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血契真相

灯座刻满生辰八字，最新增加的第七盏灯还空着，灯油槽内积着黏稠黑血。当我靠近时，灯壁俄然映出姑婆年青时的模样，她正将或人的脊骨削成灯芯："沈家女儿十八岁便要接灯，每盏灯需嫡亲骨肉为引..."

穿素白旗袍的幽灵从灯芯里排泄，她的身材已透明如雾："公子看清了？沈家女子为灯，男报酬烛。"她翻开旗袍下摆——双腿已化作灯芯，燃烧的恰是昨夜被收割的恶梦值。

灯阵中心的青铜鼎浮出水面，鼎内堆满缠着红线的指骨。穿寿衣的老妪机器性地研磨骨粉，她回身时暴露后脑镶嵌的铜铃——与我破裂的法器同源。鼎身铭文记录着炼灯秘法：

「双铃合则阴阳逆，沈氏血脉断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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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内俄然伸出婴孩手臂，攥着块退色的绣帕。帕角绣着"沈月茹"三字，血迹绘成的阵法恰是堆栈地砖纹路。当我想触碰绣帕时，阴瞳俄然剧痛，视界里闪现父亲被铁链锁在灯阵中的画面——他的脊椎正被寸寸抽离。

「调换______」

血河俄然沸腾，某盏青铜灯炸成碎片。浸泡在灯油里的鬼王左手破封而出，指尖翡翠扳指刻着沈家徽记。巨手拍向灯阵时，我的残铃收回悲鸣，阴瞳视界里闪现惊悚本相——历代守灯人弹压的底子不是鬼王，而是试图摧毁灯阵的沈家冤魂！

「取未满月死胎炼灯油，混入守灯人指尖血」

血河底传来沉闷铃音，我破裂的铜铃俄然飞向河心。水花炸开时，浮出盏两人高的青铜巨铃，大要爬满血管状纹路。我的残铃嵌入巨铃缺口处，梵文与谩骂同时闪现：

「往生铃（阳）」

「当世承契者需志愿剜心为烛」

「灯灭则界门开，需以承契者肉身续燃三日夜」

「镇魂铃（阴）」

「承契人志愿献出______」

姑婆的残魂俄然现身，她半张脸已融进灯油："默儿记着，血契最暴虐的条目永久藏在..."话未说完，鬼王左手扯开她的灵魂，将残片塞进第七盏空灯。灯油狠恶燃烧，映出左券埋没条目：

阴瞳视界里，七盏青铜灯悬浮在血河之上。每盏灯身浮雕着分歧刑具：剥皮刀、剜眼匙、拔舌钳...灯芯燃烧的并非火焰，而是伸直的残破人魂。第六盏灯的刑具浮雕恰是我手中的翡翠簪子，灯芯里裹着半张门生装少女的脸——与镜中奔逃者面貌重合。

第七盏空灯俄然吸走我的血，灯油槽闪现父亲的笔迹："默儿快逃！第七盏要活人..."笔迹被翻涌的灯油淹没，空灯上方凝集出张空缺左券，条目正在主动天生：

「不然沈氏九族灵魂永镇牲口道」

巨铃内壁刻着历代守灯人名录，姑婆的名字旁标注"丙寅年换阴铃"。当我抚过这些名字时，掌心俄然长出与老妪不异的尸斑。河面闪现三百年前的场景：沈家先祖将孪生女儿活祭铸铃，姐姐的皮蒙成铃膜，mm的骨锻为铃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