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蛇盘尸解

溶洞穹顶坠下石髓暴雨。陆鸣修躲到父母石俑背后，却发明它们的蛇尾俄然绞住本身双腿。母亲石俑的口中吐出痋虫丝，将他紧紧捆在祭坛中心。苏映真尸身飘至阵眼，青铜钉迸发青光哄动地脉。

陆鸣修在完整石化前咬碎舌尖。精血喷在青铜发簪上，竟哄动父母石俑暴起。它们的蛇尾绞住巫祝石像，父亲石俑的手掌插入苏映真尸身天灵，硬生生拔出了镇痋钉。

子时·人石同悲

拂晓将至，陆鸣修从山体裂缝爬出。他的左眼重见光亮，瞳孔却变成石髓般的灰红色。怀中巫女遗骨俄然发烫，在掌心烙出个爬动的痋虫印记...

镇痋钉离体的刹时，整座蛇盘山开端崩塌。陆鸣修坠入深渊时，瞥见苏映真尸身化作万千石蝶，扑向痋王本体的七寸。父母石俑在青光中碎裂，残片中飞出百年前的影象碎片——

戌时·巫女祭坛

陆鸣修的石质身躯在坠落中片片剥落。当最后一块石甲离开时，他瞥见深渊底部立着具水晶棺。棺中巫女尸体双手交叠，掌心托着枚刻有"镇"字的青铜卦盘...

九顶石轿停在庙门前。轿帘裂缝排泄石浆，落地即化作指节长的尸蛇。陆鸣修用发簪划破掌心，将血抹在《饲痋咒》残碑上，山体俄然裂开条幽深甬道。岩壁间嵌着的骷髅头齐齐转向，下颌骨开合间掉落出痋虫卵。

丑时·镇痋遗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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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石蛇噬心

甬道绝顶的溶洞充满蛇蜕状石片。中心祭坛上横陈水晶棺椁，苏映真的尸身浸泡在虎魄色石髓中。当陆鸣修靠近时，尸身俄然睁眼，石化瞳孔中映出百年前的场景：巫女将青铜镇痋钉刺入本身心脏，鲜血化作石脉封印痋王。

陆鸣修的石化左眼映出赤色残阳。蛇盘山的表面好像巨蛇占有，每片鳞状山岩都刻着镇痋咒文。山脚的界碑半埋于石髓中，碑文"巫女镇煞"四字被痋虫啃噬得残破不全。当他踏上山道时，石质靴底俄然与空中粘连，扯破时带起缕缕带血的石脉。

水晶棺俄然炸裂。苏映真尸身飘但是起，嫁衣下摆伸出万千石髓触须。她的天灵盖嵌着枚青铜钉，钉身刻着与陆鸣修胸骨不异的生辰八字。当尸技艺指导向他眉心时，祭坛空中闪现出完整的《饲痋咒》阵图。

"时候到！"苏映真尸身俄然收回痋王的嘶吼，"巫女血肉...痋王重生..."

十八具巫祝石像破土而出。它们敲击着人皮鼓，每声鼓点都令陆鸣修的石化减轻。当石质伸展诚意脏时，祭坛裂开深渊，百年前被封印的痋王本体缓缓升起——那是条山峦粗细的石髓巨虫，每节虫体都嵌着具陆氏先祖的尸骨。

惊天动地的嘶吼声中，石髓巨虫节节爆裂。陆氏先祖的尸骨纷繁坠落，每具骸骨都化作石粉消逝。当最后一点青光泯没时，苏映真的声音在虚空回荡："去石髓泉源...斩断痋根..."

祭坛四角跪着四具蛇尾石俑。它们的上半身保存着生前面庞——恰是陆鸣修的父母与祖父母！母亲石俑的腹部裂开，涌出团裹着胎衣的痋虫，落地即化作石雕的陆鸣修婴孩像。

"本来我才是最后的痋胎..."陆鸣修的石手捏碎婴孩石像，碎片割破掌心流出石髓，"苏女人...你早知如此..."

卦盘触手的顷刻，地脉石髓尽数倒流。陆鸣修赤裸的身躯充满蚯蚓状疤痕，每道疤痕下都有痋虫在挣扎。他砸碎水晶棺取出巫女遗骨，将青铜卦盘按在痋王本体七寸处。

陆氏先祖原是巫女护法，却在痋王引诱下将其封印在巫女体内。历代陆家男人实为痋王筹办的容器，而苏映真恰是巫女转世，循环百年只为完整灭杀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