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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王者之愿应逐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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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那样的目光凝睇着,丰兰息只感觉面上凉凉的,身材也凉凉的,心底也凉凉的,这酷热的夏暮里,此时现在,他却凉得有如置身深冬的雪夜,静寒而空寂。

修久容顿时怔住。

“为何?”皇朝讶然。

“主上,雍州打的甚么主张您很清楚,可为何您还要……”修久容不明白主上为何有这类迎虎入门的行动。

“你说我有甚么来由?”好久,他才开口,声音飘忽,目光自风惜云身上移开,指尖拨动,折扇缓缓翻开,墨兰图一点点闪现,直至完整展开――一枝秀雅的墨兰长在绝壁之巅的石缝里,发展得艰巨却挺拔。

比及风惜云清算好表情,步出营帐时,已是星光满天,夜凉如水,几丈外一道矗立的身影悄悄鹄立于星斗之下。

“你本日不能出战。”玉无缘却道,抬步走至他面前。

而与风惜云并肩而立的丰兰息,对风云骑的诸般防备视若无睹,只悄悄地看着快速奔来的墨羽骑,神采平平。

他手一挽,宝剑回鞘,收回悄悄的脆声,目光落在剑鞘上,古朴的剑鞘上刻着赤色焰火的图案,焰火中间却包裹着一颗滴血的心!

那刻,他的声音不再雍容文雅,而是带着深冬寒意与萧索。话落时,他已回身往外走去,苗条的玄色背影在暗淡的暮色中显得非常寥落沧桑。

“这世上毕竟只要一个风惜云。”皇朝昂首望向高空,“若天下女子皆如她,那人间男儿何存?”

修久容脸上顿闪现窘态,“主上,您……早晓得?”

“嗯?”修久容不料风惜云会有此一问,不由一怔,“当今天下?”

当年他的鼻祖皇逖便是执此剑随威烈帝交战天下,杀敌无数,缔建了不世功业,从而获得“无血焰王”之称!

六合还处在浑沌含混当中,营帐前的灯火发着昏黄暗淡的光芒,照着帐前保卫略带倦怠的脸,但保卫的眼睛却敞亮地谛视着火线。火线,灯火以外仍然是暗淡一片,离营帐远远的处所,悄悄鹄立着一道人影,冷风拂起衣袂,舞起长发,昏黄缥缈得如似幻影。

皇朝看动手中宝剑,再昂首看向玉无缘,“要等多久?”

两人都如墨羽骑统统兵士普通,身着玄色铠甲,分歧的是端木文声系着青色披风,贺弃殊系着褐色披风。端木文声身材颀长矗立,浓眉大眼间自有一股轩昂磊落之气,一望即知是那种不拘末节的豪气男儿。贺弃殊则身材稍矮,长眉细目,四肢纤瘦,肤色微白,若不是一身铠甲,乍看之下,倒似是从哪个书院里跑出来的未经世事的学子,但一双眼睛眨动间倒是精芒闪动。

既然你我已死别宣山……为何还要魂断鹿门?这便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吗?

风惜云好笑地摇点头,“去吧。”

“做主上的忠臣良将!”修久容想也不想即答道,目光热切热诚。

无雪――无血――杀人不沾血的倾世名剑!

“以容色称世的华纯然,本来也很有才略胆识。”玉无缘看着那衣甲光鲜,气势昂扬的金甲雄师感慨道,“一个养尊处优的深宫公主,竟敢妄自变更雄师,这份胆识定夺已不输男儿。她调军前来,一方面是为声援幽王,而另一方面……”他目光落在皇朝身上,笑得别有深意,“想来她也早推测你的‘异心’了。”

风惜云闻微微一笑,云淡风轻,她转过身,目光望向帐中心属于她的座椅,“若得天下一统,若得百姓安乐,又何分青州风氏与雍州丰氏?”

“文声见过公子!”

