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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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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后摇了点头,语气懊丧地说道:“不,本宫不但愿朝儿当国君。”姜后停顿了一下,自嘲似的挑了挑本身的衣服,道,“你看到了,本宫就连来看你也要假扮成宫女,偷偷摸摸地出宫。你也晓得,本宫是南诏人,在大商能够说是无依无靠,以是本宫虽贵为皇后,朝儿也被册封为王,可都是些驰名无实的虚衔。在朝里,朝儿没有能够依托的大臣,在朝外,朝儿没驰名誉没有兵权,他有的,只是国君的宠嬖。”

“夫人是在找甚么吗?”花倾城含笑着绕到戚夫人面前,柔声问道。

“走吧。”

花倾城一慌,忙道:“臣妾遵旨就是。母后,您快起来,叫人瞧见了定又要流言四起了。”

花倾城如有所思地站在原地,入迷地望着方才那一抹一闪而过的身影消逝的处所。

“你是梦魇了,没事的,再尝尝就好了,渐渐来啊……”

“本宫不求朝儿大富大贵,本宫只求他平生安然。现在我们无兵无人,如果朝儿当了太子,他就成了众矢之的,他会没命的!本宫求你了,看着你娘亲的份上,你就帮帮本宫吧!”姜后说着,竟忍不住泪流满面。

连续两日,挽月阁的门槛都被踏平了。太子妃遇刺的动静不胫而走,锦陵城内大大小小,扯得上干系的,扯不上干系的,都纷繁备了厚礼到挽月阁来看望。

姜后顿了顿,似是有感而发,又说道:“如果你娘亲还健在,看到你,该多么欣喜啊!你娘亲,当年就是大商驰名的第一美人。本宫本日看来,你是赛过明月的,可谓天下第一美人了。”

手里的温度令花倾城有些不舒畅,姜后的手很暖和,可覆在本身长年冰冷的手上,却有种汗腻腻的感受。无法皇后一脸的亲和,如此近间隔,又不好直领受回本身的手,因而她佯装咳嗽,抽回击来按住本身包了厚厚一层纱布的脖子,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咳咳……咳咳……”

那人又说话了,花倾城倒是淡定了很多。如果图谋不轨,他便不会出声了。不管他有甚么目标,短时候内他是不会伤害本身的。

“刚才是谁出去了?”

“国君宠嬖殿下,殿下便可借此建功立业,培植属于他本身的权势啊。”

“真的没有?”

花倾城灵动的眸子快速地转了转,猜不透皇后的设法,遂道:“臣妾不敢,母后是一朝国母,母范天下,任务严峻,臣妾不能帮母后就已是万死,又怎敢劳烦母后。”

花倾城轻笑一声,放下书籍,好笑地看着将讨要茶水如许的小事说得端庄八百的司空朝歌,欠扁地笑道:“不请自来,谓之不速之客。三皇子莫非没有传闻过?或者,三皇子传闻过有谁将不速之客奉为上宾的?”

戚夫人一阵难堪,忙道:“没有,本宫就是四周看看,看看你这处所还缺甚么短甚么,明日好派人给你添上。”

“来人,来人。”花倾城急得大呼。

花倾城不着陈迹地躲开了皇后的手,轻声道:“谢母后体贴,臣妾只是受了些皮肉伤,不碍事的。”

“好孩子,莫说你是国君钦点的太子妃,本宫将来的儿媳,就光说你娘亲与本宫的友情,本宫也该将你视如己出,视若珍宝。”姜后一把拉过花倾城的手,牵着她到桌子边坐下,慈爱地看着她,仿佛多年未见本身后代的母亲般细细地打量起来,一边打量还一边不断地奖饰道,“女大十八变,一转眼,倾城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了,当真不负‘倾城’之名!”

“你倒是躲得真快啊。”一道戏谑的男人声声响起。

“是。”

“没事吧?要不要传太医?”

司空朝歌语噎,憋了半天说了句:“本王救过你,拯救之恩大如天,你不思戴德图报,还这般无礼地对待仇人,这又是哪门子的事理?”

