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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叔侄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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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摘不摘?”曹胤进步了声音。

“恨之深痛之切,事理谁都明白,但事光临头不免过火。没有切身经历是不会懂的。”曹胤捋了捋髯毛,“孟德,七叔我自幼读书深明廉耻,而身处如许的家世,我又如何能舍了这张脸厚颜无耻也去追求为官呢?干脆闭门读书,不问世事算了……”

娘!

“不摘!”阿瞒咬紧牙关干脆站了起来,“我凭甚么听你的……”

“我有没有亲生的伯父活活着上呢?”

“没错……”曹胤点点头,脸上暴露一丝歉意,“当时候我爹爹也曾带着我跑到洛阳去追求过,生生被你爷爷骂了返来。我也是听白叟说的,在你爷爷还没出人头地的时候,有一次伴着大寺人离京公干正路过故乡。他想回家看看,但族里人抢了他的田产竟无人肯认他,倒是夏侯惇的爷爷念着幼时的情分接待了他一番。这件事对他的震惊很大,以是他宁肯将平生家财及恩宠拱手送给夏侯家,也不肯意便宜了族人。说来也巧啊,就是那天有个刺客,被你爹爹发明了,你爷爷厥后晓得是夏侯家的,就把你爹过继过来了。”

至此,曹操总算把自家的家史弄明白了,固然曾听到过很多风言风语,却没想到真相比流言所传的更加丑恶不堪!

“你贪污纳贿搜刮民财,另有脸恬不知耻在这里夸耀?呸!”曹胤转过脸来针锋相对。

恍恍忽惚间,阿瞒看到了自家的坟地。

“谁贪污纳贿了?谁搜刮民财了?这些财物都是一起上同僚所赠,样样都是人家的情分。我不鄙吝拿出来分给大师,还落了一身不是了,岂有此理!”

阿瞒长出了一口气,他总算肯承认本身没有做错了。

凭甚么断言我就会废弛门庭?这句话可真触了阿瞒的悲伤处。莫看他小小年纪,火气却不逊成人,一伸手把青釭剑拔了出来,不由分辩朝着七叔的胸口便刺!

曹胤一怔,仿佛是被锥子扎了一下直起家来,瞪了他一眼:“你听到甚么风言风语了吗?胡说些甚么混话!”

当时你太爷爷最穷,乡里人如果丢头牛都先跑到咱家来搜。我们曹家属里人就想,如果能再出一个大官,就没人再敢轻视咱了。但是合族高低哪有一个出类拔萃的?文不能提笔、武不能上阵,又和别的官宦人家攀不上干系,凭甚么本领当大官?

“不准乱动!”曹胤断喝一声走到他身前,“把剑摘下来给我!”

阿瞒见他语音温和,与半日前判若两人,不由生出惭愧之意,抓住曹胤裹着伤口的手:“七叔……我错了……您的手没干系吧?”

那天过后,阿瞒固然与七叔在豪情上一下子拉近了很多,但是曹胤对侄子的要求倒是更加严格了。天下的孩子皆是贪玩的,更何况他畴前放纵惯了的。曹胤自那次事情以后便不忍心再打他了。每当阿瞒将书背得驴唇不对马嘴的时候,曹胤气得把戒尺在空落第起来又放下、放下又举起来,比划半天还是下不了手,万般无法最后只得来一句:“院里罚跪去!”

曹胤瞅都不瞅他一眼,把头转了畴昔。

曹操幼时见过,这恰是本家四叔曹鼎。也亏他保养有加,这么多年边幅未变,涓滴不见老,与曹胤这个弟弟比拟反倒更显年青。曹操内心再别扭,礼数是不能缺的,从速见礼道:“侄儿给四叔问安!您老返来,侄儿没去拜见,还请您包涵。”

曹胤做梦也想不到,年仅十二岁的族侄竟会对本身兵戎相见,还在侃侃经验着孩子,蓦地间青光一闪剑锋劈面而来,他身子一歪仓猝闪过。

曹胤没有直接答复,把头又低了下去:“唉……这事儿不过是层窗纱,你何必非要把它捅破呢?既然过继到曹家,就是曹家的子孙,弄清楚这些又有何用呢……你还是不要问了,问清楚了内心也是病……”

“呸!假狷介!”曹鼎回敬了一句,扭头便走,到了门口却又愣住,转头瞅了一眼曹操,“小子!你随我走,跟着四叔我享繁华,别在这里陪这个老固执。”

