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骨瘟噬亲

"救...救..."婴尸俄然睁眼，腐败的唇间吐出带骨刺的舌头。沈青崖的手术刀刚划破襁褓，婴孩的肚腹俄然爆开——飞溅的骨髓在空中凝成白露的面庞："哥...我的左腿骨在坎位..."

"青崖吾儿..."祖父的骨尸举起刻刀，"...该刻你的《震卦》了..."

祠堂地砖裂缝排泄粉红骨髓。沈青崖举着德式油灯细照，发明砖面浮动着无数藐小的骨刺。当他用镊子夹取骨刺时，砖缝俄然喷出股腥甜的髓液，溅在灯罩上凝成白露的掌纹。

青铜骨轿在现在腾空而起。轿帘掀起的顷刻，沈青崖瞥见白露的骨尸正在雕镂最后一块卦签——恰是他本身的生辰头骨！

"这才是真正的镇煞阵..."沈槐安的声音从髓池底部传来。白叟腐臭的头颅浮出液面，天灵盖嵌着块刻满咒文的额骨："...每块血亲骨都是阵眼..."

沈槐安的残躯从卦象中走出。白叟腐臭的胸腔里，那颗翡翠心脏俄然暴长骨刺："沈家骨瘟...永久不灭..."

地窖俄然传出凿骨声。沈青崖踹开木门时，九具骨尸正在雕凿腿骨卦签。当最后一枚卦签成型时，骨尸个人转头——他们的面庞竟与沈家祠堂的先人画像完整分歧！

沈青崖的手术刀刚触到骨瘤，阿满的瞳孔俄然翻白。少年喉间收回老妪般的嘶吼，指骨暴长三寸刺向青崖咽喉："沈家郎君...该还骨债了！"

药童阿满俄然撞开殿门，左臂皮肤下凸起卦签状的骨瘤。少年扯开衣袖，透暴露正在晶化的肘枢纽："寨东七户...骨头全炸成卦签了..."

沈青崖摆脱骨爪逃向寨门。九盏人皮灯笼俄然破土而出，每盏都裹着跳动的脏器。当他刺破刻着"沈白露"的灯笼时，涌出的子宫俄然暴长脐带，将他拽向青铜骨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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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裹着骨粉覆盖全寨。沈青崖的右掌开端晶化，皮肤下凸起卦签状的骨刺。当他用手术刀剜出骨刺时，寨口界碑俄然爆裂——飞溅的骨片在空中凝成庞大的《噬亲卦》。

寨东刘孀妇的宅院已成骨林。沈青崖踹开院门时，满地支离破裂的骨片主动拼合，凝成具七窍流髓的骷髅。那骷髅的盆骨刻着《兑卦》，胸腔肋骨如樊笼般罩住具未腐的婴尸。

"青崖少爷快退！"

"这是沈家的命数..."沈槐安鬼怪般呈现在身后。白叟扯开衣衿，暴露完整晶化的胸腔——心脏位置嵌着块刻满生辰的耻骨，"...每代都要献祭血亲镇骨瘟..."

沈槐安的主屋满盈着煮髓的腥甜。沈青崖撬开檀木箱时，发明内里堆满刻卦的支属骸骨——堂叔的股骨刻着《离卦》，姑母的颅骨刻着《巽卦》，每块骨头的断裂处都粘着翡翠碎屑。

"少爷...杀了我..."阿满的声带被骨刺穿透。沈青崖举起青铜骨凿的顷刻，少年初颅俄然180度窜改，后脑勺裂开血口："沈家骨瘟...要收利钱了..."

轿帘自行翻开。白露的骨尸端坐轿中，耻骨处插着七根翡翠卦签。当青崖的手触及卦签时，轿底俄然陷落——上面是沸腾的髓池，浮沉着七十二具沈家婴儿的骸骨！

阿满的惨叫从配房传来。沈青崖破门而入时，药童的脊骨已刺破皮肤，暴长成七尺骨鞭。更可骇的是骨鞭大要浮动的卦象——每个卦纹都由藐小的骨虫拼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