送走姜后,花倾城终究松了一口气。

花倾城依言尝试了下,公然手脚便渐渐地规复了知觉。

“是。”

“朝儿是个心肠磊落的孩子,不屑机谋之术,又因脾气朴重,不善与那些大臣们寒暄,以是一向以来,跟随他的人寥寥无几。”提及本身的儿子,姜后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那本宫先走了,他日再来看你。”戚夫人目睹讨不着甚么便宜,便开口告别。

花倾城在他走后收敛起一脸轻浮的笑容,目光深沉地看着司空“猪脑”拜别的方向,有些讽刺地扬了扬嘴角,低喃:“唉,这张脸不是无往倒霉的么?如何这几日尽是碰到些不为所动的人?”先是一身正气的连安,再是这猎奇心满满的司空朝歌,他们仿佛都不是平常男人。花倾城悄悄笑了笑,拾起地上的书,又回到太子妃椅上,将书籍盖在脸上,用力蹬了一下椅子,让太妃椅舒畅地闲逛起来,本身则满身放松地小睡起来。

“太子妃,皇后娘娘来了。”碧雪仓促忙忙地上了阁楼,看得出是一起小跑过来的,气味都混乱得上气不接下气。

“皇后娘娘已经在正厅等待太子妃了。”

花倾城有些不适应地向后退了退,心中将司空朝歌阿谁长舌男骂了千百遍,脸上却笑得甜腻:“臣妾让母后担忧了,臣妾真是该死。”

“是,母后走好。”

花倾城猛的一展开眼,瞥见的倒是本身脸上的书籍,因而伸手一拨,将书籍扒开,再看时,空无一人,赶紧起家朝楼梯口望去,也是见不到半点人影,再转返来像窗口张望,公然看到窗户下一道身影快速地闪过,消逝在拐角处。

花倾城深吁一口气,本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千古遗训,视死如归般踏入了那扇因为门内里坐着的人而俄然变得阴沉的门。

“太子妃……”碧雪从内里转入,禀报导,“太子妃,戚夫人来了,请太子妃出去接驾。”

花倾城黛眉轻蹙,笑道:“夫人是高贵之人,吃穿用度无不邃密。臣妾自幼家中教诲甚严,父帅常说要顾恤百姓之苦,以是平常起居饮食皆不敢豪侈华侈,让夫人见笑了。”花倾城规矩地拐着弯讽刺戚夫人浪费豪侈。

“皇后便装而来,不让张扬?”花倾城看了一眼碧雪的神采,心底便猜到了七八分。

“接驾。”

花倾城想了想,又道:“但是,立嗣是国度大事,臣妾是后宫之人,是不无能预的。”

“太子妃,真的没有,奴婢一向守在楼梯口未曾分开过。”

“怎会是皮肉伤,皇儿回宫都奉告本宫了,伤口在咽喉处,还流了很多血。不幸的孩子,这处所是最难好的。你说说,刺客如何下得了手!”姜后说着,一脸的疼惜,伸脱手悄悄地抚摩花倾城的脸,眼底像是慈母般的顾恤。

花倾城忍不住的又一阵鸡皮疙瘩,啧啧,戚夫人公然有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的功力啊!随便说句话,都能生生地说得人满身酥麻。下一句,她该说:“莫说是心肝宝贝,就是本宫心尖上的肉,本宫的禀儿,本宫也舍得给你。”花倾城不敢再接她这一茬,怔怔地陪着笑。

“臣妾拜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司空朝歌先是一阵怔愣,被面前的美色迷得团团转,回过神后便恼羞成怒,连退数步,直到阔别花倾城这才略微安了放心,嫌恶般地瞪了花倾城一眼,粗声粗气地说道:“半点母范天下的持重都没有,不晓得父皇是如何想的,竟挑你当太子妃!”

“本宫本日来,是想求你一件事,但愿你能承诺本宫。”

“啧啧,这厅里如何连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啊!”刚一入门,戚夫人便大喊小叫起来。

“戚夫人?”如何没完没了了!花倾城气愤,却还是保持了杰出的教养,轻声道,“接驾。”

“蜜斯,您先歇息一会吧。”一旁的碧云眼尖的发明花倾城气色不佳,担忧地说道。

“别急,听我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惊骇。”

“你试着悄悄地动动脑袋,伸直手指,然后再渐渐地加大喊吸,不要急,渐渐来……”

“是,皇后在正厅前面的偏厅等待太子妃,要奴婢前来请太子妃前去。”碧雪先是被花倾城的睿智震惊,后才缓缓隧道出。

“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了,本宫就直说了吧!倾城,太子将是你的夫君了。以国君对你的宠嬖,立嗣之时他定会扣问你的定见。本宫但愿你以三皇子幼年气盛、打动莽撞为由,让国君撤销立三皇子为太子的动机。”

