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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长安困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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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环顾着这间被糟蹋得不成模样的书房,内心五味杂陈。皇甫将军平生廉洁洁直,到头来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了局,这世道,真是……

“送信?哼,我看是漫衍谎言,妖言惑众!”先前那人嗤笑一声,语气里尽是不屑,“我传闻啊,他已经被抓起来了,现在关在大牢里呢!”

“唉,你传闻了没?皇甫将军在洛阳那边,仿佛出事了!”隔壁桌抬高的声音,像一根针,猛地扎进了秦岱的耳朵里。

官兵们骂骂咧咧地搬走了几件看起来还算值钱的安排,脚步声垂垂远去。秦岱等了一会儿,确认四周没人了,才从屏风前面走出来。

书房的门,像个被扒光了衣服的美人,大敞四开。内里的东西,被翻得比狗窝还乱。秦岱一眼就看到了那几盆兰花,它们像几个被抛弃的孤儿,不幸巴巴地躺在地上,花盆摔得粉碎,泥土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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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岱闷头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烈酒下肚,如同刀割,又似火烧,五脏六腑都跟着翻滚起来,却浇不灭心头那股子烦躁。他竖着耳朵,四周的喧哗声在他听来都成了嗡嗡作响的蚊蝇,他只想捕获一丝一毫关于皇甫嵩的动静。

左侍郎眯缝着眼睛,高低打量着那座府邸,嘴角的笑容更加凶险:“搜!给老子仔细心细地搜!一根针都别放过!老子倒要看看,这老匹夫能藏些甚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皇甫嵩的府邸,现在已经成了人间炼狱。门口贴着封条,上面“奉旨查封”四个大字,像四张催命符。官兵们像蚂蚁搬场一样,进收支出,把府里的东西搬了个精光。

就在他筹办分开的时候,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秦岱心头一凛,像只吃惊的猫,刹时闪身藏到屏风前面,屏住呼吸,竖起耳朵。

秦岱躲在屏风前面,听着这些人的污言秽语,只感觉胸中一股邪火乱窜。他死死攥着拳头,枢纽捏得发白,恨不得立即冲出去,把这些王八蛋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但他晓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几个官兵骂骂咧咧地闯了出去,为首的“咣当”一声把手里的长枪杵在地上,啐了口唾沫:“呸!甚么鸟清官,这书房比俺家猪圈还洁净!”

秦岱从速跑畴昔,手忙脚乱地把兰花扶起来。还好,根没断。他翻箱倒柜,找了几个新花盆,谨慎翼翼地把兰花重新栽好。然后,用几块破布,把花盆裹得严严实实,背在身上,像背着几个刚出世的婴儿。

“头儿贤明!要不我们再细心搜搜?”

动静像长了翅膀,飞进了秦岱的耳朵里。贰内心格登一下,暗叫不好。这是张让那宦官在脱手脚,就是想抨击皇甫嵩,然后肃除异己。

秦岱走在长安街头,只感觉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阳光亮媚,长安街上人声鼎沸,小贩的呼喊声、孩童的嬉闹声、车轮碾过青石板的轱轳声……声声入耳,却更衬得贰内心烦躁。

长安城门外,一张张通缉令鲜明在目。此中一张上面画的恰是秦岱的模样。

自从皇甫嵩分开长安去洛阳,已经七天了,杳无音信。秦岱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每天都去城门口守着,逮着个兵士就问:“可见到皇甫将军的步队返来了?”

酒馆里人声喧闹,门客们推杯换盏,高谈阔论。

秦岱的心脏突然一紧,手一抖,酒杯差点没抓住,险险放回桌上,收回“咚”的一声闷响。他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子,假装随便地夹了一筷子花生米,眼神却紧舒展定了邻桌两人。

酒馆老板老李是个五十多岁的瘦子,挺着个大肚子,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他熟谙秦岱,晓得这是个直肠子的男人,也未几话,敏捷地端上一壶酒,两个小菜。

他像一只壁虎,悄无声气地绕到府邸后院。那边有一扇小门,是他之前为了便利偷溜出去喝酒,特地留下的。他悄悄推开小门,闪身钻了出来。

秦岱也不客气,抓起酒壶就往嘴里灌,辛辣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火烧火燎的,却浇不灭贰心头的沉闷。

“搜个屁!上头催得紧,让我们从速把东西搬走,哪有工夫在这儿磨蹭?”为首的官兵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别废话了,从速搬东西,搬无缺交差!”

他晃闲逛悠地走进一家熟谙的酒馆,酒馆门口挂着的酒旗被风吹得“呼啦啦”作响,像是在嘲笑他的落魄。秦岱懒得理睬,径直走到角落里,一屁股坐下,拍着桌子喊道:“老李,来壶酒,再来两个下酒菜!”

秦岱听得肝火中烧,太阳穴突突直跳,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指甲几近要嵌进肉里。混蛋!贰心中怒骂,这群鼠辈,为了蝇头小利,竟能如此倒置吵嘴,歪曲忠良!皇甫将军为了大汉,为了百姓,不顾存亡驰驱,他们却在这里嚼舌根,落井下石!

