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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5 定国夫人的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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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元鹤闻言便点头,道:“孙儿都晓得,昨夜实是我和秦王殿下有些曲解,这才肝火冲冲地离了府……实在不干慧安的事,祖母莫要曲解了她。她也是担忧我,被我吓到了,怕我惹出祸事来,这才追出了府。厥后安济伯难堪我们,她也是为关府的名声这才强出头的,那浮红是个风尘女子,若真带了返来,岂不是叫人笑话?孙儿也是起初便知那手铳的蹊跷之处,晓得慧安她有听声辨认的本领,这才敢纵着她的。祖母便莫要活力了,如果气坏了身材可叫我们如何自处?”

姜嬷嬷听定国夫人有此一忧,也是蹙了眉,她内心实也觉着关元鹤和慧安的性子都有些太硬,但瞧着定国夫人如此忧心,还是劝道:“老太君莫要多忧心了,奴婢瞧着少奶奶也看重着三爷呢,来日少奶奶给您添了重孙,有了孩子,这性子是能渐渐和软的。”

方嬷嬷闻言瞪大了眼睛,倒是不知该说慧安些甚么好了,半响才怒声道:“少奶奶这……怎还破罐子破摔了!少奶奶是不晓得名声对女子有多首要……”

慧安闻言晓得定国夫人定然是起初便叮咛下人们给她留着炊事呢,不觉眼眶又是一红,上前依偎在定国夫人身上蹭蹭了,软软地叫了一声祖母。

慧安见方嬷嬷蹙紧了眉,一脸的担忧,心知若反面她说清楚,只怕她会一向地担忧下去,便拉了方嬷嬷的手,道:“乳娘莫要再担忧我了,归正我就没筹算给爷纳妾,有我在,他也休要再有旁人,这嫉名迟早都是要担着的,早些便早些吧,我不怕。”

定国夫人正欲再言,却听外头响起了说话声。

经昨夜一场闹腾,两人一前一后出府,定国夫人怎能不被轰动?慧安虽是不在乎旁人的目光,不在乎嫉妇的名声,但是到底还是怕定国夫人因昨夜的事而指责她,架空她。

仓促地沐浴换衣,方嬷嬷早已听冬儿几个说了昨日的事情,这会子却也免不了多唠叨两句。

汪明茵当初在被退婚以后将聘礼亲身送回,直气的永济伯差点晕倒,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外人言起少不得要说永济伯是该死,怜悯下汪明茵,但是如果真娶做媳妇,多数是管帐较汪明茵刚硬的性子的。

如果没有昨夜的事,定国夫人开了口,此事已是不好推委,更何况现下。如果由着关元鹤替她挡了这事,定国夫人只怕会更加觉着她不懂事了。

方嬷嬷闻言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道:“少奶奶如何都是有理的,乳娘不说了便是,只是一会子如果在福德院吃了挂落,少奶奶可定要多些耐烦,服软认错啊。”

定国夫人不由面露惊奇,姜嬷嬷已是快步出了阁房,半晌她快步而回,却道:“少奶奶跪在了屋门口,老太君看……”

定国听罢倒是一怔,半响才沉声道:“这四丫头真是该好好敲打敲打了,馨妤那孩子到底是没有福分,只是现在锦奴已是成了亲,便不该……她出阁前便远着些吧……”

以是返来的路上,她便一向心机沉沉的,关元鹤又怎能不知她的心机,故而早便开解她,说是无妨,统统都有他。

姜嬷嬷闻言面色微变,却道:“问到了,有丫环瞧见四女人引了三爷去园子里和顾蜜斯说话,厥后便适值被三少奶奶瞧着了,少奶奶便单独和顾蜜斯说了两句话,两人面色都不大好,顾蜜斯走后,少奶奶便站在园子中发了好一会子呆,奴婢揣摩着昨儿少奶奶只怕是为这个……”

