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夜探赵府
赛冬摆布看了看，抬高声音，道：“实不相瞒，现在表哥早已落草为寇，更是做了那燕云寨二当家！”
“那姑姑在其间否？”
季青摇了点头，“我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娘亲，为了酬谢赵老爷拯救之恩，我志愿到这赵府为奴为仆，旬月会收到娘亲寄来的家书。只是这番，已经三个月了，迟迟没有收到娘亲的手札，我心中忧愁，几次告假回家看望，但赵老爷就是不准。唉。”
“不要说话，不然别归我部下无情！”
赛冬欣喜了几句，说道：“兄有一事想请，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话间，石玉部下稍一用力，一丝血痕便呈现在赵三脖子上。
“无妨，我这就去姑母家走一遭。”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文分化。
石玉又问了一遍，“那赵无良可在府上？”
闻言，其他几人皆是哈哈大笑。
正在此时，一把冰冷的匕首架在了赵三脖子上。
“后，后院西侧第一间！”
石玉双脚轻点，就势翻了个筋斗，卸去冲力，一翻身，径朝赵府掠去。
“小二，切三斤熟牛肉，再炒些小菜，来一壶酒。”赛冬道。
年青人叹了口气，道：“前年，娘亲得了沉痾，幸得遇见赵老爷，这才救了娘亲一命。”
风景不好，酒楼里三三两两坐着几个客人，买卖暗澹至此，酒保支着脑袋趴在柜台上打打盹。
赛冬走出数步，肩头猛地被人拍了一下，当即大惊，盗汗直流。回身视之，倒是石玉。
蓦地，只听三声铜响，石玉猛地展开双眼，扯出一条黑巾梦在脸上，从窗户跳了出去。
“表哥保重！”
赵三含含混糊的应了一声，自顾自的哼着小曲放起水来。
“石兄说的那神箭手，乃赛某表弟，一则请石兄不要接怀前日之事，二则还请石兄夜入赵府一探究竟，赛某当去表弟家走一遭，那赵无良为人凶险狡猾，我怕我那表弟被骗被骗。”
赵三仓猝要求道;‘侠士饶命，侠士饶命，小的必然知无不言。’
那赵三啐了一口，也不答话，径直朝墙根处走去。
石玉从高墙上跳下，见火线灯光明灭，仓猝藏匿身形，细细一看，倒是五人一队的巡夜仆人。
赛冬见季青言辞诚心，只得叹了口气。
店小二哈腰报答，“多谢大爷犒赏，您请慢用。”
赵三蓦地一惊，竟不觉尿湿了裤子。
“弟亦保重。”
酒保端了个托盘走了上来，摆下一盘熟牛肉，放下一壶酒，又盛上几碟小菜，陪笑道：“两位爷，请慢用。”
季青躬身便拜，“弟拜谢表兄。”
说罢，石玉也不做逗留，在城中寻了一家客店住了下来。石玉不便出面，又叮咛伴计买了身夜行衣。石玉躺在床上，静等夜深人静之时。
赵三刚说完最后一个字，只感觉面前一黑，变昏了畴昔。
赛冬摆了摆手，道：“剩下的算是给你的赏钱，下去吧。”
赛冬轻笑，又道：“当今圣上昏聩，滥用奸佞小人，乃至百姓苦不堪言，而处所赃官恶霸横行，比那黄巢更甚三分。远处不说，单说这江渔县三害，贩子百姓无不悔恨，乃有人说愿与三害同归于尽。兄虽落草为寇，但未做过那伤天害理之事，堂堂三尺男儿，岂不为万民者乎？况弟党史豪杰，安能做贼人鹰犬？”
赵三仓猝道：“老爷昨日去了王将军府上，至今未归。”
很久，季青又道：“表哥存候心，我愿做那三国关公，当初我曾承诺赵无良三件事，一则箭杀蔡久，二则灭顾家庄，只余一事，此事若定，弟定投那翠峰山！”
“那赵无良书房那边？”
赛冬心头一动，思忖：莫不是出了甚么事？
却听又一人道：“哥儿几个你们先走，我去放下水，去去便来。”
说着话，小二便退下了。
赛冬又倒了杯酒，一口喝下，这才开口道：“不瞒表弟，此番到此，却有一事。前阵子听人说这江渔县出了个神箭手，表兄料定是你，便来检察，一则共叙兄弟之情，二则却有一不情之请。”
“表哥但说无妨，只要弟才气所及，定在所不辞。”
二人又各叙己事，皆是唏嘘不已。
几人呼喊了一声，“我们在前面等你，你快些！”
石玉叹了口气，摇了点头。
石玉摸至赵府门前，只见两盏灯笼高挂，两个守门人正无精打采的打着打盹。石玉紧贴高墙，轻手重脚的来到一棵两丈高的树前，纵身一跃，双脚在树干与墙壁上连点数下，人已经平安稳稳的站在院墙上。
石玉抬高声音道：“别试图喊叫，不然我定会划破你的喉咙，我只问你，那赵无良可在府上？”
赛冬长出一口气，拉住石玉向一条冷巷钻去。
酒保惊醒，见赛冬穿着不凡，料定是一个大主顾，忙应了一声，向厨房跑去。
未几时，五人走近，石玉也闻声了几人的对话。只听一人道：“老爷克日是如何了？固然那顾方很能够躲在燕云寨，但那厮还真敢杀上们来？这可真是苦了你我兄弟。”
赛冬仓猝搀起季青，道：“都是自家亲戚，无需多礼。”
“二当家对石某有拯救之恩，但有调派，当尽力以赴，二当家请讲。”
店小二笑着拿起银子，口中忙道：“用不了，用不了这些银子。”
红霞垂地，二人执手话别，眼中含泪，不忍拜别。
赛冬妙语说季青，孝子报恩为母计。
二人在角落处坐下，赛冬盯着年青人问道：“表弟，你这些年过的可好？姑姑身材可好？”
赛冬摸出三两银子放到桌面上，问道：“够否？”
石玉定睛检察，见四下无人，对准方向向赵无良书房摸去。
一人打趣儿道：“我说赵三，你明天是如何了？莫不是喝那小翠的奶水喝多了?”
石玉点了点头，“如此二当家保重。”
“石兄可有朱兄下落？”
闻言，季青面带惭愧，久久不语，半晌，道：“我素知那三害乃当杀之人，但赵老爷于我有大恩，岂能背乎，成不忠不孝之人耶？”
二人多年未见，不觉贪酒，酒过三巡，季青摆了摆手，道：“表哥此番来见小弟，不知有何要事？”
“小声点，别让人听了去，不然免不了又是一顿鞭子。”
“甚么？表哥便是那小诸葛，我只当同名同姓，却不想端的是表哥。”
赛冬叹了口气，也只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