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傀阴牵丝劫

赤玉心俄然飞入水晶棺，与尸身心脏融会。张默的皮肤开端片片剥落，暴露内层槐木躯干。存亡关头，剧院梁柱间垂下数百条裹尸布，布上血书闪现母亲临终遗言："撕碎戏台黄符，方能破..."

"本来我才是...最大的人偶..."张默扯开手腕皮肤，皮下鲜明暴露暗青色的槐木纹。赤玉心俄然剧震，裂纹中钻出条尸蚕，蚕身闪现母亲难产时的影象：接生婆用银剪剖开子宫，取出连体婴中阳气最盛的男胎，将另一具死胎炼成镇阴器。

张默撞进背景换衣室，撞翻的妆匣里滚出数十枚带血的乳牙。铜镜俄然映出民国场景：穿长衫的工匠正将男婴按在砧板上，用鱼鳔胶把槐木枢纽粘在骨肉间。案头摆着的《造傀录》，摊开页上画着张默的胚胎图。

"我儿终究来取戏服了。"幕布后转出个侏儒，他肩头立着只双头尸鹩。侏儒翻开罩衫暴露肋骨——每条骨缝都穿戴银丝，丝线绝顶没入戏台地板。

侏儒的指甲俄然伸长，银丝如蛛网罩向张默。赤玉心迸发青光，却照出骇人气象：全部剧院的地板竟是用人颅骨拼接，每个颅骨天灵盖都插着青铜线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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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中窜出条脐带缠住赤玉心，死胎的哭嚎震碎琉璃灯。张默趁机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造傀录》上。泛黄的纸页闪现金光咒文，尸偶们俄然调转方向扑向侏儒。

尸偶们的枢纽收回槐木摩擦声，眸子是用浸泡过尸油的琉璃制成。它们脖颈突现血线，齐声唱起招魂曲："七月半，缝人棺，爹爹把囝囡骨肉换..."

推开朱漆大门的刹时，戏台两侧的纸扎人偶齐刷刷转头。它们眼眶里嵌着的琉璃珠，清楚是缩小的人眼球。台中心悬着面人皮鼓，鼓面纹着张默的肖像，每当夜风穿堂而过，鼓声便异化着妇人分娩的惨叫。

戏台俄然裂成两半，升起红白两座戏台。红台坐着穿状元袍的尸偶，白台蜷着裹寿衣的腐尸——二者面庞都与张默不异。侏儒拉动银丝尖笑："红台活傀，白台死儡，该换魂喽～"

"张家造的孽，该用皮肉还了！"侏儒扯动银丝，戏台下升起九具傀儡。当看清傀儡面庞时，张默如坠冰窟——那些竟是他分歧春秋段的"尸偶"，最小的那具还连着脐带。

尸偶们抛出浸血的红绸缠住张默四肢，将他悬在双台之间。红台尸偶的胸腔俄然裂开，暴露由七具婴儿骸骨拼成的心脏。当张默的赤玉心被尸气牵引出体时，戏台下传来熟谙的胎动声——青铜棺椁不知何时移至台前，棺盖正被顶出裂纹。

赤玉心的裂纹排泄尸油时，傀儡剧院传来半夜梆子声。张默踩碎月光下的瓦当，发明每块碎片都映着婴孩哭脸。剧院牌匾"牵丝阁"的鎏金字滴下黑血，门缝里飘出缕缕人发。

"孝子敢毁百年局！"侏儒扯开面皮，暴露张家属老的面庞。他背后的银丝全数绷断，戏台地板下升起具水晶棺，棺内泡着具与张默一模一样的青年尸身，胸口刻着【阴儡九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