“好短长的宝剑,恐怕半月以内提不起笔来了。”曹胤无法地苦笑一声,也不待阿瞒再说甚么报歉话,便拉住他的小手,“走!我们回家去,被雨淋了,让你婶子给我们煮热汤喝。”

“昏聩!你快走吧!”曹胤逐客了,“君子断交不出恶声,你别逼我说刺耳的。”

阿瞒不饶,又是一剑。曹胤已经是一个踉跄,实在躲不过这第二遭了,仓猝攥住那柄剑身,立时候手被割破,鲜血跟着涌出,伤口疼得一阵阵直跳。但是他不敢放手,紧紧抓住那柄剑,只是喝问道:“大胆!你要干甚么?”

阿瞒瞥了他一眼,晓得再如何辩白也不会有甚么成果,只得起家出门,跪到了院子当中。

曹操本是揣着一肚子的疑问摸索曹胤的,却瞧七叔反应如此冲突,干脆把话挑了然:“我已经晓得爹爹的出身了,夏侯惇的爹爹就是我伯父……没错吧?”

“娘!孩儿来了……我好想您啊娘……爹爹不要孩儿了……统统人都不要孩儿了……您看看我呀……呜呜呜……”这个心高气傲不成一世的曹家小子终究哭了。哭得那么悲伤、那么惨痛、那么肝肠寸断。

还没等他说完,戒尺已经打在了脸上,一条红印子顷刻呈现在白净的脸上。阿瞒感到的不是疼,而是一阵茫然,就听到曹胤嚷道:“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到头来只会丢人现眼废弛家声。”

他抱着母亲的坟头,倾诉着本身的痛苦,仿佛想要用极力量把坟头推开。仿佛推开这座冰冷无情的土丘,就能投入母亲的度量……但是统统都只是徒劳,都只是一厢甘心,谁又能听到他的心声呢?

“曹元景,你巧舌令色!别跟我假惺惺装好人。”

曹胤把手一摆:“臭不成闻!不谈也罢!”

正赶上当时候中常侍郑众诛杀了窦宪,首开宦官封侯的先例,因而就有人动了送孩子入宫当寺人的心机。族里各家的人丁都比较薄弱,唯你太爷爷有四个儿子,他们就都来撺掇你太爷爷送一个儿子入宫,如果将来出息了,大师都叨光。

“少在这里跟我夸耀,”曹胤咄咄不让,“少给我添倒霉,免得将来你不利也连累到我头上!”

“你爷爷虽是宦官,但风骨挺硬,为官也还算清正,实不亚于郑众、孙程之流。边韶、张温、虞放,东观名流堂溪典,乃至于‘凉州三明’的张奂,还不都是受他保举才起家的?但是轮到本身族人的时候……哼!”

曹鼎悻悻道:“老七,你展开眼睛瞧瞧,现在是甚么样的世道?想洁净就能洁净得了吗?空讲那套仁义品德有屁用!你就在这儿抱着你那些书待着吧!我有甚么都是我的,再也不管你!”

阿瞒想到了娘亲,只要在梦里才会来安抚他伴随他的娘亲。他踉踉跄跄跑进坟地,一头扑在邹氏夫人的坟前。

“你如何跑到这儿来了?”

阿瞒抬起红肿的眼睛,这才发明曹胤正孤零零站在坟圈内里。他神采惨白,没有穿蓑衣,身上也已经湿透,双手都裹着布,排泄斑斑血迹。阿瞒怵生生望了他一会儿,起家还要跑,却脚底一滑栽倒在地。

迷含混糊哭一阵睡一阵,也不晓得过了多久,直哭到眼泪流干,再也哭不出来了,他才明白任何人都没法窜改他的近况,统统都只能依托本身。他无可何如爬起来,衣衿早已经淋透了,发髻也湿漉漉披垂在肩上,浑身高低都是污泥。这就是那位娇纵受宠的曹家少爷,现在脏兮兮湿淋淋就像一条落水狗!

曹操嘲笑一声:“换作是我亦当如此。”

刚进宫时,你爷爷不过是孝安天子的侍读,那里有甚么繁华繁华?族里人垂垂就忘了你太爷爷为他们做出的捐躯,而你太爷爷烦闷不已,没几年就病死了。”

“我真是晕头了,热脸贴冷屁股,跑这儿来舔你这块嚼不烂的硬骨头。呸!”

