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年少的梦

“是，大人。”黎川应完，便想分开，却俄然被叫住――

权世闭了闭眼，再次展开时，目光已经规复平常的安静冷酷。

“哥哥，你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但不管如何，当初放过王家和薛礼已经是他仁慈，现在还敢太岁头上动土，都要接受呼应的代价。

但是，曾经的权家局势已去，现在的权家是由他权世当家做主，王俊生竟然还敢不把他放在眼里，权世都不晓得是该感觉好笑，还是该赞他有骨气。

“小百灵，你听我说……”见女孩哭得这么悲伤，少年的笑容也有些保持不住了。

“你就是不要我了！你个大好人！”

也就是之前给权世下药的人。

“但是……这里不是你的家吗？我们……也是你的……家人啊……”

“等等！”

已经好些日子没有做过梦了，但那些曾经迷恋的、期盼的、绝望的、仇恨的旧事，却一点也没有放过他。

权世从黑暗中展开眼睛，有些茫然地摸了摸心口，那边伸展着丝丝疼痛。

他的小百灵从小就倔强得很，当时他千哄万哄才和好，拉勾勾做了商定，可他没有遵循商定去找她，因而那便成了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小女孩穿戴花裙子，扎着羊角辫，小脸婴儿肥，大眼睛汪着泪，紧紧抓住少年的手哀告道。

……

王俊生，王氏个人独子，另有个从政的娘舅，自小就仗着家世横行霸道，中看不顶用的纨绔后辈一个。

女孩哭得哽咽，有种被叛变的悲伤，断断续续地说：“你承诺过我，要一辈子……在一起……要一辈子，庇护我的……”

“我不是用心骗你。”权世双目失神，喃喃自语道，“但是小百灵，我真的变成大好人了，你会活力吗？”

权世嘲笑道：“饿他个四五天，骨头软了再来跟他好好算账。”

“我不听我不听！你这个骗子！”女孩俄然气愤地在少年的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直到嘴里有血腥味才松开，眼神悲伤至极。

权世讽刺地勾起嘴角，“你没奉告他，王家已经不可了，他的娘舅薛礼也已经锒铛入狱了吗？”

“表示如何？”他淡声问，问的是王俊生。

“……”黎川踌躇了一下，还是照实答道，“嘴里一向不干不净，骂骂咧咧，还号令着要找他父亲来经验您。”

还不如做梦，起码梦里偶尔也有半晌欢乐，实际才是恶梦缠身。

“小百灵，乖~”穿戴白衬衫的少年摸了摸女孩的头，笑容暖和得仿佛夏季的阳光，“哥哥得回家，哥哥的爸爸妈妈在等哥哥呢，小百灵不要哭，哥哥今后必然返来找你的。”

阴阳相隔。

拍门声响起，黎川在门外问道：“大人，王俊生已经被关进暗室了，如何措置？”

他甘愿，小百灵只是活力不见他，也至今没法接管……

“我奉告他了。”说到这里，黎川忍不住笑了，“但是他不信，也不晓得是真不信，还是不敢信。”

王家和权家之前的当家主母有那么点沾亲带故的干系，以是幼年时两人就熟谙，作为一个私生子，权世天然不被王俊生放在眼里，被他肆意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