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蛹尸祭

拂晓时分，沈砚秋背着昏倒的mm分开废墟。他的左手完整化作蛇爪，阴骨符在掌心凝成新的谶文："丁未年惊蛰，五煞归真"。而在他们身后，戏楼地脉深处传来新蛹尸破壳的脆响，那些沾着尸蜡的蛇蜕正在月光下重组人形。

沈砚秋的鳞片开端剥落，暴露上面重生的阴骨符。他踏着蛇骨门路走向地脉旋涡时，瞥见灰三姑的残魂正在旋涡中间织网——那张由梨园亡魂编成的煞网中，困着历代沈家人的生魂。当他的阴骨符触碰到煞网时，戏楼废墟俄然时空倒转，闪现出光绪年间五仙庙的原貌。

"这才是...真身..."骨伞的老者面庞完整消逝前嘶喊道。沈砚秋的琐闻扣住棺盖，尸蜡池的怨气顺着伤口涌入体内。当棺盖翻开的顷刻，戏楼废墟上空炸响五道惊雷，雷光中闪现出五仙煞主的法相。

沈砚秋扑灭尸油灯抛向半空，灯焰在空中炸成火网。火光晖映下，绞架底部闪现出血绘的《蛹尸祭》戏文。当他踩到"丑时剜心"的词句时，空中俄然陷落，暴露下方沸腾的尸蜡池。池中漂泊着上百具戏装蛹尸，每具都在反复活前最后的唱段。

"子时三刻要起尸了。"骨伞的裂口排泄黑雾，在空中凝成老者残破的面庞，"柳蛹里的东西...得用嫡亲血喂..."

沟壑中升起青铜绞架，每具绞架都吊着具半人半蛇的蛹尸。蛹壳大要充满戏文刻痕，最中心那具的胸口钉着沈家家传的铜牌。沈砚秋的蛇蜕符咒俄然离体，化作青烟钻进蛹尸七窍。蛹壳回声爆裂，钻出的蛇人浑身淌着尸蜡，蛇尾末端竟挂着沈家先祖的灵位。

沈砚秋用刀尖挑开mm后颈的蛹壳，黏液里裹着团带鳞片的胎膜。胎膜中包裹的竟是个拇指大小的戏偶，眉眼与沈小满别无二致，四肢枢纽却长着蛇类的骨刺。当他用尸油灯灼烧戏偶时，废墟深处俄然传来皮鼓闷响，空中震颤着裂开五道沟壑。

水晶棺中的女尸俄然睁眼，蛇尾绞住沈砚秋的脖颈。沈小满的骨鞭刺穿女尸眉心，拽出团跳动的蛇丹。蛇丹入腹的刹时，废墟统统蛹尸个人膜拜，那些吊在绞架上的蛇傀主动拆解骨骼，拼分解通往地脉的门路。

蛇人甩尾将沈砚秋拍入尸蜡池，黏稠的蜡油刹时封开口鼻。濒死之际，手背符咒俄然活过来，蛇纹钻入血管吞噬尸毒。当他破蜡而出时，皮肤已覆盖青鳞，竖瞳中映出蛇人惊惧的倒影——这个被煞气腐蚀的武生，现在竟成了新的柳仙宿主。

沈小满的蛹壳完整脱落，脊柱骨刺退化成蛇尾。她扯开蛇傀的胸腔，吞食尚在跳动的心脏，每吃一颗，蛇尾鳞片就多出枚赤色咒文。尸蜡池俄然沸腾，池底升起具水晶棺椁，棺中女子与沈小满面貌不异，胸口插着柄刻满蛇文的青铜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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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祭开锣——"蛇人的嘶吼掀起腥风。废墟残柱上的砖瓦簌簌剥落，暴露内里包裹的森森白骨。沈小满俄然跃上绞架，骨鞭绞碎蛹尸的头颅，溅出的脑浆里游动着无数藐小的白蛇。这些白蛇落地即长，眨眼间化作梨园打扮的蛇傀，甩着水袖围成煞阵。

"你也是...祭品..."灰三姑的残魂收回尖啸。沈砚秋用阴骨符洞穿她的眉心，煞网回声分裂。当最后缕生魂归位时，废墟上统统蛹尸同时灰飞烟灭，水晶棺中的女尸化作青烟钻进沈小满的蛇丹。

古刹中心的祭坛上，年青时的灰三姑正在主持活祭。五个被剥皮的孩童吊在五圣像前，他们的惨叫化作煞网的核心。沈砚秋的阴骨符俄然暴走，符文明作锁链刺穿时虚幻象，将祭坛上的灰三姑拽入现世。

沈砚秋手背的蛇蜕符咒在霜降夜发烫，皮肉下凸起的纹路如同活蛇占有。他蹲在戏台残骸上擦拭青铜尸油灯，灯芯映出的火苗里始终闲逛着灰三姑的残影。沈小满脖颈的伤口开端结出虎魄色的蛹壳，每当月光偏移，壳内就传出指甲抓挠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