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看望
算起来，季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夏如玉了，走到夏如玉面前，笑道：“我这里有些蜜饯，快拿出来给大蜜斯吃。”
季氏挺着足月大的肚子，听到丫环禀告，忙从床榻上起家，半迎了出去，屈膝就要福下去，夏夫人那里能让她施礼，身边的丫环璎珞机警的很，忙扶住季氏，笑吟吟的看着她。
按理说夏老爷跟夏夫人如此恩爱有加，夏夫人不该当只要夏如玉这么一个孩子，大夫也来瞧过几次，都找不到启事，夏夫人自责不已，季氏怀了身孕，她但愿是个男丁，如果她不能为夏老爷开枝散叶，就将季氏的孩子养在膝下也是能够的。
待见到盘子里的蜜饯，夏夫人眼里闪过不悦，她和颜悦色和顺笑笑，指着盘子里的蜜饯：“你要吃些吗？”
傍晚夏老爷从官府返来，夏夫人原想着不带夏如玉一同去看季氏。
夏老爷表情大好，耐不住想跟夏夫人亲热一番，突如其来的密切，让夏夫人的脸几近滴出血来，想到夏如玉一会儿要来，忙清算衣裳，责怪道：“等会儿如玉来，瞧到你这副模样，看你如何办。”
“魏夫人？”夏老爷眼睛亮了起来，转头看着夏夫人：“是奉天府府尹魏大人的……”
对于季氏，她多数是放心的。季氏乃布衣出身，夏老爷算不上是位高权重，但在乎颜面，决然做不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季氏面貌端庄，对她极其恭敬――至于心机嘛，她至今未能看破，不是季氏赋性如此，就是藏的太深。
夏老爷既然如许说了，夏夫人只好应是，再拦着夏如玉去看望季氏，显得她谨慎眼了。
如许想来夏夫人又放了心。
夏老爷跟夏夫情面投意合，举案齐眉这是大师都情愿看到的，夏夫人待下人刻薄，季氏有身后，很多下报酬夏夫人不平。
夏夫人平静自如，脸上挂着稳定得笑容，应道：“有甚么费事不费事的，都是一家人，产婆的人选……”她声音一顿，看向季氏：“mm有合适的人吗？如果没有，我托人去问问，这产婆定要找好的，不然落下甚么病根，可就不太好了。”
百合应诺，端着蜜饯走了出来，暖和笑道：“没想着今儿老爷夫人一起来了。”
夏老爷闻声呵呵的笑：“季姨娘待如玉一贯甚好，既然如玉想去看望季姨娘有何不成，随她去吧，”转而扬声道：“唤大蜜斯来上房。”
璎珞不着陈迹的将季氏送到了她贴身丫环牡丹手里，模样还是笑吟吟的，让人看着非常舒畅。
夏老爷点点头，但不敢转头去看夏夫人，轻咳两声道：“这事，就费事夫人了。”
说完，季氏站起家，就要给夏夫人行大礼，夏夫人虚扶了一把，笑道：“这下mm可把心放到肚子里去吧。”
夏夫人是家中嫡女，自幼在母亲的庇护下长大，她的母亲也就是夏如玉的亲外祖母李氏，始终秉承着一个事理：女人不狠，职位不稳。对其家中妾室非常刻薄，伉俪之间只称得上是相敬如宾，夏夫人以为李氏过于峻厉，不该该如此对待府里的姨娘，嫁入夏家后，她对待姨娘的态度跟李氏截然相反，幸亏夏老爷的妾室只要两人，除了季氏另有个刘氏，刘氏丫环出身，还不如季氏。
季氏目光微闪，先是看了一眼夏老爷，见他一副凭夏夫人做主的模样，就对夏夫人道：“统统劳烦夫人了，我还真没有甚么合适的人选。”
夏老爷决然没有想到季氏会把蜜饯拿出来给夏如玉吃，这让夏夫人瞧见了，他有点脸上挂不住了，佯装沉吟道：“这些甜食还是少吃些为好，今儿大夫来瞧过没有？”
季氏刚要坐稳，脚下一滑，绊在了夏夫人脚踝处，夏夫人一惊，下认识去扶季氏，怎料牡丹也过来扶，两人撞到了一起，季氏歪倒在中间，顷刻间屋里乱做一团，璎珞去扶夏夫人，其别人抢先恐后的去瞧季氏，只见季氏裙下有血自腿根缓缓流出，夏老爷顿时黑了脸，朝璎珞喝道：“快去找大夫！”
夏夫人顿时连耳根都红透了。
下人固然看惯了如许的景象，还是别过甚去，悄悄偷笑。
夏老爷眉头轻皱，语气有些指责：“这些礼就免了，也不在乎这一日半日的礼节。”
夏夫人温声点头道：“我这就递了帖子去给魏夫人。”
这后宅里的女人，最忌讳妒忌之心。
夏如玉摇点头，百合作罢，将盘子放到了桌上，夏夫人奉侍夏老爷坐定，百合又上了茶水。
璎珞是李氏调教出来的丫环，夏夫人嫁入夏家时，做了陪嫁的丫环，本身的女儿是甚么性子，当娘的天然清楚，没有人帮衬着，实在是不放心，夏夫人几次想将璎珞许配出去，都没获得李氏的同意，璎珞本人也不是很想出嫁，暮年璎珞故乡闹饥荒，一家人逃到南边时，死的死，伤的伤，活下来的只要半大璎珞了，靠乞食为生，狠心的媒婆子见她有几分姿色，便动了心机，想把她拐卖到青楼去，倒是路过的李氏见璎珞机警，就买下了她，跟夏夫人作伴。
望着夏夫人算不上姣好却仍然如同少女般的脸庞，心中微荡，竟是忍不住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夏夫人抿嘴笑笑，摆手道：“我只当你是亲mm对待，外人说甚么，传到我耳朵里，定要让人撕了他的嘴，我对亲mm好，怎的还由着他们说道了。”
季氏笑答：“一早就来过了，说这几日就该找产婆了。”
夏如玉换了一身衣裳，梳洗结束，便来到上房跟夏老爷与夏夫人一同去看季氏。
夏如玉睁着扑闪扑闪的眼，笑着看向季氏。
夏如玉不动声色，正襟端坐在夏夫人身边。
夏如玉手心渐渐沁出了汗，不自发的握紧了裙摆……
季氏一听，神采稳定，笑望着夏夫人：“这不是瞧见夫人来了么，我是怕外人说我仗着有身子，对夫人不敬。”
见夏夫人点头，夏老爷一拍大腿，喜上眉梢，对季氏道：“你可要好生感谢夫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