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生不如死

“不，我不会杀他，我说过，我要让他生不如死。”

手筋被挑，因着疼痛，白胤的额间充满了汗水，他咬着牙，狠狠道：“你不是云离，你到底是谁？”

“还不敷吗？”白胤因着失血，神采垂垂惨白起来。

“不，他不是好人。”东来公主大声道。

“我要让你晓得，这就是你欺辱我的了局，今后你只能是废人一个。”云离弯身靠近白胤，在他的嘴里塞下一颗玄色的药丸，“这是疗伤药，会让你生不如死的活下去。”

云离眸间闪过一丝惊奇，不过刹时便敛了去，仿佛听到了甚么好笑的笑话，她忍不住扬起嘴角，笑道：“为他，值得？”

云离，这是我送你的第二份礼品，你可对劲？

“云离，本日你不杀我，他日必让你血债血偿！”

“奉告我，为甚么？为甚么要那样对我？”云离欺身靠近白胤，看似悲鸣道。

“因为你该死！”白胤狠狠道。

云离，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礼品，你可对劲？云离抬起匕首，用白胤的袍子擦洁净血迹。

云离回身看向东来公主，东来公主抿了抿嘴，踟躇道：“你，你能不能放过他，你想要甚么我都能够让父王给你！”

又一个笨拙的女人。

“我不管你们之间到底产生过甚么，白胤对我很好很好，他一向照顾我，向来不会让我遭到伤害，我，我也不想他受伤害，请你放过他。”

“只是云离，我没想到你竟如此好骗，本想靠近你后寻个机遇将你杀了便是，谁曾想你竟是个女子，比起让你轻而易举地死了，现在一来，也是生不如死吧？”

白胤阴狠哑忍的话在背后响起，云离嘴角翘起，眸间尽是不屑，头也不回地大步而去。

“哪怕他好事做绝？”

云离悄悄点头，“我就是云离啊，阿谁曾经爱你入骨的云离啊，民气凉薄，你又可记得你曾对我许下天荒地老的信誉？”

“就因如此？”云离嗤笑，云离啊云离，你可闻声了，统统的统统都是一场骗局，亏你至心相待，傻不傻？

云离缓慢地靠近白胤，手起刀落，尖叫声在破庙内响起。

掷地有声的话语在白胤的脑中炸开了锅，这不是他熟谙的云离，绝对不是！

“求求你，不要杀他！”东来公主吃紧出声。

“你对我做了甚么！”白胤瞪着眼睛，似是不成置信，面前的人明显有着一样的面孔，却让他倍感陌生。

只见白胤浑身是血的瘫倒在地，面色惨白，手筋脚筋被挑，他已成废人。

白胤眼底染上惊骇，每一个影象中的画面重现，都如同离天国更近一步。

身后的东来公主意状吓的瞪大了眼睛，怔愣当场。

云离微眯双眸，便闻白胤持续道：“十五年前的渝北坡之战，我的父亲已降，而你的父亲却仍然杀死了他，父债子偿，天经地义。”

“啊……”白胤尖叫出声，滴滴鲜血顺动手掌滴落，不过半晌就将空中染红。

云离站在白胤的跟前，淡然地望着他。

云离盯着白胤，那副明显强撑着却还要恶心她的嘴脸委实让人讨厌啊。

此时的白胤浑身转动不得，一会儿冷一会儿热，身上仿佛被无数只蚂蚁啃噬，剧痛麻痒不堪。

东来公主点点头，“值，值得。”

“云离，有本领你就杀了我！”白胤怒。

云离抬起匕首，悄悄划过白胤的手腕，缓缓说道：“我还记得，扶桑花开之际，你就是用这只巧手，编织出花环，今后将我的心环住，再也跋涉不出。”

她紧了紧手中的匕首，她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再睁眼时，眸间杀气腾腾。

“你付之于我的，我必更加偿还，死，便宜了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住，停止……”东来公主颤巍巍的声音从云离的身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