慧安应了,又仓促用过膳便要奉侍定国夫人歇息,定国夫人倒是赶着她和关元鹤归去安息,待两人拜别,定国夫人才在姜嬷嬷的奉侍下躺下。

不过应下便应下了吧,进太仆寺,前去边关的事情她却也不会放松,来日如果圣旨要她离京,这府中的事便也就顺理成章的脱手了,慧安如是想着便一口应了下来。

最可骇的是,她这傻孙儿竟为他那媳妇挡弹丸,而慧安竟不拦住,这叫定国夫民气惊的同时,对慧安的不满也更加的大了。想着这类种,定国夫人便心中发沉,很有微议,沉声道。

言罢,倒是又叹了一声,这才闭上了眼睛。

关元鹤闻言面上便是一红,却还是笑着道:“孙儿说的都是真相,昨夜真是孙儿故意引慧安去宁王府寻人的。祖母也晓得,孙儿最不耐对付那些场面上的情面油滑,也见不得那些莺莺燕燕在府中乱晃,偏这些年北边就兴这送胡姬美人的套近乎,如果不受获咎人不说,还惹人猜忌,平白地惹出很多事端来。先前孙儿在边关,就推让过几次,倒使得那些人寻了姿色更好的往府中塞。这今后如果掌了实权,只怕会更甚,孙儿实不肯理睬这些琐事,便想不若叫慧安闹上一闹,来日只叮咛下头人一声,不管是谁凡是送人一概拒了便是,岂不是一劳永逸?”

“早便和少奶奶说过,出嫁了便不能像在闺阁时那么率性乱来,少奶奶偏是不听,非要和爷闹腾,倒是惹的一府的人跟着不安生。夜里姜嬷嬷来了两回,老太君只怕是一夜都没能合眼,另有舅夫人也惦记取呢,想来昨儿夜里沈家也是折腾了一夜。少奶奶说说,这叫甚么事儿啊。”

回府的路上,想着定国夫人常日里对二夫人的冷酷和不满,慧安便心中忐忑,这不但是怕她见怪,更有这一段时候的相处,生出的豪情来。慧安是少爱的孩子,从未有人像定国夫人普通赐与她那样暖和的慈爱,故而对定国夫人慧安是打心底的想要靠近,想到会不招她喜好,慧安便心中难过。

慧安怕说出实话来会令童氏觉着汪明茵轻浮,故而便只说沈童许是听汪杨松提起过这个mm,昨儿见了人,便瞧上了人家女人,拜托本身来问童氏的意义,接着又笑着道:“舅母这下该放心了吧,这现成的儿媳妇还能跑了不成?”

她是至心喜好慧安,也至心肠对慧安好,可之前慧安的表示,一向叫她觉着慧安是个懂事孝敬的好女人,但颠末昨夜一闹,加上有二夫人在先,想着慧安也是这般地不容人,只为了别人要塞一个女人给关元鹤,她便敢和人赌命,还追出府,胆量大的连名流宴都敢闯。

起初她担忧这孙儿一辈子不开窍,现在好不轻易盼着他娶了亲,又瞧着他疼媳妇,到底松了一口气,谁知这还没两日倒是又因他宠的过分,又提起心来。

现在听着方嬷嬷的话,慧安面色微红,忙是点头称是,内心却想着也不知关元鹤这会子是如何和定国夫人说的,不知定国夫人有没有生她的气。

关元鹤闻言不觉一惊,那里还按捺地住,不觉目含祈求地瞧着定国夫人,倒是惹得定国夫人面色一沉,又瞪了他一眼。只是想着慧安一夜未曾歇息,这大早上的到底地上寒气重,又想着常日里慧安的知心,还是软了心肠,冲姜嬷嬷道:“去扶三少奶奶出去吧。”

定国夫人听关元鹤这般说,倒是瞪着他半响也说不出话来了,她当然晓得这个孙子不好女色,便是身边服侍的人也不要丫环,他说不耐烦对付琐事,瞧着莺莺燕燕在面前晃便烦心,这些话定国夫人是信的,可真不想收那些送来的女人,多少来由,何种手腕不能用,至于算计到慧安头上,专门引她去宁王府闹吗?

