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衍圣公啊,鞑子要来刨你家祖坟了!
“遵旨。”朱纯臣顿时收回刀子,站到了一边。
朱以海大喜过望,赶紧给朱慈烺叩首,大声道:“臣朱以海愿为太子殿下守御青州,即便上山入海,也在所不辞!”
“这个......”孔胤植咬咬牙,“臣家里有钱,都拿出来募兵!”
朱慈烺那里肯饶他,沉着声就道:“成国公,你帮他一把。”
大明太子看着烂泥普通的孔胤植,浅笑着道:“衍圣公,你可明白本宫的意义了?你是读书识字者吗?你能眼睁睁看着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九原吗?”
“臣谢太子殿下隆恩!”
这三个废料王爷实在是有效的,要不然朱慈烺也不会给他们亲王的爵位。
如何样?当然好了!
而清理宗室的事儿,朱慈烺本身不便利提出,最好也别出面当恶人。晋王、秦王和德王另有衡王这几个废料王爷是最合适当恶人的。
鲁王朱以海上奏道:“千岁爷,本藩晓得孔胤植投贼投虏之事,能够作证!”
朱以海叩首谢恩的时候,朱慈烺的帅府长史毕酒城快步从内里走了出去,到了朱慈烺身边,低声陈述道:“千岁爷,孔胤植抓来了!”
一旦鲁王入山为王,清军想要安定山东就又多了几重困难!泰山山脉可不比益都城,后者占空中积就那么点,有个一两万人就能挖壕围困。
朱慈烺摇了点头,笑着道:“本宫心善,见不得你如许的白叟家哭求。如许吧,本宫给你提个醒......这个鞑子是穷凶极恶的,是天下读书人的死敌!此来山东,就是要毁名教之圣地!你晓得名教圣地在哪儿?就是你家的祖坟!
他们要么当险恶的王爷,要么就当罪不成赦的死人......
“这,这,这.......”孔胤植急得都哭起来了,“千岁爷饶命啊!”
“鲁藩,”朱慈烺笑吟吟看着朱以海,“你传闻唐藩移镇之事了?”
孔胤植已经走不动路了,是被两个锦衣卫架到朱慈烺地点的银安殿内的,还没来得及叩首请罪,就闻声朱纯臣的大嗓门嚷嚷起来了。
“这很好啊!”朱慈烺笑着,“太祖高天子的子孙又不傻子,如何能白白送了性命?本宫在封唐藩的时候就说了,要他不分开山东,也不等闲就义。必须对峙到底,哪怕落空城池,也要退往海岛,持续抵当!
“哦,效死?”朱慈烺冷冷地说,“那你筹算如何效死?”
“禀千岁爷!接获京师密报,鞑子正在集结兵马,筹办犯境山东!”
他们的用处有三个,一是帮忙朱慈烺处理明朝宗室过于庞大的题目——固然在这场大难当中,明朝宗室的数量已经大为减少,但因为基数太大,现在的范围仍然非常庞大。如果不把他们中的绝大多数清出局,朱慈烺的朝廷就没充足的财力建立军队,稳定统治了。
朱以海答道:“回禀太子,臣从海州回山东时,在登州城见过唐王了。”
德王朱由栎也道:“本王也能够证明孔胤植投敌!”
“真的吗?”朱慈烺瞪着眸子子看着孔胤植,不怒而自威。
鲁王朱以海顿时站起家,向朱慈烺行了一礼,“臣愿为太子殿下抵抗虏贼,但是臣是在离乱当中仓促即位的,鲁藩二百多年的积储都丧失殆尽,以是有力出饷守城,只得弃城而走,以保有效之身。”
......
鞑子来山东,就是要毁孔林,拆孔庙,将中国数千年礼节人伦,诗书典则,一举扫地荡尽。此岂独我大明之变,乃斥地以来名教之奇变,我孔子、孟子之所痛哭九原,凡读书识字者,又乌可袖手安坐,不思一为之所也!”
鲁王、晋王、秦王、德王都是失藩的王爷。此中晋王、秦王和德王还都有投降李自成的劣迹,朱慈烺就算把他们赐死也是符合祖制的。现在还给他们当亲王......的确是皇恩浩大啊!
朱纯臣也不含混,应了一声,然后就哈腰捡起落在地上的刀子,就要往孔胤植的肚子上捅,当时就把孔胤植给吓尿了。就在刀子将近扎上去的时候,又有人风风火火的跑进银安殿了,然后就闻声大声禀报。
衡王府地点益都县就挨着泰和山、云门山、仰天山等群山,都是泰山余脉,连绵极广,虽不险要,但是山谷盆地很多,易于对峙。
“臣衡王朱由棷也弹劾太子太傅衍圣公孔胤植诬告太子,诽谤皇亲,扇摇国本!孔胤植先降流寇,后投东虏,现在又诬告太子,诽谤皇亲,实在是罪大恶极,罪该万死,请千岁爷穷治其罪!”