提及这国君也真是奇特,在朝里宠着三皇子司空朝歌,超出了大皇子、二皇子,独独册封他为和硕王,萧瑟了其他皇子;在后宫却宠着二皇子司空禀祀的生母戚夫人,集三千宠嬖于她一身,多年来隆宠不竭,令人猜不透圣意到底是方向哪一方。

“感谢你,感谢你。”姜后固然从地上起了身,却还是感激地朝花倾城福了福身,道,“本宫是偷偷出来的,为免多生枝节,还要尽早赶归去。多谢你情愿帮忙本宫,本日之情,本宫和朝儿铭记于心,他日有机遇,定当重重回报你。”

“臣妾不敢,母后的叮咛臣妾记下了,臣妾极力而为。”花倾城纯熟地答复,只说“极力而为”,至于成果如何,却不是她能把握的。

花倾城跪在地上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面上却谦谨地笑着:“多谢夫人体贴。”

大商礼节,国君称万岁,太后、皇后、太子、太子正妃称千岁。后宫自皇后以下设立三夫人,朱紫,美人,采女,侍女,存候皆问“吉利”。至于花倾城这个太子未立便先册封了的太子妃是个例外,也只称“吉利”。

“第一,三皇子肯定您真的救过我?我如何记得那天禀明是有人袖手旁观地看好戏呢?第二,男人普通要求女子报恩,女子都是无觉得报,便以身相许吧!三皇子是这个意义吗?”花倾城说着,便从太妃椅上起家,端倪含情地看着司空朝歌,以书半掩面,一副小女儿家的羞答答模样。

花倾城大惊,赶紧也跪倒,搀扶起皇后,道:“母后折杀臣妾了,臣妾不敢当。”

“是……”

“不必了,为免惹人谛视,你就不要送了,本宫本身归去。”

“臣妾没有见过。”花倾城若无其事地扯谎道。

“太子妃,到了。皇后有命,只见太子妃一人,奴婢辞职了。”碧雪恭敬地福了福身,哈腰退下。

戚夫人收敛了不悦的情感,浅笑道:“哦,是本宫看花眼了,方才还觉得皇后姐姐也来看太子妃了呢!”戚夫人以袖掩面,笑得别有深意。

沉浮后宫多年的戚夫人天然是听出来花倾城话中的话,脸上一沉,刹时却又规复了盈盈笑意:“大将军真是教女有方啊!太子妃如此体恤百姓,将来如果当了皇后,定是大商之福。说到皇后,太子妃比来可曾见过皇后?”

“免礼,您还是快起来吧!将来太子妃,本王可担不起你的礼!太子是君,本王是臣,按律该本王向你施礼才是啊!”司空朝歌说着讽刺地挑了挑眉,却没有真的如本身所说的施礼,而是双手环绕在胸前,挑衅似的看着花倾城。

“告别!”司空朝歌说完便敏捷地拜别,像是一刻也不想逗留了。

花倾城淡淡一笑,后宫争斗如此狠恶,戚夫人摆了然就是冲着皇厥后的。看来姜后的处境公然不妙啊。

“除了三皇子,没有人出去啊!”

“上来吧。”花倾城无法地叹了一口气,听这声音,该是又有甚么事情产生了。树欲静而风不止,太子妃的头衔带来的费事还真是接连不竭啊!

花倾城用心放慢了脚步跟在碧雪身后,一起上神游太虚,思路混乱。

“太子妃,太子妃……”

花倾城垂下的脸在皇后看不到的处所刹时冷了冷,再抬首时已是满脸笑容:“母后谬赞了,臣妾愧不敢当。天下美人多的是,臣妾如何妄居第一。”

“臣妾不敢当,母后有甚么叮咛直接说,臣妾千万当不起母后一个‘求’字。”

“只是不知,这般倾国倾城的仙颜,到底是福是祸?”姜后仿佛是被甚么烦苦衷困扰着,清秀的脸上一片愁云,看向花倾城时更是毫不粉饰地担忧:“本宫与你娘亲如姐妹,这些年为避嫌,本宫未曾来看望过你。你不要怨本宫无情,实在本宫内心是很顾虑你的。”

碧雪的声声响起,花倾城额前黑线密布,无法地问道:“又如何了?”