童氏便点头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晓得不是那汪家大蜜斯的错,她也是个不幸人……那姑娘舅母也见过,模样出挑,行事也沉稳。成国公府虽说是式微了,但配我们这类人家却也门当户对……舅母只是觉着那汪蜜斯的性子过分刚硬,行事过火了些……”

童氏本就是想寻个好拿捏的儿媳,只听慧安如此说倒是心机一转,只觉慧安说的也不无事理,到底不是老迈媳妇,将来又迟早要分炊,这老二媳妇硬气一些,也能少些是非……

定国夫人闻言一叹,“锦奴是个拧性子,认准的事就不会变,现在瞧着他这般上心,我倒是放心不下了。偏安娘那孩子也是本性烈的,这如果今后万一出个甚么岔子,哎……”

她言罢,恭恭敬敬地叩首,低眉扎眼地伏在了地上。定国夫人瞧她眼睛通红,还带着浮肿,神采也不大好,到底还是不忍过分苛责她,叹了一声,道:“罢了,你既已经知错,祖母也不再多言了,省的倒惹人腻烦。只是现在你已嫁人,须知女子的言行是夫家和娘家两处面子的,不能再率性妄为下去,到底还是未曾掌理家事,性子不沉稳,遇事也欠考虑,你母亲掌理中馈,劳累多年,现在既你已入门,便也该尽尽孝心,叫她歇歇了。你四mm目睹着就要出嫁,你二婶要忙着给珍丫头筹办嫁奁,也是脱不开手,这中馈之事也只你最为合适,依祖母看,这府中的事你便掌理起来吧,也好磨磨性子。”

慧安连声应下,这才快步出了屋,坐上春凳檐子往福德院中赶。而福德院关元鹤已哄着定国夫人用了小半碗粥,正坐在罗汉床上说着话。

慧安到了沈府,童氏和许氏早已侯着了,童氏自免不了又就昨夜的事责了慧安一通,慧安一一应下,童氏见她面含笑意,显是无碍,这才放下心来,令丫环和许氏都退下问起了昨日的事。

昨日方嬷嬷叫人去寻沈童,只是沈童赶去宁王府时他们已经分开,慧安倒是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今儿回府却不成想沈童竟还在关府中侯着,瞧着她和关元鹤两人一骑好好地返来,这才算是放了心,仓促回了沈府。

慧安闻言便也不料外,笑着拉了童氏的手,道:“舅母倒是多虑了,像别个书香家世也就罢了,我们这武将流派,娶媳妇自是要刚硬些的好,不说别人,舅母当年不也是巾帼英杰,还曾上阵杀敌,英姿飒爽,现现在怎还拘泥起这个来了?再来,二哥哥是次子,将来娘舅的家业都是要大哥哥秉承的,大嫂性子宽和,办事沉稳些倒是应当,二嫂嫂依安娘看,还是性子硬气一些的好,将来也能搀扶着二哥哥别的打下家业来,二哥哥又是武将,只怕也不喜那文文弱弱没一点骨气的。汪姐姐现在已经十七,刚好出了孝期,这嫁奁甚么的都是早早都购置好了的,如果现在订了亲,不消舅母您催,国公夫人便紧赶着要将女儿嫁过来,说不定来岁这时候舅母您便能抱上大胖孙子了呢。”

定国夫人便拉着慧安又细细问了昨夜可曾着凉,可会觉着那里不适之类的话,这才道:“你神采不大好,便再歇息两日,府中的事也不急,后日我再叫周管家和赵妈妈去见你。”

接着外头便响起了慧安回话的声音,半晌却也不见慧安出去,倒是门别传来了喧哗声。

定国夫人却还是眉头舒展,又道:“你今儿一早去探听,可问到了?昨日到底是为何?”

