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想抓齐王的尾巴,天然要到齐王的府上。
莫非没有暗格?亦或者,他把东西藏在别处?
用勾针在锁眼里又试了试,绝对打不开。这不是普通的锁,想必是某位能工巧匠专门为这张桌子伶仃打造的构造,能够说是前所未见。
在这类前提下,书房作为他们独一能名正言顺独处的场合,天然会被好好操纵。如有甚么见不得人的奥妙,八成都藏在书房。如果书房找不出甚么线索的话,那么最大的能够就是线索已经被毁了。
如此大的王府,去哪找犯法线索?
既然如此,也只能劈面会会阿谁齐王了。
楚离回到书案前面席地而坐,却冷不丁的重视到了这张大得出奇的书案,从上面向上看,案板的厚度仿佛足有七八寸,棺材板都没这么厚。
但是,哪件都不能动,乃至连足迹都不能留下。全部打算若想做到出其不料顺理成章,最大的前提就是不能打草惊蛇。
乞贷去账房,领赏去书房。所谓乞贷,实在就是偷;而所谓的领赏,便是让主家乖乖的掏钱来堵嘴;这是当飞贼最根基的知识,特别是“拜访”大户人家,这条铁律可谓是屡试不爽。自古以来,越有钱有权的人,狐疑就越重,信赖的人就越少,有的人乃至连老婆孩子都不信赖;对他们而言,宅院太大下人太多,反而会感觉首要的东西藏在哪都不保险。
要说这齐王的书房,但是比刘此亮那间陋室气度太多,书倒是没多少,整面墙的木架,摆的满是古玩玉器,在飞贼看来,这可都是实打实的硬通货,把个楚离看得可谓是心痒难忍,若不是此行另有目标,面前这些摆件随便拿上几件,都够金盆洗手了。【ㄨ】
穿戴夜行衣带足了行头,楚离从后花圃的围墙翻入了齐王府。解缆之前,朱孝隆给楚离画了一张非常详细的舆图,后花圃,是王府夜间保卫最为松弛的处所。
钥匙在哪?难不成被那齐王随身带着?小扣桌面,楚离犯起了难;眼下这张书案用的是上等的黄花梨,凭敲击的感受判定,案板厚度少说一寸往上,想粉碎的话没把好斧子是不可的,但是就算现场能变出一把斧子来,恐怕等不到砸开书案,便会被王府的大侠们抓个活口。现在线索就在面前,莫非要眼睁睁的白手而归?
又是成本行。
顺着花圃巷子,楚离摸到了中庭,很顺利的躲过两拨巡夜的仆人后,楚离偷偷潜进了齐王的书房。
取出开锁用的勾针插进小洞悄悄搅了搅,果不其然,内里噼啪作响确有玄机,但貌似并不是普通的锁,以通例的开锁伎俩很难翻开。
“皇上晓得了,他究竟怕皇上晓得甚么呢?”楚离站起家,开端在屋子里寻觅诸如密室暗格之类的东西,直到找遍了屋中统统角落,乃至敲打了每一块铺在地上的青石地砖,却甚么都没找到。
当然是书房。
齐王的王府,与刘此亮那两间破屋子可谓是六合之别;一来面积奇大,全部王府占地三百余亩;内部殿阁林立线路错综庞大,即便有舆图都不免迷路;二来防备森严,早晨不但有仆人成群结队的巡夜,更有保镳武师坐班值守。别的,一些身怀绝技的江湖中人,也被齐王以门客的名义请到了府上,这些人比王府的仆人保镳可更要难缠很多,虽说不会在半夜出屋漫步,但若被轰动,却也是件费事事。
话说返来,如果真这么轻松就能找到把柄,反倒是不普通。不管是谁,真如有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要么早已毁掉,要么便会藏在稳妥的处所,天底下有谁会傻到把灭门夷族的罪证都写好了放在案头摆着?
木架之下,是一张巨大的书案,书案角上确切放了很多函件,用黑布罩住书案的四条腿,楚离盘坐在书案前面打起火折看起了信;有写给某某处所大员含沙射影想索贿但尚未寄出的,有某某藩王送礼拍马屁的;乃至有写给一些江湖人士的请柬;诸多函件当中,确切有零散贪赃枉法的内容,但都到不了能被当作把柄加以威胁的程度。
灭掉火折,楚离将一众函件放回了原位,以后便开端研讨这张大书案,最后发明在书案上面的一角,有一个很不起眼的小洞,洞口很小且形状很怪,似曾了解一时候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在普通人看来,很像虫蛀而至,但在飞贼看来,如许的洞穴,八成绩是用来插钥匙的。
“暗格!”出于飞贼的本能,楚离第一反应便是这个书案定有玄机,若非从这个偷鸡摸狗的角度察看,还真的很难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