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尸眼虿盆

青铜瓮的盖顶裂开裂缝，爬出七种毒虫：赤链蛇长着人舌、蜈蚣腹生人脸、蝎尾挂着铜铃...毒虫们围住油池膜拜，池底缓缓升起具青铜棺椁。棺盖弹开的刹时，张默的瞳孔缩成针尖——棺内泡在尸油里的，竟是三百年前的首代掌眼人张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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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龙石轰然开启，腥风卷着铜锈味劈面而来。墓室内九尊青铜瓮呈九宫格摆列，瓮身浮雕着活人投喂毒虫的场景。中心巨瓮俄然颠覆，泼出黏稠的虎魄色液体——那竟是混着脑浆的人油！

"本来七星尸眼...是活人炼成的！"张默的赤玉心俄然爆出青光，照出石缝里塞满的指骨。那些指节以北斗阵型摆列，最末的天权位空缺处，鲜明是他左手小指的表面。

蛇蜕通道绝顶立着块断龙石，大要用骨灰绘着北斗七星。当婴灵的胎血滴在天枢位时，石面闪现张默被剥皮的画像，题跋写着："崇祯九年，张氏第七代掌眼人入虿盆。"

尸蚕王喷出毒雾，张默的视网膜闪现诡异星图。婴灵俄然跃入油池，扯开某具婴尸的肚腹，取出颗琉璃珠——那竟是张默被剜去的左眼！当琉璃珠嵌入赤玉心裂纹时，青铜棺椁俄然炸裂，张永年的尸身化作飞灰。

"本来我才是...第七颗尸眼！"张默的左眼俄然复明，瞳孔里映出北斗倒影。墓顶陷落暴露星空，七道月光会聚成光柱，将他钉在油池中心。婴灵收回咯咯笑声，扯开本身的胎膜，暴露内层与张永年不异的尸斑。

婴灵俄然收回尖啸，油面浮出数百具伸直的婴尸。它们脐带相互胶葛，在油池里结成北斗阵。张默的赤玉心狠恶震颤，裂纹中排泄黑血，在空中凝成线路图。当他踩上天枢位时，四壁烛台俄然自燃，火焰里传出张家祖辈的诵经声。

"不肖子孙，竟敢惊扰饲主。"张永年的尸身俄然坐起，腹腔钻出条尸蚕王。蚕身闪现崇祯年间秘辛：张家为保尸眼不竭，将嫡子炼成虿盆阵眼，每甲子需活祭九十九对童男女饲虫。

张默在剧痛中窥见可骇本相：游乐土变乱失落的孩童，全被张家炼成尸虫饲料！他反名片入本身眼眶，挖出嵌着星纹的右眼球。当眼球坠入油池时，七具青铜瓮同时爆裂，尸虫们在青光中化作齑粉。

"张家欠你们的债，本日血偿！"张默将眼球按进婴灵天灵盖，虿盆阵轰然崩塌。烟尘中闪现块青铜板，刻着令其堵塞的笔墨：【第九十九尸眼 张默 庚辰年亥时三刻归位】

月光凝成实体锁链，将张默拖向青铜巨瓮。瓮内壁刻满《饲虿咒》，底部堆积着九十九具当代童尸。当尸蚕王咬住他脚踝时，赤玉心俄然离体飞入瓮中，统统童尸齐声哭喊："爸爸为甚么不要我们！"

胎脂婴灵攥着地契哭泣，声波震裂青砖。碎砖下涌出茶青色黏液，凝成条鳞片倒生的蛇蜕。张默被婴灵牵引着爬进地缝，腐臭的沼气里浮动着萤火——那竟是成群结队的尸虫，每只虫腹都嵌着人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