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血祭铜马堂

扳指触及伤口的顷刻，地窖响起马蹄铁撞击声。青砖空中排泄黏稠血水，闪现出数十道马蹄印。张默顺着血迹攀上通风井，腥风裹着纸钱劈面而来——游乐土骨干道竟变成送葬步队！

"甲子循环，饲魂再启。"烟杆白叟的声音从梁上传来。屋檐垂下数百条绞索，末端拴着张家历代镇阴人的头骨。祭台翻转暴露血池，池中浮沉着九十八具青铜棺椁。

怀表俄然狠恶震颤，水晶棺淹没处浮起块青铜板。板面铸着受刑图：赤裸男人被钉在铜马架上，十二根青铜椎刺入枢纽要穴。张默发明受刑者面庞与本身七分类似，图旁铭文写着：【崇祯九年，七世孙张永年饲马胜利，封地眼三十载】

地宫图标红处恰是铜马堂祭台。张默掰断铜马雕像的尾椎骨，暴露暗格里的火折子——这是用历代饲魂者腿骨制成的阴火器。当火焰触及血池时，九十八具棺椁同时燃起青焰。

"孝子安敢惊扰饲主！"为首的阴兵翻开面甲，暴露与族谱画像不异的烟杆白叟面庞。他挥动狼牙棒砸来，张默本能举起玉扳指格挡，血玉迸发的红光竟将阴兵化为脓血。

地窖鬼火映出墙壁暗纹，张默用染血的手掌抹开青苔。阴刻的《张氏饲魂录》记录着惊悚本相："长夜非游乐场，实乃我族镇阴冢。每逢甲子需以嫡脉血肉饲铜马，九十九具活祭可封地眼..."

"张家小儿敢尔！"烟杆老者在火中显形，半边身躯已烧成焦炭。血池底部传来齿轮转动声，祭台缓缓升起青铜鼎，鼎内浸泡的恰是父亲残破的尸身！

铜马堂空中裂开蛛网纹，十二尊铜马活化生长满骨刺的怪物。张默被血蟒缠住脖颈拖向祭台，玉扳指在压迫中碎裂，飞溅的玉片割破血蟒七寸。趁血蟒吃痛松弛，他抓起父亲的事情证，内层竟夹着张浸血的地宫图。

堂内十二尊铜马雕像围成刑阵，每尊马腹都嵌着具干尸。正中心的青铜祭台上，父亲的事情证悄悄躺着。张默伸手顷刻，铜马眸子俄然转动，马嘴喷出腥臭的血雾。

"本来我们张家...世代都是祭品..."张默踉跄撞翻陶罐，脑髓脂在地上蜿蜒成箭头，指向坍塌的东北角。砖缝里嵌着半截玉扳指，内侧刻着父亲的名字。

【第七代镇阴人张默，实为第九十九具活祭】

张默将玉扳指残片投入鼎中，血水俄然固结成冰。铜马雕像接连爆裂，烟杆老者的惨叫与防空警报共鸣。当最后尊铜马倒下时，鼎中浮起块龟甲，刻着令其肝胆俱裂的谶语：

十二具青铜铠甲骑在腐尸顿时，马眼镶着张家家传的血玉。阴兵抬着的朱漆棺椁正在渗血，棺盖裂缝伸出父亲充满尸斑的手。当张默想靠近时，青铜马俄然扬起前蹄，马腹裂开血盆大口。

脓血在地上汇成线路图，指向迷雾中的仿古修建。牌匾"铜马堂"的鎏金早已剥落，门环是两具衔着人头的青铜马首。当张默推开朱门的刹时，怀表时针逆跳三圈。

"当年你爹偷换祭品，用流浪汉顶替嫡子，本日该偿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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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池俄然沸腾，青铜棺椁接连开启。每具棺中都涌出沥青状黑液，在空中凝成张家属人虚影。第七具棺椁爬出的恰是水晶棺老者，他手中的烟杆化作血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