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红豆(下)
“王爷,莫不是嫌弃奴家是青楼女子?不配服侍王爷?”红豆跪坐在地上,梨花带雨地模样,仿佛一个被负心汉,无情丢弃的痴情女。
“红豆女人,重视淑女形象啊,你但是花魁啊。”柴安朴拙地疏导道。
老鸨子语气冰冷,冷哼一声道:“这风月楼几百双眼睛,都看到王爷进了红豆的内室,今后我们就算跟客人们说红豆还是明净身子,恐怕也没人信了。王爷只是写了一首诗,风月楼却贬值了一名花魁。还想跟我们要银子?”
“只等靖安王和红豆东风一度,你就拿着银子,去找写话本的施先生、写戏词的梅先生,另有在天桥底下平话的田先生。叫他们写一出《风骚王爷与俏花魁》的爱情故事来,满都城给我传。”
“红豆女人,喜好就好。本王想再确认一下,本王用这首诗,充足付出跟红豆女人一夜缠绵的用度,对吧?”柴安扣问道。
“少跟本王玩这套放鹞子神仙跳!归副本王没碰她!你们如何跟客人说,是你们的事儿!该给本王的银子,一个大子儿,也不准少!”
不消多时,红豆和老鸨,身后跟着两个打手,回到了内室。
真白!
“呵呵,好!王爷稍等,奴家,这就去找妈妈给你算算账。”红豆披上一件外套,气冲冲地走出了内室。
红豆女人内室内。
红豆只好擦擦眼泪,起家给柴安沏了一杯茶:“王爷才调横溢,如果能够为奴家赋诗一首,便胜却黄白之物无数。”
“啊?”
“谁的买卖,跟本王有甚么干系?本王尽管要应得的银子罢了。”柴安对着老鸨子,伸出了手。
“这……”红豆紧握拳头,忍住想要跟柴安单挑的打动,强挤出一丝笑容,假装害臊道:“奴家依王爷的意义,便是了。”
“如何?你们敢打皇子?”柴安不但没有涓滴怯懦,反而背动手向前踏了一步。
柴安拿起毛刷,蘸了一抹红色胭脂,在红豆的背上,一边写,一边朗读:“红豆生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所谓的毛刷,是指女子用来涂腮红用的一种,跟羊毫近似的物件。
而在此时,花楼内里。
但是,当柴安读出最后一句时,红豆顿感心头一震,由衷地感慨着:“王爷,有此一诗,奴家,此生足矣。”
“红豆女人,你别如许。”柴安一把将红豆从怀里推开。
感受着毛刷与胭脂,在本身背上游动,红豆只感受有些发痒。
如此画面,如果普通男人见了,恐怕当场心都化了。
龟公对老鸨不解地问:“鸨儿姐,前次巡抚大人的公子,豪掷八千两,想要跟红豆女人欢合,您都没同意。这如何就让靖安王出来白玩了呢?”
“王爷,您别逗奴家了,奴家都脱成如许了,莫非您就忍心不让奴家服侍您吗?奴家包您欲仙欲死。”红豆女人千娇百媚地柔声,拨动着柴安。
老鸨子含笑嘬了一口烟袋,对劲地吞云吐雾道:“你懂个屁?这能一样吗?红豆这丫头有福分啊,过了今晚,红豆今后的代价,还得往上翻个跟头。”
红豆恼羞成怒,也不管柴安是甚么王爷,还是锦衣卫了,情感绷不住,完整发作了。
“好,那本王,就红豆女人写一首诗。借纸笔一用。”柴放心想,幸亏这个风月楼的花魁叫红豆,如果叫个别的甚么豆,本身肚子里这点儿墨水,还不敷用了呢。
“女人不要曲解,本王既然都来风月楼了,如何能够会嫌弃你呢?关头是,怕太贵!事前不说好多少钱,本王可不敢碰你!”柴安沉着地解释道。
龟公一听,眸子子咕噜一转,深思过味来了,对着老鸨子比出个大拇指来:“高,实在是高,鸨儿姐太短长了。如许一来,今后谁能玩到红豆,那就等因而体味到给王爷带绿帽子的欢愉啦!他们还不得排着队的玩儿命砸银子啊?”
老鸨子嘲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哈哈,我们天然不敢动您,但是,风月楼的颜面,也不能不要。对了,刚才小的,在楼下传闻,跟您一起来的,一个叫赵大宝的,打碎了一个杯子,需求照价补偿,不贵,一万两。”
柴安对劲地站起家来,挽了挽袖子:“你认账就行。你是花魁,打茶围就值一千两银子,那如果跟包夜,那少说也值上万两银子了吧?你帮本王算算,刨撤除本王带来的弟兄们今晚的消耗,你还该给本王多少银子?”
“王爷,您这摆了然,是来风月楼找茬喽?”老鸨子眉毛一挑,身后的两个打手,全都上前一步,凶神恶煞地盯着柴安。
“女子内室以内,没有笔墨纸砚,只要胭脂毛刷,以及奴家的身子。就请王爷,将诗就着胭脂,题在奴家背上吧。”红豆背向柴安,缓缓跪下,伏在地上,身材弓成了一个撩人的弧度。
红豆一听,不由嘴角一抽,额头闪现几条黑线,心想,老娘演得如此入戏,这套媚术,就算是寺人都顶不住,你算甚么男人,是如何美意义,就这么水灵灵的谈代价的?
现在的老鸨子,态度跟之前判若两人,神采尽是刻薄狠厉:“我说王爷,您应当晓得,这风月楼,但是琅琊王氏的买卖。你这么闹,不太合适吧?”
情到深处的氛围,被柴安一句话给摔个稀碎。
“红豆女人,你这是?”柴安的视野,也不免在红豆暴露的肌肤之上扫了几眼。
“靠!你过分度啦!老娘忍你好久了!老娘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另有男人来逛窑子赢利的!”
只见红豆款款走来,双手解开裙带,将外套脱掉,上半身只剩下一件鲜红的荷花肚兜。
……
“哎,六合知己,甚么忍不忍心的?自从本王走出去今后,可从未主动碰过你一手指头,衣服也是你本身脱的。不关本王的事儿。该给钱给钱!”柴安严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