修久容冷静跟着她走入帐中。

在她说出这句话时,劈面营帐里,皇朝正取下剑架上的长剑,然后悄悄一拔,顿时一股寒意劈面而来。长剑的剑身亮如银雪,映着帐外射进的朝阳,收回夺目标光芒,随便一挥,帐中便有雪芒飞洒,微热的夏季凌晨,顿变得森严格寒。

“墨羽骑为当世速率最快的马队,公然是名不虚传。”玉无缘目光追逐着风中飞扬的那面全黑的,未有任何图案的大旗,仿佛是一片舞在风中的羽毛,轻巧飘忽中又透着黑夜的魔魅。

修久容听了,脸上升起忧思,“主上的志愿天然是好的,只是臣担忧,将来某一日,青州风氏将不存。”

燕瀛洲……为何会如此?

“主上,您是说?”修久容猜想着,又有些犹疑。

风惜云转头看向丰兰息,两人互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她望向齐恕,“齐恕你帮手贺将军与端木将军安设远道而来的墨羽骑。”

丰兰息悄悄地坐着,将手中折扇渐渐合拢,目光盯着扇面上那幅他亲笔所绘的墨兰,当墨兰全数合拢于折扇当中时,他才抬首,安静地看着风惜云,然后起家走近,微微俯身,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道:“你在痛恨我?”

蒲月三旬日,寅正。

“雍州有争霸天下的企图,这也没甚么不好,有其志才气成其事。”风惜云点头道,“既要缔盟,又何惧其兵出境。”

丰兰息自也看到了风惜云,两人目光对视半晌,然后他移步走来。

丰兰息长眉一挑,“青王又以为过分残暴?”

丰兰息心中一动,目光扫过她手中的面具,再落回她的脸上,神采安静无波,只是望着面具的眼神却如何也掩不住哀凄。顿时,贰心中一惊,莫非是……

“那……”修久容看着风惜云,犹疑了半晌,依古道,“主上为何必定兰息公子就能成绩大业?”

风惜云侧首看向修久容,安静而充满聪明的目光令修久容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半晌后,她才道:“战天下需豪杰霸主,但治天下却要明主贤君。”

皇朝回身回顾,便看到帐门前立着的玉无缘。在他身后,朝阳洒落,为他披上一层绯色的光缕,可他仍然带着一身的缥缈与没法捉摸的虚无之气,仿佛只要一伸手,他便如幻影飘逝。

“我会破不即是争天骑、金衣骑的兵士也会破。”玉无缘的语气仍然不紧不慢的,“何况本日布阵的不是石头,而是风云骑。石阵岂能与人阵比拟,若步地策动,便是我也毫不敢说能满身而退,更何况那些并不熟谙的兵士。”

“与我‘无回’一决吗?”皇朝金眸微眯,抬手悄悄抽出剑身,雪亮的剑芒射亮他的双眸,耀比天上朗日,“好!无回……无回……五日以后便是决斗之日!”

风惜云端坐于玉座,敛笑端容,神情肃但是慎重,自有一股王者的崇高凛然,让修久容不由自主地垂首敛目,不敢正视。

“我刚才看过了,他们已布下修罗阵。”玉无缘淡淡道。

两人起家,也打量起面前这位与他们公子齐名十余年的青州女王,只一眼,便觉心中一跳,只觉面前之人,光彩四射,风韵无伦,顿垂首不再看。

风惜云顿时笑了,有些打动也有些感喟,“那你晓得我想做一个甚么样的人吗?”

漏壶轻泻,夜幕渐深。

最后的话仿如一支利剑狠狠刺中风惜云,顿时她满身一颤,忍不住垂首看着本身的双手。就是这双手射出了那致命的一箭,就是这双手亲取了燕瀛洲的性命!