花倾城拉了拉衣衿,竟俄然感觉有些冷了。不知怎的,每次见这位皇后,她老是忍不住心生寒意,本能地不想与她有任何打仗。

“如何不早点通报?”

“……”碧雪一脸的欲言又止。

花倾城很不测,迷惑地看着姜后:“为甚么?三皇子是您的亲生儿子,母后莫非不但愿本身的儿子荣登九五,担当大统吗?”

“好孩子,公然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姜后暖和地笑了笑,悄悄地拍着花倾城的手,又道,“明日便是百花诞了。此次百花诞盛况空前,东楚、西卫、南诏、北燕都遣派使者前来朝贺。本宫传闻,国君要你盛装列席?这两日,朝中流言四起,大臣们都说,国君是要立太子了。本宫想来问问你,你有甚么观点?”

“臣妾拜见戚夫人,戚夫人吉利。”花倾城来到大厅前,恭敬地参拜。

戚夫人接过茶盏,并没有喝,而是转了个身,不经意般地放回桌子上,假装观光般的四周打量起来,转了一圈,连偏厅也不放过。

“不管如何,本宫先感谢你了。本宫真的要走了。”

司空朝歌环顾了一圈,阁楼内四周都是书架,独一一张太妃椅已经被那女人占了去,无法之下只得站着,不悦地应道:“非议?本王从不在乎那些空穴来风的流言流言。谁敢在本王背后嚼舌根,本王宰了他!”

花倾城用心躲避,可惜有人却不肯放过她。

花倾城感激地福了福身,道:“多谢夫人抬爱,夫人的美意,臣妾心领了。只是这挽月阁的东西一贯是由国君亲身调拨的,夫人送了东西过来,明理的人会夸夫人顾恤小辈;如果被心胸不轨的人胡乱猜忌,侵害夫人的名誉就不好了。毕竟,臣妾的身份比较敏感。”

花倾城闻言,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悄悄应了一声:“哦?”

花倾城生硬地转头,司空朝歌那张俊朗的脸就在本身面前无穷放大。花倾城心中哀叹,脸上却还是挂着恭敬的浅笑,轻柔福了福身,道:“三皇子吉利。”

“不消的,臣妾没事,母后不消担忧。”花倾城荏弱地摆了摆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为本身倒了一杯水,浅浅地抿了几口,用心避开皇后刚才的话题。

花倾城浅浅地笑了笑,娇羞般地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太子妃,太子妃……”

“都下去吧!”

司空朝歌一阵激灵,心底原有的那一丝思疑顿时烟消云散。面前之人,美则美矣,却空有一张斑斓的脸庞,像一具斑斓的躯壳,没有灵魂。那夜,月色下的女子定然也是倾城之姿,固然与花倾城有些类似,却断断不是她!一个是一眼便可见底的花瓶,一个则是平生也读不透的书!司空朝歌这般想着,便更加地讨厌起面前的花倾城来,非常烦恼本身如何会误觉得她就是月下的女子!

“太子妃免礼,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

花倾城疲于应酬,干脆裹了床被子一小我躲到阁楼上的书房里小憩,将前厅的统统丢给碧云碧雪对付。

戚夫人笑着牵住倾城的手,走进内厅。

“倒是你,来者是客,你竟连一张椅子都没给客人筹办,连一杯茶水都不舍得奉上吗?莫非这是太子妃的待客之道?”司空朝歌瞋目相视,为了找这个该死的女人,差点没把挽月阁翻了个底朝天,累得汗流浃背,到现在,又累又渴,她还若无其事地躺在那,完整疏忽。

“哎呦,从速起来,我的小祖宗哎,你吓死本宫了!好端端的如何会遇刺呢!”戚夫人是个美艳的女人,明丽的眉眼,圆润的鼻子,如火的红唇,盈盈不敷一握的纤腰。传闻,戚夫人就是仗着比平凡人纤细的腰肢获得了圣宠。

花倾城有些无法,自那日遇刺今后,司空朝歌每天定时到挽月阁报到,不管本身躲到哪儿,他总能神出鬼没地呈现。唉……原觉得躲到这小阁楼已经够埋没了,没想到……司空朝歌毫不料外埠看着花倾城笑容满面的脸刹时垮了下来,一脸的不甘心,心中愉悦,比起看她假模假样的完美笑容,还是这副神采比较扎眼。

