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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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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含真前去承恩侯府寻大堂哥秦简说话的时候,就忍不住吐嘈这件事:“镇西侯夫人让小姑父拉了一大车东西来,都是挺值钱的绸缎、毛皮、茶叶、药材、古玩书画甚么的。若说是谢礼,这也太夸大了点,真让人思疑,她是不是想拿这些东西来作谢礼,意义是我祖父此次帮了他们苏家的忙,他们送过礼就算是扯平了?好歹也是亲戚,这么做也太打脸了吧?莫非我们家还缺那点儿东西?!”

秦幼仪怀着忐忑又等候的表情,带着儿子们分开了娘家,返回镇西侯府。没过几日,宫中传召,秦柏进了宫陪皇上说话去了。他回家不到半日,镇西侯府就打发了秦幼仪的陪房婆子过来,给秦柏送了两盆蜡梅花,两盆金菊。

在这一波热烈中,也有很多人重视到了,镇西侯的次子苏仲英特地拜访了老婆的叔叔永嘉侯家,还带去了一车礼品,也不知是甚么东西。他在永嘉侯府待了半日,还留了饭,方才带着空马车回转了。

秦含真笑道:“恐怕镇西侯夫人是盼着镇西侯能回都城家里过年吧?实在她这么焦急,为何就不肯叫儿子上书,求皇上恩情?祖父是当作家常闲话一样奉告皇上镇西侯有旧伤的,皇上总要先核实过,才会考虑下旨召人回朝,同时还得安排人去代替镇西侯的位置。西南边疆离着都城几千里,总要两三月工夫才气安排安妥。镇西侯夫人若真的急,自家出面不是更好?皇上又不是非得镇西侯守在西南不成,连人家想回野生伤都不承诺。说白了,不过是镇西侯夫人要违逆丈夫的志愿,却又怕他活力,是以只能走迂回线路,从皇上这边想体例罢了。既然盘算了主张要迂回,总要有充足的耐烦才行。”

秦含真撇了撇嘴,也懒很多说抱怨的话了。归正现在秦家东西两府都被镇西侯夫人膈应到了,等秦幼仪伉俪俩胜利外放,他们就不必再跟镇西侯夫人打甚么交道了,让她哪儿风凉哪儿待着去吧!

谁说不平从亲妈的话,就必然要硬帮帮地顶归去?不能智取吗?想不出智取的体例,只能申明小姑父苏仲英策画不敷,就算外放了,也很难包管他能独挡一面呢。秦含真都有些为自家祖父忧愁了。他倒是美意要帮苏仲英和秦幼仪的忙,但如果苏仲英扶不起来,将来在外任上出了甚么忽略,秦柏定会感觉惭愧了。

秦柏浅笑道:“无妨事。镇西侯夫人求到我头上,我在皇上眼进步言,不过是帮着捎话,何来外戚干政之说?即便真有人干政,那也是镇西侯的家眷有所求。至于镇西侯的牢骚,我也顾不了这么多了。镇西侯驻守边陲多年,为国御敌,劳苦功高。眼看着他旧伤日重,他尽忠职守不肯分开也就罢了,我却不好眼睁睁看着功臣刻苦,折损寿元。只要他回京后,能早日将身材疗养好,持续长悠长久地为朝廷效力,我受几句抱怨又有何妨?”

好吧,自家祖父这刻薄的性子也是没谁了。秦含真只能小声嘀咕:“对,我们是做功德不望回报。归正祖父也不爱出门寒暄,不去跟镇西侯见面就是了,莫非他还能打上门来不成?那岂不是对皇上的恩旨有所不满了?我估计他还不至于那么傻。”

镇西侯府一如既往地低调,奉上门的礼一概婉拒了,帖子收下,却没说会不会列席。这是苏家一贯的做法,也没引发旁人的群情。倒是跟镇西侯夫人或其长媳娘家有亲的人家,多了女眷主动上门去拜访。

想到这里,秦含真就有些忿忿了:“镇西侯夫人不敢叫儿子上书,必定是因为晓得镇西侯不肯分开西南边疆。她要自作主张,先斩后奏,却把压力都往祖父这边推了。你美意帮了大忙,将来却说不定要惹来镇西侯的抱怨,岂不是吃力不奉迎?何况镇西侯夫人莫名其妙地给我们家送花,如果叫外人猜出您跟皇上说了甚么话,又是一番非议,说您外戚干政呢。这回可真是亏蚀的买卖,若不是为了小姑姑,哪个乐意帮他们苏家的忙?!”

