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毒龙冢

龙脉在现在颤栗。五毒墓室中心升起口龙涎鼎，鼎内沉浮着具浑身嵌满噬仙蛊的男尸——边幅竟与五十年前县志记录的苏家三少爷一模一样。现在男尸的腹腔俄然扯破，数百条噬仙蛊会聚成人形，咽喉收回苏沉舟的嗓音。

老妪的人皮俄然蜕去，暴露里层的魁星判官相。她挥动脊椎笔挑起脚下的青铜婴尸，将其炼为往生哨。当哨音刺破龙冢时，数千具蜕仙棺同时开启，钻出七窍流仙瘴的活尸，它们接住落下的噬仙果，填入胸腔酿成全新的饲仙者。

苏沉舟的残魂俄然穿透时空。他瞥见母亲被活祭前最后一刻，将逆仙符塞入胞妹襁褓；瞥见真正的胞妹被调包成青铜婴尸，在噬仙鼎中温养百年。而本身的平生早被写入三少爷的《饲仙志》中：“壬寅年诞药人胎，需七代血饲，甲子年剜心剜骨祭五毒......”

捡骨师发明苏家祖宅遗址，掘出块两仪镇龙碑。碑文记录当年曾降伏五毒瘟神，然碑底旋涡纹中嵌着块人皮碎片，其上刺青鲜明是变体的《饲仙契》。阴阳交界处，某座陷落的龙冢里，往生哨残片正在青铜婴尸嘴边兀自颤抖，哨孔中传出混着梦话的歌谣：

苏沉舟引爆残躯扑向龙髓枢。在乎识灭亡的刹时，《五毒殛仙阵》终究策动，母族萨满的骨咒与父族饲仙血交汇泯没，葬龙脉深处的瘟巢被逆仙符燃成灰烬。最后的视界中，他瞥见本身碎裂的脊椎化作镇龙钉，将老妪的魁星判官相钉死在万毒碑上。

苏沉舟的龙脉骨剑在现在贯穿六合。母系逆仙符残存的咒力从剑柄流窜，撕碎噬仙面具的束缚。当他剖开本身最后一块完整的胸骨时，骨肉凝成的《五毒殛仙阵》才真正展露面孔——阵纹是用三代女眷的经血刻就，阵眼沉眠着母族萨满的律令咒。

「剜龙脉，饲仙骨，苏家郎君药成蛊......」

六合俄然死寂。活尸们胸腔内的噬仙果接连爆浆，腐臭的果核在触地刹时长出五毒瘟种。当瘟种触及龙涎鼎时，埋没千年的本相终究透露——所谓的苏家五仙实为五毒龙脉中的瘟神，饲仙大典不过是替瘟种持续养料的典礼！

灭亡存档·甲子年霜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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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满老妪的蜕仙衣俄然爆燃，暴露干瘪如树皮的躯体。她剖开腹部取出团跳动的血肉，那东西大要充满苏沉舟历代先人的面孔：「沉舟可知，你才是饲仙大药？」

龙涎鼎俄然暴鸣。鼎中男尸的脸部生生揭下，化作张噬仙面具覆住苏沉舟的残躯。统统活人桩在现在绽肉生花——苏氏族人的脊髓在花蕊中搏动，枝叶末梢结出颅骨状的噬仙果。

三百具覆着苏沉舟面皮的活尸齐齐转头，它们手执噬仙铲破开地脉封印。当最后一方镇龙碑碎裂时，棺椁群俄然调转方向，棺底伸出刺入苏沉舟脊椎的输髓管——这些先祖尸骨竟在吸食他的弑仙血续命！

「哥哥，来陪我们剜龙脉罢......」

血髓河俄然自穹顶倒灌，洗去墓室假装的青砖。真正的五毒龙冢现出真容——整座地宫竟是用三百活人桩绞成的脊椎搭建，墙缝里卡着童男女灌铅的镇物，就连照明用的长明灯都是妊妇豁开的产道制成人烛。

苏沉舟的瞳孔最后倒映的，是悬在龙脉穹顶的三千口蜕仙棺。每具青玉棺椁内都泡着具苏氏嫡脉的尸骨，以北斗八煞阵将龙气转为饲仙瘴。当年他刻在祠堂梁柱的"去死"二字，现在正以金丝血书之态绕梁盘桓，字字嵌入先人眼球制成的风水珠。

「时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