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倒错的时针

惊雷劈开暗中的顷刻，陆明川发明本身的左手变成了青铜色。他低头看着金属质感的皮肤下涌动的暗红色液体，终究明白祖父日记末页被撕去的内容——长生的代价，是要成为时空锚点的活祭品。

手机在口袋里震惊起来，屏幕显现凌晨两点十七分。这个时候本该是绝对暗中的，但走廊绝顶却亮着一盏惨白的壁灯。陆明川刚要迈步，脚下瓷砖俄然传来诡异的起伏感，整座别墅如同被无形巨手揉捏的面团般扭曲变形。

阁楼传来纸张燃烧的焦糊味，陆明川冲上去时，1975年的日记本正躺在火堆中心。他本能地伸手灭火，却被滚烫的灰烬灼伤指尖。焦黑的纸页碎片上，祖父的笔迹在热浪中闪现："当四十九盏长明灯燃烧，锚定时空的齿轮将永久停转..."

尝试室的门锁在此时主转动开，陆明川踉跄着冲进充满灰尘的房间。成排的玻璃罐里漂泊着人形物体，每个罐体大要都贴着标签，最末端的"1975-林小满"让他浑身发冷。当他颤抖着举起罐子时，液体中俄然伸出缠满水藻的手，指甲深深抠进他的手腕。

剧痛让陆明川复苏过来，发明三小时前握过的黄铜钥匙不知何时已变成锈迹斑斑的铁片。他冲向尝试台翻找止血带，却在抽屉深处摸到个青铜罗盘。指针静止在半夜刻度，而罗盘后背刻着的生辰八字，竟与他身份证上的完整分歧。

"别畴昔！"身后传来金属拖拽声，某种长条形物体正贴着墙根爬动。陆明川猛地回身，瞥见月光透过破裂的彩绘玻璃，在空中投射出扭曲的人形暗影。阿谁表面逐步清楚，竟与祖父办公室挂着的遗照如出一辙。

整栋别墅俄然断电，应急灯亮起的刹时，陆明川在镜中瞥见身后站着穿白大褂的女人。她手中的注射器泛着诡异蓝光，胸牌上的"林小满"字样正在渗血。"第十五次循环开端了。"她的声音像是用砂纸打磨过，"此次你会记得把青铜匣子放进祭坛。"

二楼俄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巨响，此次他听清了——是老式座钟砸在地毯上的闷响。陆明川冲上楼梯时，瞥见时候正从21:47猖獗发展回21:30，墙上的电子钟数字闪动得如同濒死的萤火虫。当他冲到窗前，天井里的紫藤花正在盛放与残落间几次横跳，花瓣落地的轨迹构成诡异的莫比乌斯环。

地下室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陆明川冲向祭坛时，瞥见十二盏长明灯正环抱着青铜匣子顺次燃烧。最后一缕青烟消逝的刹时，他闻声四十年前阿谁雨夜一样的雷声，另有林小满绝望的尖叫："不要启动！齿轮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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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川攥着两本日记站在地下室台阶上，青铜匣子披发的腐臭味愈发浓烈。2025年的极新日记本压在泛黄的旧册子上，册页间夹着的合照让他瞳孔骤缩——祖父搂着穿白大褂的年青女子站在尝试室仪器前，而女子胸前的铭牌鲜明印着"林小满"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