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衣带诏
“如此最好。我们便以一个时候为限!”夏侯惇道。
我拱手道:“先生不必多礼!我从长安刚到徐州,但不知刘豫州三兄弟现在在那边?”
“哎,探马派了几百人,四周去寻觅,但都说兵荒马乱当中,底子没有看到他三人的去处。我和简大人两人只得死守徐州,以待他们返来。但城中士卒和百姓早都给曹军吓破了胆,如不是本日将军返来主持大局,我二人也就只好以死报国了!”
“两位先生公然是忠义之士!”我抱拳道:“先生勿忧,刘关张三兄弟都有惊人的技艺,平常战阵当中不会有性命之忧,且请放宽解。但是,我本日来此,还是往两位先生听小可一言!”
“夏侯将军,”我拱手道,“本日局势如此,徐州再作抵当实为不智之举。我好歹曾为徐州的将军,将军可否让我也去当一回说客,让徐州拱手来降,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安定徐州,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子曰: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如若你等汉臣都一死以明志,那今后谁来匡扶汉室?刘皇叔如若他日复兴兵,又有何人去帮手?”许千雪顿了顿道:“何况曹操是否汉贼为时过早,现现在天下诸侯并起,哪个没有私心?曹操曾对段大虎哥哥言道,他一心忠于汉室,并无篡逆之心。何不再行张望?”
“有劳兄弟了!”我点头道。
“将军请进城,我详细为将军陈述克日之事何如?”糜竺道。
“将军有所不知,我等此前已经投降过曹操一次,后又背反,若不是为天子计,恐要被天下人嘲笑为背信忘义之徒了!今番再投奔曹操,这……恐于理分歧啊……”简雍道。
“好,请先生带路。”
过未几时,城门翻开,一队人马奔了出来,为首的恰是糜竺和简雍二人。他们到我身边停下,上马作揖道:“段将军,你可终究来了!”
夏侯惇回马号令豺狼骑本地安营,我便和许千雪两人共同来到徐州城下。见曹操雄师前来,徐州城门早已关上,我只得站在城门口大声喊道:“我是段大虎,叫糜竺先生出来答话。”
“既如此,我也就不客气了。本日之事,我已经承诺了夏侯惇,徐州不做抵当,投降了于他!他也承诺不伤害徐州一兵一卒。”
“段将军客气了,你本就是我们的首级,我们以将军马首是瞻!”简雍二人道。
看二人远去,我不由感慨这年初墨客也有傲骨。
“女人说的在理,但我等都出身儒家,毕生寻求为‘仁义’、‘礼信’,曹操疏忽汉室江山,却又让我等如何去投降于他?身故事小,失节事大啊!”糜竺道。
“好,将军且候我佳音。”
我知劝也无用,便道:“江湖险恶,两位先生保重!”
“可曾派人去寻觅?”我问道。
徐州城中,一个“段”字大纛再次飘起。8946
“两位先生莫非有何疑虑?”
“二位先生别来无恙!”我亦行礼道。
他二人其意甚决,我欲待再劝,简雍摆手道:“段将军,我们来日再见了!”
夏侯惇说他半小时内就能攻陷本日之徐州,固然口气大了一些,但我却晓得他所说并非虚言。他带来了曹操军中的五千豺狼骑精锐,多量重甲曹军仍在堆积,看来这一仗,胜负已经没有任何牵挂。
进了徐州城,我倒是感慨万千,前次拜别还是大半年之前了,那次倒是萧冬衣叛变了我,让我仓促出逃。而现在,又入徐州倒是作为说客,让徐州投降。真是城头变幻大王旗啊!
他说着,一边用长袖遮挡着眼睛,抹了一把眼泪。
墙头众兵士本来拿弓箭对准了我,此时听我一报名号,便都群情纷繁。这时出来一个将领,看来倒是认得我的,在城墙上拱手道:“段将军您来了,这下徐州有救了!请将军稍待,我这就去请糜竺先生。”
简雍道:“那日天子和曹操和我等世人在许都城外骑猎,军士排开围场,圈住了周遭二百余里。曹操已经自封为大汉丞相,便与天子同业,只在天子身后一个马头。文武百宫都同业,刘皇叔与我等都跟在身后。原秘闻安无事,却在波折丛中出来了一只大鹿,天子便持弓三射,但是天子尚年幼,手上臂力不敷,竟然没有射中。因而那曹操便讨要了天子的宝雕弓,扣上了金鈚箭,一箭就射死了那只鹿。曹操当时哈哈大笑,众将士见了金鈚箭,觉得这是天子射中的,都主动向天子三呼‘万岁’,我看天子神采难堪,曹操却大笑不止,明显非常欢畅。当时云长和翼德就神采气愤,很有不平之色,但也是无可何如。回宫以后,公然不几每天子便召见了刘皇叔,并誊写了‘衣带诏’,号令天下诸侯讨伐曹操。将军你想,曹操既已挟天子以令诸侯,那呆在许都又岂能救得了天子?唯有在外发兵,曹操投鼠忌器,方可保天子安然啊!因而,刘皇叔和我等商讨,看如何能领兵在外,再发兵讨伐。接下来的事,糜竺大人就也晓得了。”
“这……”糜竺、简雍二人面面相觑。
“对,对!”我仓猝道:“二位先生都是读书人,大事理我是讲不了的。但是此次曹操派兵来攻打徐州,军纪严明,沿途并未伤一人。这莫非还不是劝降的诚意吗?”
许千雪道:“两位先生且听小女子一言。现在徐州已经是孤城一座,城内将心不稳,百姓士卒都皆无战意。如何能戍守?汉室江山固然朝夕倾塌,但诸侯之战还当以百姓安危为先。即便博得了江山,输了百姓,又有何用?”
糜竺和简雍二人对望一眼,道:“既如此,我们也不便对峙。但徐州城可降,我二人毫不投降。我们这就出城去,寻觅刘皇叔!存亡由命成败在天,那也是看造化的事情了。”
我们在刺史府中坐定,糜竺叮咛道:“上茶!”
糜竺接话道:“不错!天也该我汉室答复,刚好有了一个机遇,那袁术奢糜不堪,落得了个众叛亲离的了局,不得已前去冀州投奔他的哥哥袁绍,要路过徐州,因而刘皇叔便向曹操讨了一个军令,前去半路上去截击袁术。曹操天然欢畅,便令皇叔令本部兵马五万人前去征讨!可那曹操身边有个谋士叫荀彧煞是短长,皇叔才刚出城十里,想是便被他看出了马脚,因而派了大将许褚过来叫回皇叔,皇叔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推让掉了。但曹操岂是易与的?当日就派兵追击。皇叔日夜兼程,赶到了徐州城下,用计杀了太守车胄,方才占据了徐州。又命张飞和关羽各自占有了下邳和小沛,互为犄角之势。但一来刚入徐州站脚不稳,二来曹操军马残暴,竟然不到数日便被曹操雄师破了下邳和小沛,哎!刘皇叔和关张二兄弟存亡未卜,至今也未回到徐州,看来真是凶多吉少了!”
我自调集城中守军将领,将这番计算说与他们听,众将领也无贰言。因而,我身背大刀,站在城门上大声号令道:“城楼上挂上白旗,翻开城门,让曹军进城!”
“哎!一言难尽呐!”糜竺叹道,“此事还得重新提及。那日将军拜别以后,我等本想就此放心帮手曹操,恰好天子也就在许都,能成绩一番功业也好。不料一次出外打猎,却透露了曹操的真正脸孔。简大人,那日你在场,你为段将军细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