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镇渊之铃

地底传来青铜棺开裂的脆响时，沈砚的左眼俄然排泄黑血。他踉跄抓住青铜钥匙，钥匙柄纹路竟与母亲棺中陪葬的镇渊铃完整分歧。暗河深处浮出张人皮舆图，九重渊第九层的位置鲜明标注着"归墟之门"——恰是沈怀山假死前消逝的方位。

沈砚的左眼俄然剧痛，黑血顺着眼角滑落。他摸索着扯开眼皮，瞳孔深处竟嵌着枚青铜铃，铃舌与母亲棺中陪葬物完整不异。当铃声响起时，戏台上的青铜棺接连炸裂，每具棺材里都滚出枚刻着生辰的青铜钥匙——竟与沈家历代镇渊人的命格完整符合。

晨雾漫过地窖时，沈砚推开堆栈木门。东厢平空多出座赤色祭坛，祭品台上摆放着枚沾血的青铜铃，铃舌仍在无风自响。他摩挲着铃身纹路，俄然闻声井底传来铁链拖动声——那是九重渊最底层传来的，永不断歇的镇魂声。

婴灵的笑声混着腐臭钻入耳道，沈砚的琉璃瞳突然收缩。他反手将匕首刺入脐带，黑血喷溅中，甬道绝顶闪现座青铜门，门环竟是枚浸血的骷髅头。门缝排泄的血泪在空中蜿蜒成字："沈怀山用你生辰铸成九渊锁，唯剜目剜心方可破阵"。

沈砚坠入第九层时，耳畔响起母亲残影的感喟："砚儿，你左眼藏着归墟之钥，右眼却藏着弑父之刃。"他跌入血肉堆积的甬道，每踏出一步，脚下便排泄暗红色黏液，黏液中爬动着无数半透明婴灵，脐带如蛛丝缠住他脚踝。

"咯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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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墟之门在沈砚身后轰然封闭时，他闻声母亲残影的感喟："你已担当镇渊铃，但九渊未灭，循环未终。"沈砚的右眼排泄血泪，掌心握着半块刻着"戊寅年惊蛰"的青铜牌——那是他生母周婉娘的陪葬物，也是沈家血脉与九重渊的终究左券。

地底传来万鬼嚎哭，沈砚抱着母亲头骨跃入归墟之门。门后竟是片赤色湖泊，湖底甜睡着九具青铜棺，棺面别离刻着"周氏婉娘白海棠沈怀山"等血字。最中心的棺椁俄然震颤，沈砚的生母周婉娘从棺中坐起，她脖颈缠绕的麻绳与沈砚掌心伤口的纹路完整分歧："砚儿，你父亲当年用你生辰铸成九渊锁，唯剜目剜心方可破阵......"

青铜门轰然敞开时，沈砚被劈面扑来的阴风吹得发展数步。门后竟是座倒悬的戏台，戏台横梁悬着九具青铜棺，棺面别离刻着"周婉娘白海棠沈怀山"等血字。最中心的棺椁俄然震颤，周婉娘的陶土头颅从棺中探出，七窍塞着的符纸无风主动："砚儿，你娘临终前将镇渊铃封入你眼，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沈砚的左眼完整失明，右眼却映出全部九重渊的构造——每层皆以沈家血脉为锁，而最底层祭坛上，沈怀山被铁链贯穿琵琶骨，正将某个婴孩推向青铜鼎！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向青铜铃，铃音震碎湖面，无数怨灵在血雾中消逝。

沈砚的琉璃瞳迸发血光，铃音震得九重渊层层崩裂。他反手将匕首刺入沈怀山心口，黑血喷溅中，人皮残片俄然燃烧起来："你觉得镇渊铃能节制我？二十年前你假死逃婚时，就该晓得沈家血脉从不受制于人！"

沈怀山的声音从地底传来："你娘当年剖腹取子时，就该想到会有本日。"他披着染血黑袍从地缝爬出，指尖捏着块人皮残片："这上面刻着你统统执念碎片，交出来，我放你娘魂归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