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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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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元鹤见慧安说的忿忿不平不觉点头发笑,道:“你倒比朝中的大臣更体贴国事。”

袁新孙女……慧安闻言不觉一怔,这个女子慧安是听闻过也见过的,宿世时皇上要赐给李云昶的两位侧妃中,便有这袁府嫡女袁琪。其祖父袁新虽官职不高,但倒是高祖时的状元公,传闻差点就连中三元。

关白泽言罢见崔氏眼泪滚滚,到底顾念多年的伉俪情分,未再怒言,却劝道:“你若真为他好便把守着他,他这般也是难成大器了,将来守着些产业一辈子也吃不了甚么苦头,只是总得有人帮衬他才行。我如本年龄已高,朝廷上……”

崔氏二人闻言吓了一跳,见是关白泽站在屋中,崔氏一愣,半响赵妈妈才仓猝着反应过来请了安,又快步出去请人来服侍,关白泽见崔氏挣扎着要起家便走到了床边,压住她的肩头,道:“不必起来了,这是如何了?”

崔氏眼眶就是一红,却笑道:“老爷如何来了?也没甚么大事,就是着了凉。内心头又担忧卓哥儿和洁儿,身子便有些沉。”

慧安想着不觉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来,道:“你们定是花了很多心机这才促进这三桩婚事的吧……”

慧安倒是真没想到他是因为这个,因为她本身是半点也没觉着累,觉着辛苦过。吃些苦,受些累,皆是因为心中有所求,本身的尽力能换回服从,这叫她尤其欢畅,反倒是宿世每日无所事事,做着高贵的王妃,倒是累的日渐肥胖。

崔氏闻言面上一白,晓得心急之下又说错了话,便没再开口,关白泽却肝火难消,又道:“本年秋闱如果不中,便送回江阳本家在阁楼上思过一年,我倒看看他还敢不敢胡来!”

崔氏倒是点头,泪水滚落着,道:“这些年他从未曾说过这话,我知贰内心还装着那顾舒云,对我们母子不上心,这些年也早就绝望了,只想着能为卓哥儿多策划,没承想老爷贰内心还是念着我们母子的好的,他也是为卓哥儿想着的。”

关元鹤闻言见慧安面露焦心,却只是扬了扬眉,道:“归去再说。”

关元鹤本抱着她,未曾瞧见她的神情,听到这一声耻笑才觉不对,他将慧安拉出来,见她面含调侃,便蹙眉挑起了她的下巴,盯着她,道:“如何了?”

这日关白泽回府便如平常普通先到福德院中存候,他陪着定国夫人用了膳,又说了一会子,定国夫人便和他提及了慧安今儿掌事的事来,言语间不乏奖饰,关白泽闻言自也心中欢畅,便哈哈笑着拥戴了两句,定国夫人便俄然又道:“你那媳妇总归是掌理了中馈多年,这些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再来这回虽是夺了她中馈的权力,但她也不算出了大错,洁丫头和卓哥儿的事你也不能都怨在她的头上,养不教父之过,也是你常日对孩子们过分忽视而至。今儿安娘掌事,你那媳妇只怕心气儿难平,传闻不谨慎摔了两只花瓶,你也多劝劝她。”

关白泽这才转过身来,只道:“无事,我说的话你多想想便是,早些歇着吧……”他想了想到底又加了一句,道,“卓哥儿是我的么儿,我不会害他的。”

小厮闻言一愣,却忙叮咛了一声,肩舆便向吉祥院而去。关白泽到时院中静悄悄的,正房燃着灯,倒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外头连个奉侍的丫环也无,他进了屋听到里头又咳嗽的声音便大步出来,却见崔氏躺在床上神情蕉萃,正在赵妈妈的拍抚下狠恶地咳着,他眉头一蹙,沉声道:“这是如何了?”

慧安听罢心一触,到底是点头一笑抚了抚关元鹤紧蹙的眉头,道:“我明白,不过是一时感慨罢了。只是我不管别人如何,我要你喜好我,便只是喜好我这小我!就如我喜好你,只因你是你普通!”

崔氏闻言却拉了张妈妈的手,道:“你听到了吗,老爷内心有我们呢……”

关白泽便冷哼一声,怒道:“病怏怏的?!怎先前在内院和丫环们厮混时不见他病?现在刚搬到外院倒是病了起来!”