“真的,真的......只要千岁爷饶了臣,臣情愿为千岁爷,为大明效死!”
朱慈烺冷哼了一声,看着上面软成一滩烂泥的孔胤植,“孔胤植!三个王爷,一个国公都弹劾你,看来你真是罪大恶极啊!本宫帮你算算,投流寇是造反,投东虏是叛国,诬告本太子是谋逆......十恶不赦的大罪你一犯就是三条啊!杀头都太轻了,起码得凌迟啊!看在你是孔子六十四世孙的面子上,本宫网开一面,你自我了断吧!成国公,给他一把刀,让他切腹。”
不想上马管军,上马管民的藩王,或是没有这个本领的藩王,也就别在外边呆着了,都跟着本宫一块儿去南京当亲王吧。郡王、将军、中尉甚么的,能找着的也都一块儿去南京。南京总有他们一口饭吃的!
“等一会儿再杀。”朱慈烺道。
晋王、秦王和德王全都起家走到大殿中心向朱慈烺叩首谢恩。朱慈烺则笑呵呵的点头,抬手表示他们起家落座。
朱慈烺笑了笑:“你能有如许的设法很好,但是不敷啊!你死了,家必定要抄,多少银子都是朝廷的,朝廷自会用来募兵的。”
“还没,臣顿时就杀......”说着话,朱纯臣拿着刀子就要捅。
亲王、郡王、将军、中尉的就不世袭莽替了,但是这一辈的爵位还是有的,今后子孙降等袭爵就是......亲王的世子当郡王,庶子当镇国将军;郡王的世子当国公,庶子当辅国将军;国公的世子当侯,庶子就当奉国将军;侯爵的世子当伯,庶子当镇国中尉;伯爵的世子当镇国将军,庶子就是老百姓了。镇国将军以后,也是平常百姓,不再列入玉牒。你们几个感觉如何样啊?”
孔胤植颤巍巍地说:“臣,臣,臣和他们打......”
鲁藩,如果本宫把衡王府以及府中的存银都赐给你,你能做到不离山东,不等闲就义,哪怕入山为王,也要抵当到底吗?”
刀子哗啦一下就扔在孔胤植面前了,不是全尺寸的腰刀,而是一把短小的匕首,用来切腹正合适。不过孔胤植那里肯切?也顾不得衍圣公的庄严了,只是一边哭一边叩首。
朱慈烺点点头,对朱以海道:“鲁藩请起,晋王、秦王、德王,你们都陪着本王一块见见东虏的衍圣公孔胤植吧!”
“啊!”朱慈烺一脸惊奇,“孔胤植不是衍圣公吗?如何会投降流寇,投降东虏?不会是被人冤枉了吧?”
“臣明白,臣都明白!”孔胤植当然明白,他要敢不明白,就是要被切腹了。“臣这就上表章,发檄文,号令天下读书人挺身而出,保名教,战鞑子,卫孔林!”
而泰山山脉占空中积多大啊,没有十万八万大兵连分路围歼都做不到!
“鲁藩,”朱慈烺看着鲁王朱以海,“你想当个上马管军,上马管民的藩王吗?”
“唐王但是上马管军,上马管民了!”朱慈烺道,“这才是真正的藩王啊!”
朱慈烺拿着张信纸走到他跟前,冷冷的看着他,问:“你是东虏的衍圣公啊!现在东虏要来了,你说该如何办?”
“甚么?”朱慈烺一愣,然后就对朱纯臣道,“成国公,孔胤植杀了没?”
“臣御营总戎成国公朱纯臣弹劾太子太傅衍圣公孔胤植诽谤皇亲,之罪!”
而鲁王并没有和别的三王一起给朱慈烺叩首,明显是个挡不住权力引诱的男人,想当唐藩第二了!
当然想了!做梦都想!
他扫了一眼边上坐着的晋王、秦王、德王,叹了口气道:“昔日太祖高天子分封藩王的目标,就是以王御胡,拱卫朝廷。可惜这个祖宗垂垂坏掉了,变成了藩王不掌兵的藩禁。不掌兵,还如何镇守一方?还封甚么藩王?虏贼一来,手头没有兵马的藩王不逃命不投降乞命,又能如何办?他杀就义吗?固然刚烈,却有甚么用?这端方从现在开端就改了。
死里逃生的孔胤植早就吓得不成模样,身下一滩水迹,应当是他的尿,还挺多的,衍圣公就瘫在本身的尿液中,抖着声告饶。
朱慈烺站起家,走上前去扶起朱以海,大声嘉奖道:“好!大明就需求你如许的藩王!本宫明日就颁布令旨,将鲁藩移镇青州。本宫和圣上走后,青州府一应军政事件,就由鲁王你和青州镇守总兵共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