而慧安回到棋风院,只是歇了一觉便又起了身,清算了下往沈府而去,关元鹤已听她提及了汪明茵和沈童的事,知她心切,便也没揽着,只叮嘱她早些返来,将人送出了棋风院,便自往书房而去。

可即便定国夫人未曾多加难堪,慧安却还是有些难过,她微微抬眸,见关元鹤蹙着眉似要推让,便忙抢在前头回道:“安娘都听祖母的,只要祖母能谅解安娘,安娘做甚么都行。”

又腻歪了一阵,天气已是稍亮,不敢再担搁下去,两人便仓猝地打马回府,到了府,慧安自回棋风院换衣洗漱,关元鹤倒是直接往福德院去了。

慧安听方嬷嬷如此说,又怎会不知她心中所忧,她不觉笑着拍了拍方嬷嬷的手,道:“乳娘说的我都明白,只是我要那么好的名声,却不得不委曲本身,不得开颜,又是何必?女子的名声当然首要,担上个擅嫉的名声,只怕会影响到常日的寒暄和婚事,但是现在我已嫁人,倒是不消再顾虑那么多的。难不成我有那擅嫉的名声爷便会休了我?到底擅不擅嫉还是得看男人愿不肯意包涵,我便是再擅嫉,只要爷他情愿宠着容着我,那些贵妇们便也不会因这个架空我,反倒还得瞧在爷的面儿上更加地捧着我。到底男人的态度才是关头地点,我有本领叫爷一向爱重着,便是一辈子都容不得人,那些女人们也只要眼红妒忌的份,万没有疏离漫骂的事理!便是群情,也只敢背后里说道,归正于我又不会少上一块肉。”

姜嬷嬷见她面色不好,便劝道:“老太君但是又想不开了?”

定国夫人听关元鹤竟是将统统的错都一股脑儿地往本身身上扣,不觉蹙眉,对着这孙子第一复生出了恨铁不成钢的心来,不觉盯着关元鹤,沉声道:“你当祖母是好骗的,真真是更加的不长进了,你就宠着她吧,来日真骑到你头上,祖母看你该寻谁哭去!”

关元鹤闻言心一松,姜嬷嬷也是笑着应了,快步出去,慧安出去,姜嬷嬷已是早一步在地上放了蒲团,慧安上前重新跪了,请罪道:“昨夜孙媳妄为,累的祖母一夜不能安眠,孙媳不孝,请祖母惩罚。”

“奴婢给少奶奶存候。”

慧安闻言不觉一愣,眉头本能地微微颤抖了下,只是她那里能听不出定国夫人已活力了。慧安只光荣起初未曾随便便发落了棋风院的那些丫环们,这些光阴相处下来已得了定国夫人的心,如果当时候便率性妄为,本日再产生这类事,只怕定国夫人便会讨厌了她。

童氏闻言却面带忧愁,蹙了眉,慧安见此问道:“舅母但是觉着那汪姐姐被人退过亲?”

提及昨日夜里的事,定国夫人虽是肝火已消,但面上还是带着几分不悦。

“这媳妇虽是要疼着,但也不能过分放纵。”

慧安言罢见方嬷嬷面色稍霁,不觉笑着起了身,道:“乳娘放心,爷他没生我气。再说昨儿若我真容了浮红,这才叫人笑话呢。乳娘也一夜未曾合眼,快些去歇着吧,我去福德院给祖母存候。”

慧安因他的话,心中微安,本想着和他一起先去福德院请罪,无法一夜折腾,夏季的衣裳又薄弱爱起褶皱,她身上的衣裳实在有些看不过眼去,这才狠狠地剜了关元鹤两眼,自回了棋风院。

方嬷嬷见慧安连宣称是,这才又禁不住念叨道:“少奶奶行事也过分随便,这么一闹还不知外头的人如何编排呢,这擅嫉的名儿只怕是甩不掉了……”

定国夫人闻言,又见慧安眸中明灭着泪光,不幸兮兮地瞧着本身,不觉心又软了几分,瞪了慧安一眼,忙冲姜嬷嬷道:“快扶少奶奶起来,去端碗热粥,将小厨房温着的小菜也从速的端上来。”

童氏想着便露了笑意,瞧向慧安,道:“就你事理多,一会子我叫翠绿投了拜帖,先探探成国公夫人的意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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