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引蛇出洞
玄衣的话让在场合有人皆是一怔。
刑狱司看向云离,沉声道:“你虽为九王妃,可入了这天牢,理应一视同仁。”
云离被关入了天牢。
洛毓神采不定,一脸惊奇地看着隔壁的云离。
云离不晓得刑狱司所想,只是他问甚么,她便照实答甚么。
“堂堂刑狱司,屈打成招,另有没有国法了?”云离轻飘飘开口,话语还带着一丝衰弱之感。
出了铁牢,穿过甬道。
云离展开眼睛,望向那暗淡的甬道。
“来人,将九王妃与洛美人都拿下,必然要查出到底是何人下毒!”她厉声开口,话语间带着不容置疑。
云离嘴角微扯出一抹弧度,带着讽刺。
太后更是径直将锋芒指向云离与洛美人。
明显眼下不该该被她牵着走,可刑狱司却还是应允了云离的要求。
光芒暗淡,厚石铁牢,泛着阴冷之气。
“够了,都别说了,将两人押入天牢,让刑狱司彻查!”太后单手拍向桌面,由不得他们辩驳。保卫随后入殿,将云离与洛毓带了出去。
云离眼底幽黑一片。
“我劝你还是承认了吧,别祸害人了。”中间传来洛毓冷冷的话语。
云离站在审判室正中,一脸淡然。
玄衣心下不测,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不成能,谁敢对我动刑!”洛毓轻哼道。
耳边又传来云离清冷的嗓音,“你别对劲,即便我现在认了这罪名,可我拿不出灼心散的解药,太后一样拿我没辙。”
若她们不进这天牢,后宫之过后宫措置,或许还能少些皮肉之苦。
仗着恩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恰好容清还自觉信赖她。
这刑是在所不免的。
“太后,臣妾冤枉啊,这无凭无据为甚么连臣妾也要关起来?”洛美人眸间带着一丝慌乱。
“宁王的意义但是笃定这毒便是我下的了?”云离冷声开口,眸间闪过一丝冷意。
不过转眼,刑狱司的脸上又暴露了几分游移。
比起如此淡然的云离,中间铁牢中的洛毓,倒是显得有些暴躁。
刑狱司不由得劈面前的九王妃另眼相待。
很久,她薄唇轻启,凉凉道:“洛美人怕是没想到这一回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没能落实我的罪,反倒把本身给搭出去了吧。”
这事儿竟然与她有关?
如许沉着以对,要么就是她真的并非真凶。
刑狱司不时提条记录,这统统答案都是无懈可击,除了那一块沾着毒药的丝帕外,再无任何左证她下毒的证据。
云离微微点头,“天然,大人叨教吧。”
“倒置吵嘴的工夫挺短长的,但愿你受刑之时也能如此嘴硬。”云离云淡风轻道。
两个保卫踱步而来,站定在她地点的铁牢前。
而对于这一计,刑狱司内心却也没有谱。
她被容清宠的过分没法无天了。
脚镣拖在地上收回的哐哐声响在阴暗的天牢里格外刺耳。
可若她真是毒害宁王妃的凶手,只怕要她承认会很难。
寝殿内的氛围突然变冷。
“受刑?”
云离的话让刑狱司一愣。
云离抿了抿嘴,闭上眼睛再未几言。
“不知九王妃对那块丝帕作何解释?”刑狱司抬起眼,视野落在云离的身上。
“嗯?她招了?”洛毓眉头皱的更紧了。
“九王妃饭能够乱吃,话可不能胡说,你害了宁王妃莫非还想害我不成?”洛毓回道。
面前九王妃的身上有一种让人臣服的气势。
“少废话,洛美人,这边请吧。”保卫斥了一声,又堆上笑,对着洛毓比了个请的手势。
眼下入了这天牢,谁还管你甚么身份,又是太后下的懿旨要彻查。
审判室列举着这类刑具。
云离之毒,大略是当年宇文珏与先帝买卖之时由死士带去北霁的。
不过即便不会动刑,云离觉着吓吓洛毓也不错。
“这是?”她凝眉出声道。
洛毓闻言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云离静坐在那一张石板床上,神采冷酷。
这九王妃看着是个硬骨头,没想到这么不经拷问?
再回铁牢之时,云离被锁上了粗重的手链脚镣。
“是啊母后,洛毓她不会下毒的。”容清在旁道。
云离闭目浅眠,耳入耳着隔壁洛毓来回走动的法度声。
便来到了审判室。
“请吧,九王妃。”保卫开了锁,对着云离说道。
云离起家,走了出去。
刑狱司眼底闪过一丝不测,平凡人进了这里或心如死灰,或哭哭啼啼,或绝望,又或是张牙舞爪。
容清愣了一瞬,他凝眉道:“本王并非此意。”
她长叹了口气,正筹算迈出铁牢。
直到上一次公子毒发还到南翎,才不测得知这毒本就源自南翎王宫,并且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连同解药消逝了。
云离曾也受过灼心散的苦,在未见云离前,他并不晓得灼心散的存在。
天气还是阴沉,仿佛又要下雨。
保卫抱拳作揖,“洛美人获咎了,我们大人已经查清了,这毒害宁王妃之人就是九王妃,眼下命部属来送洛美人归去。”
洛毓内心格登一下。
“那块丝帕为甚么会呈现在宁王妃的寝殿,我确切不知,大略是昨日赴宴时落下的,被故意人捡了去,用心栽赃谗谄,还请大人明察。”云离缓缓说道。
云离天然是明白的。
洛毓顿住脚步,望向云离,眼底染上阴霾。
那么现在这灼心散,又是从何而来?
刑狱司点了点头,略显为莫非:“话虽如此,可眼下唯独这一块丝帕是最为直接的证据,想必九王妃也应当清楚。”
一旁的玄衣眉头舒展,视野落在云离的身上。
真是天真。
保卫将云离推动铁牢当中,轻嗤一声道:“等上禀了太后,甭管你是九王妃还是王上的妃子,就等着遭殃吧。”
不出不测,天赋刚黑,天牢深处便传来一声沉重的铁门声。
对于洛毓这类掩耳盗铃之举,云离底子不屑一顾。
说完又走到洛毓的铁牢前,翻开了牢门。
却未曾有过如此平静自如之人,别说还是个女子。
一张漆案后,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不怒而威,恰是刑狱司。
“大人,我有一计,能够引出真正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