秦柏点头:“她这是体贴则乱,也是人之常情。只是我本来筹算要暗中行事,不轰动外人,也不叫镇西侯晓得。可镇西侯夫人如此孔殷,恐怕我这策画是行不通了。”

这是自小被洗脑了吧?秦含真俄然有些不幸自家小姑姑秦幼仪。她如许的家世丰度,又在承恩侯府正风景的时候出嫁,嫁到甚么人家不可?秦松与许氏会看中苏家,美满是看好镇西侯的权势与苏仲英的品德。可秦幼仪嫁进苏家之前,又怎会晓得苏家是如许的局面?镇西侯远赴西南十几二十年,少有回京涉足朝政的时候,苏仲英则受峻厉的母亲所拘,连亲生儿子的教养都做不了主。幸亏他并不是完整愚孝的人,还能为了两个儿子的将来,晓得要谋外放,尚可挽救。不然秦幼仪的人生,真不晓得另有甚么但愿。

秦柏无语地看了孙女一眼,却也忍不住笑了。

秦含真哂道:“好歹也是军中的后起之秀,都说他治军不错,善于练兵,他在兵士们面前想必也不是软弱派,成果还拿本身亲妈没体例。镇西侯倔强了一辈子,却摊上如许的老婆和儿子,我感觉他更不轻易呢。”

对此他倒有些无法了,暗里对小孙女秦含真道:“镇西侯夫人也太急了些,我不过才从宫里出来罢了。即便我跟皇上提了提镇西侯的旧患,也不成能这么快就有了准信呀?我只是个捎话的人,要如何定夺,还是皇上做主。十几年都等过来了,再多等几日又有何妨?”

没过两日,宫中就有旨意下来。为了西南驻军换防蜀地之事,天子要召见两军统领,镇西侯要上京面圣来了,他在西南军中的职务,临时由他的副将代理,而他的宗子,也得了恩情,被天子准予随父进京。朝中有动静说,这是皇上见苏家父子驻边多年,劳苦功课,要给他们加封赐赏来着。一时候,镇西侯府成为了京中权贵圈子的热议话题中间。送到他家门上的各种宴请柬子比昔日多了不知多少倍,送礼的人也多了。

还好秦柏非常通情达理,明白这实在只是镇西侯夫人的借口,目标是为了让人来刺探他进宫的收成。

秦简听得一愣,神采刹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秦含真转而跟秦简提及了此番来访要办的“闲事儿”:“简哥,比来曾先生是不是很忙?五mm一向在寻她补课吗?那日小姑姑返来探亲,正逢今冬初雪,二伯娘就把闺学的课给停了。我先前另有半首琴曲没学完,正想找曾先生补补课呢,成果每天给曾先生送帖子,曾先生都说本身不得空,要往承恩侯府来履责。我晓得五mm才从三伯娘的故乡返来,需求补课,但这也太勤奋了些,畴前可不见她有这么好学。她这是要补到甚么时候?能不能匀出半天工夫来,让我寻曾先生,把那半首琴曲学完了再说?”

秦简有些不附和堂妹的观点:“镇西侯夫人岂是愚妇?她是世家出身,人极夺目的,性子又峻厉,一贯很有主张。她做的事都有她的事理,小姑父还能如何?总不能真的因为这些小事,就跟亲生母亲闹翻了。他是镇西侯夫人亲身扶养长大的,不象他兄长,自幼就跟在镇西侯身边。镇西侯夫人执意反对的事儿,他违逆一回,内心都感觉过意不去。”

秦含真就忍不住问了:“小姑父莫非就没赔个不是?他亲妈如许打亲家的脸,他如果个内心明白的,也该道个歉吧?”

秦简道:“小姑父暗里确切低声下气地说了很多感激的话,但他是个孝子,倒不好公开说这事儿是他母亲的错了。”他叹了口气,“小姑父也不轻易。他与小姑姑筹议着想求外放,实在也是有些受不了镇西侯夫人的脾气了。无法一个孝字压在头上,他有再多的委曲,也不能说出口。”

提及来,镇西侯夫人如许的人,也真是令人一言难尽了。她出身好,人也不蠢,丈夫远赴边陲多年,她一向守在家中,支撑家业,教养季子,非常不轻易。可她做的事,却总叫人难以接管。以往她与亲朋们冷淡,少有来往,也就算了,现在打仗很多了,她的态度还这么冷冰冰的,谁家情愿常与她来往?

也对,镇西侯夫人能拘着儿媳妇一年才回娘家三两次,又跟永嘉侯府没甚么来往,俄然给秦柏送了几盆花过来,明摆着有题目。外人或许一定晓得内幕,但镇西侯一回京,很轻易就能探听到是如何回事。

这时候还早,实在并非蜡梅花开的时节,是以那两盆花也不过是有几朵半开不开的花蕾,勉强有一点寒香之气罢了,更多的还是黄豆大小的小花骨朵儿。但对于金菊来讲,十月中旬又稍有些晚了,那两盆金菊已经开得有些过,恐怕撑不了几日,就要开端残落。这四盆花拿来送礼,实在不知叫人说甚么好。

秦简皱眉道:“不但你们家,实在我们这边也收到了镇西侯夫人的礼,能够比三叔祖得的要略小一点儿,但事情也不是这么做的。祖母固然嘴上没说甚么,但内心实在也在活力呢。我母亲直接把那份礼说成是年礼,正叫底下人备一份差未几的,预备腊月里就送到镇西侯府去,算是行礼了。我母亲如许做实在也有些不客气,但祖母正在气头上,竟没拦着。只怕到时候感觉尴尬的,还是小姑姑。”

若不是顾虑着秦幼仪,只怕她叫小儿子将那两车礼品送到秦家门上的时候,秦家两府的人都能把东西扔出门去了。这不是过桥抽板么?可她还没端庄走过了桥呢,皇上只是召镇西侯父子回京面圣,还未曾说要留他们在京,她就这么急着抽了板,真不怕连本身都过不了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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