,恐怕这个男人生了妒忌之心。或是对她的操行不满,本身的糊口从天国堕入天国。

但是她正值妙龄,又读了很多诗词话本,内心就敬慕那些话本中文采丰流的才子,不想糊里胡涂的把本身嫁掉,万一家里选的夫婿,是个无能草包,岂不是孤负了大好芳华。

李炎卿面上倒无愠色,反倒听的津津有味,问道:“那如何转头娘子倒归了刘朝佐,莫非是他看破了你的女儿身,然后捷足先登?”

她出身江右袁氏,乃是本地驰名的王谢望族,家属在本地传承十几代,族人数以千计。家中在外宦游者,也有6、七十名,地连阡陌,城里有无数的铺面,乃是个有钱有势的朱门。

袁雪衣想起旧事,心内出现无穷难过。“我那般偷跑出去一个多月。算是惹了塌天大祸,那能不被捉归去。那一次的家法。差点把我活活打死,但是我半点也不悔怨,当时我为了刘郎,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在乎。都怪这命啊。”

可当时袁雪衣用情以深,她又是个为爱能够不顾统统的女人。破釜沉舟的袁蜜斯,竟然想到了先斩后奏的体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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