“太子妃,如何了?”上来的宫女寺人不明以是,赶紧跪倒。

“夫人,请厅内用茶。”碧云及时的呈现替花倾城解了围。

花倾城头疼得按了按太阳穴,忍不住哀叹:“这哪是探病啊,一个个的心胸鬼胎,都是来添乱的,唉……”花倾城扶着头,叹道,“不管谁来,就说我身材不适,没体例欢迎。碧云碧雪,你们留在这儿对付,我先回房歇息会。”

戚夫人嗤嗤一笑,魅惑众生的声音轻柔响起:“都是自家人,有甚么不敢要的。你就是要本宫的心肝宝贝,本宫也会给你的!”

“夫人,请厅内用茶吧!”花倾城福了福身,对戚夫人说道。

“因为我标致啊!”花倾城用心睁大了眼,一眨一眨的,丢开手里的书,白净纤长的玉指抚上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娇媚般低叹:“如许百年难见的仙颜,被钦点为太子妃不是再普通不过了吗?莫非,三皇子您看了,不动心?”

话音刚落,花倾城便感遭到本身的冰冷的手被一双暖和的手悄悄扶起,抬眸时,皇后姜冉正慈爱地看着本身,端庄娟秀的脸上挂着驯良的浅笑。

狐狸尾巴终究暴露来了吧!看来,这个戚夫人倒不但是来给她儿子铺路的,最首要的还是来抓皇后的把柄来了。戚夫人的娘家是大商驰名的士族,她的父亲是当朝首辅戚东亭,她的叔叔是镇守与东楚交界的屏东城的城主,拥兵八万。而她的兄弟也多在朝为官,并且都是在各个关键的职位上,再加上戚夫人宠冠后宫,天然就不把皇后放在眼里了。

“三皇子总到这挽月阁来,不怕惹人非议么?”花倾城决定再度疏忽他,重新躺回太妃椅上舒畅地翻阅起手里的书籍,若无其事地问道。

不知过了多久,花倾城感觉有些冷了,便想起来,安知满身没法转动,手脚像是落空了知觉,眼皮也是重得撑不开,可脑海里明显是复苏的啊!一时大急,想出声呼救,却张不开嘴。

戚夫人眉头一跳,心知花倾城在扯谎,姜皇后自出皇宫便一向在本身的监督下,她从哪扇门入的挽月阁本身都一清二楚;但既然花倾城故意坦白,也不好直接戳穿她,且非论她太子妃的头衔,就是她身后的花家,权势也是不成小窥的。

花倾城心头一跳,皇后!这可真是个惹不起也躲不起的主儿,儿子方才走,母亲就来了。就是不知这位贤惠恭德的皇后娘娘有何指教?

“你是梦魇了么?”一道温润的男人声音在本身耳边响起,花倾城更是焦急,听声音,不像是挽月阁里的人,这时候一个陌生人闯出去,恰好本身动不了!一时急得满头大汗。

“母后走好,臣妾恭送母后。”

“臣妾恭送夫人。”花倾城照着端方一丝不苟地行了礼,送走了一阵风似的戚夫人。

“这么贵重的东西,臣妾不敢要。”花倾城赶紧推却,谁都晓得,无功不受禄。

戚夫人闻言讪讪一笑,笑话,话都说到这分上了,再听不懂岂不真成了傻瓜了。国君亲身调配挽月阁的统统用度,本身却还眼巴巴地送东西过来,不是打国君的脸么!

戚夫人一手拉着花倾城,亲热地问道:“伤口疼吗?可传过太医来看?这如果留下疤痕可如何好啊!”说着,也不等花倾城答复,便回身招了招手,招来本身的宫女,指着宫女手里的紫香檀木锦盒,对花倾城说道:“这是西卫进贡的深海藻泥,将它敷在伤疤处,能够逐步淡化疤痕,到最后,疤痕会完整消逝。这是国君赐给本宫的,本宫一向收藏着,本日总算是有效武之地了,拿它来医治你脖子上的伤痕再好不过了!”

花倾城不答,斟了一杯茶端给戚夫人,柔声道:“夫人请喝茶。”

“倾城,本宫求你了!”姜后说着竟给花倾城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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