两员年青将领奔至跟前,然后翻身上马,疾步上前,齐齐跪于丰兰息面前,神态恭敬。

“不愧是当世速率最快的墨羽骑!”风云骑阵前,闻讯而出的风惜云眺望着那飞速而来的黑甲铁骑,语气里有着佩服与赞叹。

他的声音平平如水,听在风惜云耳中却如芒刺,她目光一闪,语气却仍然安静,“是啊,我亲手杀了一个从宅兆里爬出来的人。”

玉无缘侧首看他,只看到那双果断的金眸。他寂静半晌,才道:“当今是他们兵力胜于你,那么便用九回阵,一动不如一静。”

她叹了口气,道:“伤口吹了风不好,出去吧。”说着回身又回了营帐。

“端木文声拜见青王!”

“不,静待机会可不是我皇朝所为!”皇朝下颔一扬,“并且……”他语气忽顿,猛地转头往左火线看去,半晌后,他脸上笑意灿然,“看来我没有算错!”

“两位将军不必多礼。”风惜云双手虚抬,表示二人起家,目光打量着这两名墨羽骑大将。

丰兰息点头一笑,“去见过青王。”

“睡不着。”风惜云昂首,眯起眼睛去望山峦上挂着的绯色玉盘,身后长长黑发垂下,如一匹墨纱披泻,悄悄舞在晨风里。

“自宝庆帝以来,昏君暴政,天灾兵乱,百姓深受其苦;至现在,诸侯相伐竞权,天下动乱,大东朝早已是名存实亡。”风惜云的目光遥眺望着星空,声音沉重,“这些年的江湖游历,我已看尽这天下的殛毙与伤痛。”

“华纯然,我公然没有看错!”皇朝朗然大笑,看着那越来越近的金衣骑,回顾眺望劈面,“这一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风惜云,丰兰息――我若不能胜他们,那又何谈手握天下?”皇朝的话却有若金石。

“我不晓得……我真不晓得……”风惜云看着他的目光垂垂苍茫,“以你的为人,燕瀛洲既是仇敌又身负重伤,你要么杀了他,要么视而不见,可你……这是为何?”

两人回身向风惜云施礼。

当那五万黑甲铁骑如同墨色轻羽般从天而降时,无回谷内的青、幽、冀全军皆震惊地看着风中飞展的墨色大旗,不敢信赖它竟来得如此之快,如此的出人料想!

“你本日要亲身出战?”温馨的帐中俄然响起轻淡的声音。

这便是当年威烈帝赐给他先祖皇逖的宝剑――无雪!

时候一点一滴畴昔,至卯时,天气渐亮,而后微红的朝阳自山峦间缓缓升起,绯色的霞光洒下,大地披上红装,鸟儿清啼,甜睡了一夜的无回谷,又开端了它或是殛毙流血,或是安然安静的一天。

风云骑五将倒是有些防备地看着墨羽雄师。

修久容走至她身后,沉默半晌,道:“主上要与雍州缔盟,是想以两州之力,重还天下承平?”

“主上,身材要紧。”齐恕顿时变得忧心起来。

“久容,作为天下名将,目光胸怀应更加宽广,不该范围于一人一国。”

燕瀛洲……

胸口翻涌着痛苦,她不由紧紧咬住嘴唇,恐怕那痛会溢出来,脑中却蓦地响起他说过的话。

“嗯。”风惜云转转头,目光落向火线的石阵,“兰息公子又摆下了修罗阵。”

齐恕在风惜云笑容收敛的那刻便转头,看到丰兰息,他躬身行了个礼,然后向风惜云道:“主上,臣先辞职。”

“将士们起码要练习五日才行。”玉无缘的目光也落在宝剑之上,看着剑鞘上那颗滴血的心,目光微暗,“他二人皆是布阵妙手,修罗阵在他们手中绝对是人间最为残暴的阵法!若无全面筹办,这六万雄师便会全数毁于阵中。何况……她连修罗阵都布出,那也表示――她已决计要与你‘无回’一决!”

半晌后,风惜云从一旁的几案上取过半块青铜面具,垂首,指尖悄悄摩挲着面具上被箭射穿的阿谁洞,轻声道:“晓得我此次在鹿门谷射杀了谁吗?”

“我会返来的!下辈子我会返来找你的!下辈子我必然不短折!风夕,记着我!”