关元鹤听她言语中满含情义和依靠,不觉心一荡,环着她的肩头抚了两下,这才道:“太仆寺选吏之事倒并非皇上改了主张,只是将时候挪后了五日。你应晓得,我大辉自和北胡开战以后,战马便严峻完善,这两年多从西藩采办战马,只是前不久厄尔伦亲往西藩一趟,拜见了西藩国王高木仁,西藩一贯是我大辉的进贡国,皇上听闻后曾大怒过,只是现在岂能和西藩翻脸,故而礼部便选了使臣出使西藩,并邀高木仁前来朝拜我皇,高木仁的大队现在已到了兴州,再七八日的工夫便到都城了。”

关元鹤不觉一怔,瞧着慧安明眸中泛动的情义,他眸中也闪动起宝石般的光辉来,唇角便跟着扬了起来,将额头抵上她的,道:“慧安……我知你喜好我,可你也不必说的这般直白吧,心都软了。”

张妈妈闻言也面露深思,道:“夫人是在想老爷的话吧,夫人恕奴婢多嘴,奴婢瞧着三爷只怕有开府另过的筹算呢。三爷虽是对老爷有气,但就像老爷说的打断骨头连着筋,卓哥儿那和他到底是亲兄弟啊,便是他不肯拉,这世人的眼睛却还盯着呢。”

关元鹤见她如此,又被她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身上微显生硬的肌肉,那些气闷已是尽散,又叹了一声才道:“我只是不想你那么辛苦。”

关白泽未曾转头,道:“我去书房睡。”

慧安这才回过神来,倒是点头,道:“没甚么,就是觉着可惜了那三位如花似玉的美人,所嫁的夫君不过是拿她们当揽权的东西罢了。”

言罢他便大步出了屋,屋中一空,崔氏眼泪便滚了下来,又是欢乐又是难过,张妈妈本就在外头守着,屋中的动静倒是也听到了,关白泽一走,她出去见崔氏哭的难抑,便忙劝道:“夫人快别哭了,这大早晨的,伤身。”

他言罢便往外走,崔氏一愣,忙道:“老爷您去那里?”

崔氏听张妈妈这般说,面上便深思了起来,张妈妈便又道:“夫人虽不是三爷的生母,这些年三爷又不在府中,虽是也闹过些不镇静但到底夫人从未曾苛待了他,他也不至那般狠心啊。”

慧安闻言一愣,大辉原有战马多是从胡人那边私购的,现在两国一开战,自是不可了。处所马场豢养的战马到底数量有限,便只能再依托西藩,只是西藩的战马是高原马,并不适应大辉的环境,存活率极底,可若战马供应不上,北边便定要吃败仗,故而固然如此朝廷也别无它法,还是得更大量地采办西藩马。这也是贤康帝特别正视南边马场战马豢养之事的启事,固然现在已经证明南边也能豢养战马,但是豢养战马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和西藩的干系现在不能断。并且那西藩虽小,但是和北胡却也交界,如果北胡和西藩交好了,对战事也是倒霉,此番西藩国王来朝贺,想来朝廷会多加安抚,那国王高木仁只怕是在待价而沽呢。

崔氏这才垂垂暴露了笑模样,又想着关白泽的话,倒是觉出几分味来了,只道:“你说,将来卓哥儿如果有个甚么事儿,三爷他真会顾念兄弟之情拉上一把吗?他连生身之父都……”

关元鹤闻言点头,道:“除了我昨夜说的那两位,别的皇上还指了大学士袁新孙女为徽王妃。秦王大婚定在了来岁春上,侧妃进府晚三个月。”

本日慧安清算了胡奎两口儿,崔氏气的不轻,张妈妈却瞧出了慧安的本事,她跟着崔氏时候已久,对崔氏极其体味,已瞧出崔氏不是慧安的敌手,现在听了关白泽的话倒也觉着有事理,这才如是道。

崔氏一听要将关元卓送走,顿时便慌了,忙道:“我定好好催促他勤奋读书。”

慧安想着不觉蹙眉,抬开端来瞧向关元鹤,问道:“太仆寺之事和这西藩国王又有甚么有关?”

嫁给关白泽这些年,崔氏从未听他将话说的这么清楚明白过,方才一时已经怔住,现在瞧着关白泽的身影佝偻又萧索,想着方才关白泽的话,崔氏不由瞪大了眼睛,面色惨白起来,忙道:“老爷!但是朝堂上出了甚么事?”

崔氏闻言也知关白泽气还没消,本身不该提起此时,故而便只诺诺隧道:“我也是瞧卓哥儿今儿来存候面色不好,病怏怏的,这才……”

慧安只当真出了甚么事,心中忐忑了下来,回到房中关元鹤却也并不急着和她说话,将她放在床上,叮咛方嬷嬷去筹办沐浴的水,和慧安一道进了净房,清理了下身上,这才又抱着她回了屋,逼着慧安吃了一盅冰唐莲子汤,才算坐定。

徽王是李云昶一母同胞的兄弟,如本年仅十五,皇上竟是已为他赐婚。徽王的正妃和李云昶的侧妃,对李云昶来讲只怕也没甚辨别,宿世时她跑去力阻贤康帝赐侧妃给李云昶,也难怪他会那般活力,没有拿刀子劈了她已是对她的宠遇了吧……

崔氏闻言点了点头,更加心机沉了起来。只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容我好好想想。”

这些日子兰姨娘因四少奶奶落胎一事吃罪了关白泽,崔氏又在禁足,故而多日来关白泽都是歇在清姨娘那边,现在听闻了小厮的话想着方才定国夫人决计说的那两句,他便沉声道:“回吉祥院。”

关白泽坐上肩舆,出了福德院,便有小厮问道:“老爷,但是还往清姨娘……”

关白泽见她眼泪要落下来,便烦躁地踱了两步,接着才道:“你只当我不心疼他,我这是为他好才拘着他,他现在已是不小,可你瞧瞧他除了会和丫环厮混,逗鸟喽啰,还会些甚么?我也不希冀他能多出息,起码不能废弛家声!”

