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百鬼叩天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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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后,采参人发明雪原上的青铜像。雕像脚下散落着退色的剪纸,拼出"魂弃世地"四字。每当月圆之夜,雕像会排泄殷红汁液,滋养着雪原下十万朵永不残落的往生花。
考古学家虽心有不甘,但也不敢违背。他将碎片和剪纸重新埋葬,分开了这片雪原。而后,长白山规复了昔日的安好,只要那永不残落的往生花,还是在月光下披发着诡异的红光,仿佛在诉说着那段被忘记的血腥汗青。
"本来是你!"江雪樵的魂暴躁涨。青铜鼎倒扣而下,将干尸炼成飞灰。灰烬中闪现初代萨满的遗言:"甲子循环,人牲不断,则邪祟长生..."
"时候到了。"
江雪樵踏碎最后一块人皮灯笼时,长白山的雪俄然变成了红色。他暴露的脊梁上闪现整座县城的刺青,三百处穴位亮起幽蓝鬼火,与夜空中的北斗七星遥相照应。怀中的骨剪开端熔化,铁水渗上天缝,将冻土烫出焦黑的《往生咒》。
穿萨满神袍的送葬步队从血雪中闪现,为首的敲着人皮鼓的侏儒俄然摘上面具——鲜明是七岁时失落的堂弟!少年腐臭的指尖敲伐鼓面,每声鼓点都震落一片星空。江雪樵的瞳孔映出骇人异象:整片苍穹正在剥落,暴露前面密密麻麻的刺猬刺。
就在考古学家筹办深切看望时,俄然暴风高文,雪雾满盈。一个恍惚的身影从雪雾中缓缓走来,竟是江雪樵的残魂。江雪樵警告考古学家,这里的奥妙不能被泄漏,不然邪祟将再次复苏。
"以我魂血,祭此江山!"
地动过后,一名奥秘的考古学家来到了此地。他看到地上的青铜碎片和退色剪纸,眼中闪过一丝惊奇。颠末细心研讨,他发明这些碎片上刻着的镇魂咒竟与一本古籍中记录的上古禁术有关。
江雪樵扯断招魂幡跳入熔岩。他的血肉在沸腾中重生,化作刻满镇魂咒的青铜鼎。鼎身闪现萨满祭舞的浮雕,每道舞姿都震落片法相的血肉。当最后片腐肉坠入岩浆时,父亲的头颅俄然炸开,暴露内里伸直的初代江暮云干尸。
六合俄然倒悬。江雪樵的灵魂被吸入青铜鼎,瞥见历代江家掌灯人正在鼎内反复着剥皮剪纸的暴行。他发狠撞向鼎壁,十万冤魂的怨气化作飓风,将青铜鼎撕成碎片。
又过了数十年,一场罕见的地动囊括了长白山。青铜人像在狠恶的震惊中轰然倾圮,碎成无数块。那些往生花被震得东倒西歪,花瓣纷繁飘落。
县城废墟俄然下沉。江雪樵坠入青铜熔炉般的深渊,四周岩壁镶嵌着十万颗跳动的刺猬心脏。岩浆中浮起具千丈高的白仙法相,祂的每根刺尖都串着个江家人,父亲的头颅正卡在獠牙间奸笑。
骨剪残片俄然飞射。江雪樵的脊椎破体而出,在空中化作三百里长的招魂幡。幡面闪现小翠的脸,她的残魂裹挟着十万冤魂扑向法相。当第一道魂火扑灭法相的眸子时,全部长白山地脉开端震颤。
拂晓来临时,江雪樵在雪原上复苏。怀中的骨剪已锈成废铁,远处传来婴儿清啼。重生的刺猬群正在啃食他的血肉,每口都带走段血腥影象。当最后块皮肉被吞尽,他化作尊青铜人像,眼窝里长出两株开着血花的刺玫。
"祭品归位!"
法相的利爪扯开江雪樵的胸膛。心脏离体的刹时,十万颗刺猬心同时爆裂,血雾中升起九百盏骨灯笼。江雪樵在剧痛中看清本相——所谓白仙,不过是江家初代用十万生魂豢养的肉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