眺望那一片墨羽划过的无回谷,玉无缘悄悄叹道:“墨羽骑已到,如此看来,青州与雍州,两州必为一体。”

“她肯让墨羽骑进入青州,对他竟是这般信赖吗?”皇朝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怅恨,看着远处并舞于风中的白凤旗和墨羽旗,就仿佛看到那两人并肩立于他的劈面,与他对峙,顿握紧了双拳。

两人相对而坐,中间隔着一丈之距,目光相遇,感受倒是那么的远,仿佛是各立绝壁之巅,隔着万丈深渊遥遥相对,相互皆没法靠近,只怕进步一步便会粉身碎骨。

修久容闻言顿脱口而出,“主上一样会是雄主明君,又何必与雍州缔盟?主上何不本身做君临天下的女皇?”他说完后,立时忏悔本身莽撞了,但仍然不高山盯着风惜云,等着她的答复。

风惜云看他那样,不由点头轻笑,“时候也不早了,去歇息吧。”

“贺弃殊拜见青王!”

“你会破修罗阵。”皇朝两道剑眉扬起。

“只不过,她所作所为全落入了你的打算,可惜。”玉无缘微有感慨,“华纯然与风惜云都是人间少有的聪明女子,只不过一个宿于深宫,一个却徘徊江湖,是以有了眼界的凹凸与胸怀的广狭。”

玉无缘早已转头,等了半晌,便见西边金芒耀目,仿佛是落日坠落于谷中,金光涌动,蔽地而来,那是――金衣骑,幽州的金衣骑!

六月四日酉时。

“他们值得我亲身出战!”皇朝握紧手中的无雪宝剑。

风惜云微微惊奇,但随即了然,她移步畴昔,走到那属于她的玉座之前,抬手抚过椅背,然后回身坐下,目光温和而深远地望着修久容,“君临天下天然是好的,只是人各有志。久容,你想做一个甚么样的人?”

凉意拂面之际,风惜云看着面前熟谙了十年之久,却向来都不敢放下防备的人,喃喃道:“是不是我痛了,你就欢乐了?”话一出口,心口便一阵绞痛,她不由抬手按住胸口,想要将那股莫名的绞痛按下去。

话落,丰兰息手中折扇刷地一拢,目光与风惜云相对,半晌,又悄悄翻开折扇,安静隧道:“如此说来,阿谁燕瀛洲――当年你以命相救的人,这一次倒是死在你手中,由你亲手取了他的性命!”

“说吧,傻站在帐外干吗?”风惜云在椅上坐下,然后表示修久容也坐下。

啪!丰兰息手中的折扇落在地上,脸上的笑容褪去,乌黑幽深的眼眸刹时变得冷厉,如寒芒般看着风惜云,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好久,帐中才响起他的声音,“我偶然无情,你又何曾故意有情?”

抚摩动手中宝剑,皇朝褐金色的瞳眸里闪着炽热、巴望和镇静的光芒。

风惜云,丰兰息,不管哪个都毫不辱此剑!

端木文声与贺弃殊闻言,则齐齐转头看向丰兰息。

风惜云安静的神采刹时褪去,变得刻毒又悲忿,“黑狐狸,你我了解已十年不足,不管你对别人如何,可你从未骗过我、瞒过我甚么!但是……为何……为何……燕瀛洲……你要说他死了?”她蓦地站起家来,目中满盈起水雾,水雾以后却燃着怒焰,怒焰当中是切肤的痛苦与彻骨的哀痛!

“是!”

丰兰息抬眸看她一眼,脸上忍不住浮起一抹介乎于自嘲与挖苦间的笑容,“玉雪莲只要一朵,你与他都中了萎蔓草的毒,我天然只会用来救你。他是皇朝的部下,我可不是敌我不分、只要慈悲心肠的人,没杀他便已是包涵,只是看在他搏命救你的份上,我才摘了一片莲瓣给他服下,又兼他一身的伤,可否活命那真得看老天肯不肯留他了,以是将他安设在宣山脚下的农户家,留了些药,任他自生自灭。”说着,他站起家,依着身高,低头俯视着风惜云,笑容一刹时变得凉薄,“提及来,他能活命另有我的一份功绩,而取别性命的人倒是你,你有何来由来痛恨我?”

