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刑罚
大阿哥扬起马鞭,将马儿身后抽出了道道血痕。
大阿哥见此,重重的坐在了地上。穿着光鲜的他,现在如同一个流民,再也顾不得身上的褶子!
大阿哥充耳不闻,翻身上马走到马前拽着缰绳拖着马儿往前走。
大阿哥有力的伸手接过水囊,仰起脖子喝了大半,将剩下的水递给三阿哥。
如此夜以继日,不吃不喝不断歇的赶路,任是再好的马儿也吃不消了,黑马拖着白马轰然倒下,躺在地上再也不肯走了。
那些被皇阿玛萧瑟的妃子们,十有八九脑袋不普通。在樊笼般的皇宫中关着,每日看着旁人风生水起,只能将内心极度的情感宣泄在宫女寺人身上。
本是体格高大,毛皮长而水亮的犬,现在如同丛林里的野狗,长长的毛皮早已看不出本来的黄色,上面粘满不着名的野草。
“大哥,”三阿哥嘴角皲裂出了道道血丝,“马到极限了,走不了了!你就算打死它它也走不动了!”他指了指马下的狗儿,“你看看你的宝贝疙瘩,瘦的肋骨清楚,再走下去我们恐怕就到不了苍梧了!”
大阿哥顿了顿,脸上的神采不竭的变更,沉默了好久,他俄然抬步往内里走去。
三阿哥抿了抿唇,看着混乱的房间,久久没法回神。
“大哥!”三阿哥面色一变,“你要去那里?”
这一起上他百思不得其解,皇阿玛多年来努力水路,水坝修了上百座,就是为了蓄水放水,制止像苍梧如许的旱涝灾害。
“大哥,安息一下吧!如此赶路,别说它们了,我们也吃不消!”三阿哥缓声安慰。
三阿哥翻身上马,从马背上拿下水囊,顺着马儿的嘴角往下灌。
连连三日,他夜以继日的赶路,面前除了通往苍梧的路,便是路上扬起的灰尘。
“不管他是不是以为,都与我无关,我只想快点找到穆青!”大阿哥低着头,看不清面色。
这平生,向来不知烦躁为何物,不知担忧一小我竟然能够担忧到掏光了他的灵魂与血液!
本来浩浩大荡的步队,经此一难竟然只剩他们二人。
不知为何还会形成如此大面积的水灾,使得民不聊生。
焦心的他一起上,再也不嚷着要吃肉,再也不闹着要在床上睡觉。
三阿哥将手中水囊中的水喂个精光,从马背上拿下仅剩的一个水囊,递给了大阿哥。
他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苦涩一笑。回想之前,他还嘲笑过卿儿衣衫不规整,现在如果她在这里的话,想必会回讽返来吧!
从小,他就明白了这类法则。
“那我就坐在这里干等!”大阿哥俄然吼怒道,吓得边上的两只狗儿缩了缩身子。
大阿哥将李棠卿的白马扣在黑马的马缰上,兄弟二人顺着苍梧的线路,一起持续往南而去。
“我们一起去苍梧!”三阿哥沉声道,“慕女人如果想要找我们,必然会顺着往苍梧去的线路与我们汇合!”他无法的感喟一声,“现在只要这一个别例了!”
吓得地上的狗儿赶紧挪了挪身子。
大阿哥一怔,似是现在才想到,出了城四周八方,他完整不知李棠卿去了何方!
“去苍梧!”大阿哥冷冷的丢下一句,带着他的两条狗儿消逝在了门外。
“大哥!”三阿哥叫住他,“慕女人走了少说也有一个时候了!大哥晓得去那边寻她?”
“大哥!”三阿哥沉声叫他,似是想要将他唤醒,“出了顺水城,内里的门路四通八达一片荒凉!你要去那里找?”
“那我该如何办?”大阿哥俄然暴怒的将手边的桌子掀翻,桌子连同上面的茶壶茶杯散落一地,收回了一阵庞大的声响。
他眼角俄然扫到了伏在一旁的狗儿,眼眸一亮,“我能够带着它们!”
“大哥执意如此?”三阿哥扣问,“我们即将达到苍梧,朝廷的赈灾款也快到了,现在归去,岂不是如了幕后之人的意?”
阿谁女子,老是嫌弃他讽刺她,却不晓得她的每一句话都包含着暗讽有多么惹人恨!
以是,他只在乎他想要在乎的人。现在他烦躁,他不安的也只是李棠卿一人罢了。
“成!”大阿哥弹了弹衣衫,“你持续赶去苍梧,我去找穆青,我们分道扬镳,到苍梧汇合!”言罢回身欲走。
他环顾四周,寸草不生,稀稀拉拉的几棵杨树早已被剥了皮,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灾黎所到之地,寸草不生,就连生来苦涩的杨树都被剥了皮,可见灾黎腹中饥饿到了何种境地。
越是靠近苍梧,越是能够感到干旱的可骇。
他向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般焦灼,就连停下来坐在地上对他来讲都是一种科罚!
“大哥,你有没有想过,此事是不是报酬?”三阿哥望向远处,悠悠的道。
在大阿哥的心中,从未怜悯过那百名侍卫。侍卫的命本就是献给皇宫!宫中不见刀光剑影,死在暗箭下的宫女与侍卫不在少数。
国度大义,百姓痛苦在他这里都是狗屁!他是个无私的人,做不到三弟那般胸怀天下百姓!百姓在他的眼中很小,很窄,窄到内里只住了一个李棠卿!
三阿哥坐在大阿哥身边,一口一口缓缓的喝着水,感觉喉咙潮湿了稍许,便收起了水囊,这是他们最后一袋水了。
两条狗儿见有水喝,赶松散了过来。
在他的心中,皇宫,就是无数人的埋骨地,他生在皇宫当中,早已见惯了冰冷的尸身。
“大哥!”三阿哥再次突破了他的胡想,“一个时候了,刮了一夜的风,就算是再活络的鼻子也闻不到了!”
终究在靠近苍梧边疆的时候,马儿不肯走了,狗儿也一瘸一拐的吐着舌头。
他转过身子,看向三阿哥,“我们还是筹议一下,现在我们是回京复命,还是持续前行!”他未等三阿哥有神采,便抬手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非论如何,我要先找到穆青再说!如果三弟有甚么决定,恐怕只能一人前行了!”
她的技艺他见过,却老是对她一名小女子没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