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坊间传闻
“月儿，想必陛下对补葺河堤之事非常正视，不但瑞王殿下派了人监督，就连静安郡主也派了人来。”
“陈公子所提及的，多为坊间传播。奴去问了好些人，传得五花八门，却无从确证。”
卓元九的动静便被送到了纪如月手上。
“啊？”
安昭国女子职位高，如果伉俪不敦睦，可和谈和离，但...休夫极其罕见，多数只呈现在皇权贵胄之家，且是男方有大错误。
“河堤制作的每一步，都需谨慎行事。从画图到制作，乃至是前期的查收。静安郡主乃长公主之女，长公主速来与皇贵妃交好，与皇后分歧...”
在白松的一通吹嘘下，陈书瑾神采更加平和，嘴角还带上了如有似无的笑意。
纪老爷感慨道：“天家之人亦非无情啊。”
事出变态必有妖。
纪老爷说完，拿起茶盏小酌了一口，脸上笑意还是未下去。
陈书瑾紧咬后槽牙，言语中尽是怒意，“她一贯如此？”
被女儿一说破，天然明白要如何做。
“爹爹。”
卓元九，籍贯济州青河镇，安昭十三年一举成为童生，次年荣登秀才之列。
纪老爷只是心善，行商多年，哪能不明白这些事理？
点到为止。
纪老爷心中惴惴，还想再劝，却见女儿神采如常，也不在多言。
纪老爷想到长乐公主，默了默，“这是陛下钦点，关乎民生，别人不敢忽视。”
“嗯。”
“你这孩子。”
静安郡主？
白松心中微虚，“是的，纪家富庶，老爷又只得了蜜斯这一女，捧在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最是宠嬖不过。
纪如月朝父亲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爹爹且看着便是。”
白松接着安慰：“姑爷，您就用心养伤，此后一举夺魁，考个状元返来……”
“对了，女儿闲来无事，此次前去药庄一行，倒觉有些意义，不若爹爹将纪商部下药庄与药铺的账簿都交于我瞧瞧。”纪如月随口提起。
翌日。
ㅤ
纪老爷微微瞪大眼，“休、休夫？”
“爹爹，不必理那穷墨客！你经常多防备些便是，当真不必将他放在眼里。”
纪老爷脸上的笑挂不住了，深切一想，只觉背脊发寒。
戋戋账目，随便一个账房都可看，何必她插手？
纪老爷面色微变：“月儿的意义是？”
纪如月又给他添了茶，“我定是要休夫的，但...不是现在。”
“多谢爹爹。”
许是投奔了瑞王的原因，卓元九的很多过往都没法查明，陈迹被一一抹去。
“噗呲~”纪如月见父亲点头晃脑感喟那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
纪如月微微蹙眉。
其他事迹，与陈书瑾所述无异。
“哈哈哈哈～”
纪如月点头：“父亲，此事若成了，他们将名利双收，若失利，受扳连的必定是发起此事的瑞王，但...被推出去顶罪的，定是我们纪家。”
纪老爷又饮了盏茶，本想起家走了，忽又想起陈书瑾来，“门外的嬷嬷说，你见过他了？”
卓元九对她来讲的确陌生，但这相思女人，她却略有耳闻。
纪老爷说完，摇点头，也不知说甚好些。
纪老爷微愣，眸底闪过欣喜，又觉疼惜，“月儿如果无事，便看看书、下下棋，亦或者让人给你送些衣裳、金饰来挑挑，账目之事有甚都雅的？烦琐得很。”
纪如月叹了口气，“爹爹，此次我纪家能躲过一劫已是不易，济州河河堤修复一事与我们纪家而言，同理。如果事成，必受赞誉，莫说长乐公主短时候内没法动了我们，即便今后，也无人敢轻视纪家。”
纪如月泡茶的行动一顿，点点头。
“是，蜜斯。”
“爹爹，女儿就想看看！”
如当代事已非昔比，她已做足筹办，就是不知...能窜改多少。
“让青竹去查查卓元九。”纪如月叮咛道。
青竹肃立一侧，待纪如月阅毕，才轻声禀告：“卓元九与相思女人的干系，就连怡红阁的老鸨也不敢妄言。卓元九之母确因久病不愈在家去世，是因恶疾而至。”
“月儿放心，爹爹定会护你全面，不叫你在受委曲。”
“月儿，你既要休夫，为何还要这般用心待他？休夫非小事，若措置不当……何况这婚是公主所赐。”
纪如月微微点头，心中已是稀有。
“嗯，我心中稀有，爹爹不必担忧。”
白松感觉本身好似抓住了某种规律，若想成为陈书瑾亲信、想打入陈家内部，就得昧着知己用力说胡话。
连青竹去查都花了好些工夫。
“哎～这清沐书院非常不好进，幸而你指名要他进丁班，山长勉强应下了。”
而后，卓元九成了瑞王门客，频繁伴随其摆布。
白梅前脚走，纪老爷后脚就风风火火来了，“月儿，大善，大善呐！”
纪如月见他面露忧色，非常畅怀，便倒了杯茶递去。
听他这般说，陈书瑾的神情和缓些许。
静安郡主非等闲之辈，她向来与长乐公主交好，段不能帮着瑞王才是。
他环顾四周，不免有些心惊胆战，如果让别人听了去，免不了一顿斥责。
“父亲，河堤补葺一事关乎纪家将来，切不成草率，瑞王殿下既让我纪家插手，我们便需多担待些，当请的人，你还是得请，能工巧匠我纪家也有。”纪如月语重心长的说道。
纪如月见他那慎重模样，嘴角也扬起笑意，“嗯，全听爹爹的，女儿得好好倚仗着爹爹。”
待人拜别，纪如月起家坐到桌前，敛眸沉思。
纪老爷有些不附和，自家女儿向来是当大师闺秀培养的，矜贵得很，何需涉足这些。
“郡主手中有一能人，来自塞外，非常善于河堤构筑，此次静安郡主特派此人前来互助。”
以是蜜斯向来如此。奴感觉吧，蜜斯她不懂姑爷的美意，当真是不解风情。”
见小女人开端摆神采，纪老爷是立马服软，“好好好，我让管家收来交予你。”
他曾慷慨为怡红阁的相思女人赎身，并且带她同赴上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