修久容一呆,半晌后,恭恭敬敬地垂首,“臣谨遵主上教诲。”

风惜云闻言起家,走至修久容面前,目光安静温和地看着他,“久容,你如何看当今天下?”

修久容抬首看她一眼,然后蓦地跪下,脸上有着一种义无反顾的果断神情,“主上,不管将来如何,风云骑统统的将士都永久尽忠于您!您是我们独一的王!”

“弃殊见过公子!”

现在,这柄宝剑传至他手中,而本日,这剑便要赶上真正的敌手!

丰兰息微微点头。

因而两人都随齐恕去了。

“以我的修为,几天不睡也没事的。”风惜云回顾看着齐恕,微微绽颜一笑,目光流转间,瞥见了正走出营帐的丰兰息,顿时笑容收敛。

皇朝点头,“幽州第一的美人,想来也是幽州第一聪明的女人。”

“是,主上也早点安息。”修久容辞职。

“想来兰息公子也未想到吧?”风惜云移眸看向他,嘴角浮起冷诮的笑容,“那小我便是你说已死在宣山的冀州烈风将军燕瀛洲!”

而帐中,风惜云寂然跌坐于椅上,握着青铜面具的手有力垂落,头靠在椅背上,目光茫然地望着帐顶。半晌,一滴清泪悄悄溢出眼角,刹时掩入乌鬓中。

现在,劈面的皇朝与玉无缘亦闻讯而出。

看着风惜云的神情,丰兰息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淡,目光越来越冷,不由自主地将手中折扇狠狠一摇,冷风顿起,拂过两人脸颊,如风雪漫过,冰冷沁骨。

“金衣骑真的来了。”玉无缘悠然长叹,“竟然真的汇合于无回谷中!”

“我与你们相处这么多年,岂会不知你们的心机。”风惜云含笑拍拍修久容的肩膀,“你们都一心忠于我,对于与雍州缔盟一事天然心存疑虑,只是惹来扣问又担忧对我不敬,可你们又不肯做胡涂之人,以是啊……你约莫又是划拳输给了林玑吧?”

修久容却不敢坐,上前几步,行了礼,然后道:“主上,为何要让墨羽骑来?”

这一次,风惜云却点头,目光遥眺望向劈面的金衣骑,唇边浮起冷峻的淡笑,“这里是疆场,是人间的修罗场……修罗场当用修罗阵!”

“嗯。”风惜云移步往帐门走去,站在门口,抬首瞻仰浩大的星空,夜风拂帐而过,清冷劈面而来,“如此星斗,如此冷风,并不是每小我都能有福分、有闲情去赏识和享用的。”

“我晓得。”风惜云起家走到他身边,伸手扶起他,“好了,该问的也问了,该说的也都说了,归去吧,想来齐恕他们还在等你,你就将我刚才所说的全数转告他们。”

风惜云闻言看了修久容一眼,然后微微一笑,道:“久容是在担忧请神轻易送神难吗?”

“无回之决,胜负难定。”玉无缘喃喃道。

待统统人退下,帐中只余风惜云与丰兰息。

仿佛统统都筹办安妥了,两边都蓄势待发,无回一决已是避无可避之事,只是……世事老是纵尔才干盖世,纵尔千算万计,也没法将之捕获个切当。

“墨羽骑来得好快!”皇朝剑眉微皱。

燕瀛洲,既然如许说,可……可为何你的命却由我亲手结束?

修久容的脸红了红,“我……臣每次都输给他,只赢过程知。”

黑甲的铁骑如羽轻掠,数万雄师却不闻鼓噪,便是马蹄之声也是极轻,整齐得如同细雨滴落荷面,轻巧得如一片风吹的羽毛,眨眼之间便已至面前。

“主上,您一夜未眠?”齐恕走出营帐便看到肃立火线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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