秦岱最后望了一眼长安城,这座曾经承载着他无数但愿和胡想的都会,现在却像一个庞大的囚笼,让他感到堵塞,回身朝着云中城的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这是皇甫嵩留给他的。秦岱心中一动,将木牌紧紧攥在手心。

官兵们得了令,一个个像饿狼扑食般冲进皇甫嵩的府邸,乒乒乓乓,鸡飞狗跳,比拆迁队还敬业。

秦岱躲在暗处,牙齿咬得咯吱响。他看到皇甫嵩的家眷,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被官兵押了出来。老弱妇孺,哭哭啼啼,那叫一个惨。

俄然,一阵短促的马蹄声,像一记闷雷,炸开了这片暮气沉沉。一队官兵,骑着高头大马,杀气腾腾地冲进街道。行人吓得鸡飞狗跳,纷繁遁藏,恐怕被马蹄子踩到。

他猛地站起家,椅子腿在地上收回刺耳的摩擦声,震得桌上的酒壶都跳了跳。他胸膛狠恶起伏,想冲要畴昔揪住那两人的衣领,大声诘责他们,让他们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但脚下却像生了根,转动不得。明智像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让他刹时复苏。他现在孤身一人,打动行事只会坏了大事,乃至扳连皇甫将军。

他晓得,本身已经被逼到了绝壁边上,再无退路。

中午的阳光暴虐,像要把长安城烤化了。卖糖葫芦的小贩嗓子都快喊哑了,只剩下沙哑的“冰糖葫芦嘞……”,孩童们也蔫头耷脑,躲在阴凉处吐着舌头。茶社里,平话先生口沫横飞,可听众们昏昏欲睡,只要偶尔响起的几声哈欠,算是对先生的“恭维”。

长安街头的阳光还是刺目,但秦岱却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直透心底。皇甫将军被抓,五原郡危在朝夕,朝廷昏聩,奸佞当道……他该如何办?他茫然地走在人潮澎湃的街道上,像一只无头苍蝇,不知何去何从。

“头儿,您这话说的,清官嘛,油水少,天然就穷了。”一个尖嘴猴腮的兵油子凑趣道。

那些守城兵士,一开端还耐着性子回他一句:“没有。”厥后干脆理都不睬,要么翻个白眼,要么直接挥手赶人,那眼神,活像看一个疯子。

“不会吧?这如何能够?” 问话那人明显不敢信赖,声音都进步了些许。

秦岱眼睛都红了,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跟这帮王八蛋拼了!但他晓得,本身现在就是个鸡蛋,碰石头的事儿,干不得。他独一能做的,就是庇护好皇甫嵩拜托给他的那几盆宝贝兰花。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秦岱内心明白,再留在长安,迟早要被这帮人给玩死。他急仓促往皇甫嵩的府邸赶,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

他要去云中,把皇甫嵩的遭受,把朝廷的败北,把五原郡的危急,奉告统统的人!

“出事?不是去洛阳送信去了吗?”另一人猎奇地诘问。

落日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的背影,透着一股孤注一掷的断交。

秦岱看着通缉令上那张风趣的画像,忍不住咧嘴笑了。这画师也太不走心了,把本身画得跟个通心粉似的,也不晓得这长安令从哪找来的这等“人才”。

“五原郡?谁管他五原郡!朝廷都没发话,必定是讹传!再说,就算五原郡真丢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跟我们长安城的老百姓有甚么干系?” 那人满不在乎地摆摆手,端起酒杯自顾自喝了一口。

他分开皇甫嵩的府邸,一起谨慎翼翼,避开巡查的官兵。

“如何不成能?现在这朝堂,谁说了算?是十常侍!皇甫将军再短长,不过是个武夫,胳膊拧得过大腿?敢跟十常侍作对,不是茅坑里点灯,找死吗?”

秦岱摇点头,不再多想,背起兰花,筹办分开。刚走到门口,他俄然停下了脚步,仿佛想起了甚么,又折了归去。他在书房的角落里翻找了一阵,终究找到了一块不起眼的木牌,上面刻着一个“隐”字。

“这都甚么世道!”秦岱忍不住低声谩骂,一拳砸在路边的石狮子上,震到手腕发麻。

秦岱死死咬着牙,胸腔里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得喘不过气。

“放屁!穷?穷能住这么大的宅子?穷能养得起那么多下人?”为首的官兵瞪了他一眼,“老子看,这老匹夫必定把金银珠宝都藏起来了!”

后院里,一片狼籍。花花草草被踩得稀巴烂,假山也塌了半边。秦岱内心一阵抽痛,他顾不上心疼,直奔皇甫嵩的书房。

他逼迫本身沉着下来,深深吸了几口气,尽力平复着翻涌的情感。他回身,抓起桌上的佩刀,付了钱,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酒馆。

“可……但是,五原郡那边……”

长安令现在像打了鸡血,鼻孔朝天,恨不得把“小人得志”四个字写在脸上。他指着火线一座气度的府邸,对左侍郎奉承道:“大人,您瞧,那就是皇甫嵩那老贼的家!”

为首的,是新上任的左侍郎,一个油光满面,笑得像只老狐狸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着一群狗腿子,此中一个,恰是之前被皇甫嵩经验过的长安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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