慧安闻言一愣,只是心中却松了一口气,只她这会子才发觉出关元鹤的表情真的不悦来,她不免微咬下唇,眨巴着眼睛靠近关元鹤,抚摩着他的手臂,轻声问道:“你干吗生我气?”

见关元鹤眸中写着心疼,慧安不觉心头一甜,笑着环住了他的脖颈,将小脑袋靠在他肩头闭着眼睛道:“你多让我靠着便不会觉着累了。”

关白泽本就是因这两个不长进的孩子生崔氏的气,也最是讨厌崔氏这偏袒孩子的慈母模样,闻言面色就沉了下来,道:“有甚么好担忧的,他们还能短了吃食不成!”

慧安闻言便咯咯地笑了起来,又想起昨日夜里关元鹤说的话,问道:“皇上令你在京思过,又不消上朝,这两日你倒日日地往外跑。今儿早朝旨意可曾宣下了?”

大辉虽是科举取士,但是科举所任命的官员实为有限,多数要职和官员都是高门推举出来的,袁新出身豪门,像他这般通过本身尽力而平步青云的在大辉实属少见,加上他是真有才学,故而在天下寒士的心目中很有分量,很具号令力。

关白泽闻言眉头便微蹙了下,定国夫人见此就未再多言,又念叨了两句别的事便令关白泽归去。

关白泽说着已是愤怒地瞪了崔氏一眼,见她面色变幻不断到底没再多说下去,只绝望地摇了点头,眉眼间挂上了疲累,道:“罢了,你早些歇息吧。”

慧安闻言更加觉着讽刺,怪不得宿世她便不招佟妃的喜好,想来这些年佟妃喜清净,深居简出,从不争宠,也不过是手腕罢了,慧安想着便耻笑了一声。

慧安闻言这才惊觉本身说了甚么,脸颊唰的一红,关元鹤便抵哑一笑,唇却就势落了下去。

关元鹤闻言又见慧安唇角勾着一抹悲惨的笑意,他便目光微沉,道:“女子所谓的夫君不也是能够她尊荣和安闲糊口的男人吗?家属联婚,好处互通,这世上统统女子都如是。”

张妈妈见她这般眼眶便也跟着一红,连声道:“老爷心中自是有夫人和蜜斯公子的,夫人快莫悲伤了。”

慧安起初问了他两次,他就是不说,吊的她的心七上八下,现在两人总算是都清爽了下来,她才忙拉着关元鹤的胳膊,再次急声道:“皇被骗真忏悔了?你倒是快点说嘛,用心急人家!”

关白泽说着叹了一口气,摇了点头,并未说下去,接着才又道:“锦奴是他的亲哥哥,便是豪情浅,到底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目光放远些,为卓哥儿谋条长路才是端庄。你现在眼巴巴地盯着这府里,将来便是为卓哥挣上个金山银山,那也得他本身有那守住的本领才成啊!这么浅近的事理,你说你如何就……”

“西藩战马多,国人也爱马,这回高木仁来朝贺便带了三百匹优良马。高木仁听闻我朝在南边养马胜利,又闻皇上要亲临太仆寺,从全天下光选医者进入太仆寺供职,故而对此很感兴趣,说是想要一观此盛况,令西藩的马医和我大辉较量一番,驿站送来此动静,皇上听闻已经应允了。”

关元鹤听她如此说,便扬眉道:“倒也未曾,前些日秦王在青屏山遇刺几乎丢命,皇上心中自有计算,只是最后却雷大雨小,到底对秦王少个交代。目睹便到了睿敏太后的忌辰,佟妃多年来替皇上誊写经籍为睿敏太后祈福,皇上对佟妃母子心有歉疚,这婚事也算是一种赔偿。”

张妈妈便道:“奴婢早说老爷看中夫人,夫人偏不信,这是功德,夫人快莫哭了。”

关元鹤见她如此焦急,便感喟了一声,方才抱着她返来只觉和搂着个大炭火炉子普通,又见她眉宇间尽是倦怠之色,真真是动了禁止她前去太仆寺的心机,只现在瞧着她只觉得事情有变就急成这般的摸样,关元鹤到底不忍拘束着慧安,使她不得开颜,故而方才那心机便又散了,只道:“皇上九五之尊,说出的话岂会忏悔,今后这话莫要再说了。”

慧安闻言不觉扬了扬眉,笑着道:“这高木仁还真是见缝插针,自前成国公率兵杀进西藩京都,西藩对我大辉称臣,多年来都服服帖帖的,现在大辉一和北边开战这便不循分了起来,还不是拿捏着皇上现下必不会对西藩用兵导致两面受敌?他这般还未到京便挑衅了起来,也不怕皇上今后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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