阿瞒被这一声断喝唤醒了,连本身都不敢信赖本身做了甚么。他哆颤抖嗦松开手,把剑鞘一扔,慌里镇静就往外跑。任曹胤在前面扯着嗓子呼喊,他理也不睬冲出院门,一猛子跑了下去。

“如何了?”

阿瞒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摇了点头。

“嗯。”曹操点点头。

曹胤缓缓来到他跟前,却没有再打他,伸过血淋淋的手把他搀扶起来:“傻小子!你真是刚强。子曰:‘事父母几谏,见志不从,又敬不违,劳而不怨。’即便你做的都对,他都屈了你,那你低头向你爹认个错又能如何呀?有多少人就是因为刚强而遭难的呀!你如果当时肯说一句软话,何至于落到明天这步地步?”

曹鼎咽了口唾沫,接着道:“何必呢?白叟家都已经故去了,畴昔的事儿也就一风吹了,我们兄弟犯不着负气。哥哥晓得你有风骨有志气,但你还在这里没完没了地自伤自怜,又有甚么意义呢?凭你的才学,出来当个一官半职岂不比我强?只要你情愿,我出头去办。甚么孝廉、茂才、有道、明经任你挑!论举哪一科你不敷资格?我们曹家现在就要畅旺了,哥哥替你谋个官吧?”

“摘下来!”

已经顾不得东西南北,他一向如许失魂落魄地跑下去,穿过乡间的巷子,扎进无尽的郊野,就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跑啊跑,玩命地跑,也不晓得跑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再也迈不开步子了,才缓缓停了下来。

阿瞒就这么顶着饿肚咕咕,憋着一肚子的愁闷直挺挺跪在那边,玩弄着肋下的青釭剑:宝剑呀宝剑,全族的人眼睛都瞎了,只要你才晓得我的心,只要你才明白是非善恶……

“但是自那以后,族里始终再没有过出人头地的后辈,到了我祖父,也就是你太爷爷那一辈,我们曹家又因争地吃了场官司,算是完整式微了,最后还不及夏侯氏那等庄户。

曹胤没想到侄子在洛阳这件事情上会这么刚强,到现在还辩论这件事情,他气哼哼道:“你没错,莫非是你爹错了?前几天我说过的话你又忘了,明天的晚餐不要吃了,给我到院子好好检验去!”

“必然是不管贤愚一概不管喽!”曹操这时才明白七叔为甚么满腹经纶却始终未能当官了,本来他对祖父多少也抱有不满,“既然如此,那曹炽、曹鼎两位叔父何故入仕为官呢?”

“不问世事你就躲得过悠悠之口吗?”从院门口俄然一个声音打断了他们叔侄俩的深思,只见一个四十岁摆布的人揣动手走了出去。他边幅伟岸,身材高大,穿着也非常华贵得体,微有些皱纹的脸上带着对劲的浅笑,颇具亲和力。

生来自我感受杰出的曹操,第一次明白甚么叫自大!而这类家属带来的自大感,竟今后根深蒂固,生生困扰了他一辈子……

曹操听到这儿也不由得一阵光火:“天底下另有这等无情无义之事!我爷爷明显为了他们才当寺人的,但是反过来他们还要抢他的田产。他们真是畜……”他想骂牲口,但是话到嘴边又想起他们毕竟是本身的叔爷,乃至还包含七叔家的长辈,如何好骂出口……

这件事仿佛触到了曹胤的把柄,他脸上出现一阵耻辱的红晕,面庞抽动了两下,但还是开了口:“自从你熟谙夏侯惇,我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天……你现在也大了,即便我不说迟早你也能从别处晓得,干脆就奉告你吧……”

不知不觉间,阴沉沉的乌云垂垂讳饰了骄阳,霹雷隆一声炸雷,冰冷的滂湃大雨倾泻下来,无情地打在阿瞒身上。他哭得昏入夜地,累得精疲力竭,就昏昏沉沉趴在坟丘上睡去,被雨水打醒就接着哭。

曹胤气哼哼道:“你阿谁二叔,他打着你爷爷的名义四周追求,到处招摇撞骗,郡县里的官员不体味咱家的事情,碍于他白叟家的威名哪个敢不管?就如许,没几年他就被举为孝廉了。然后他又拉拢老四,让他也做了官。家丑不成传扬,既然已经为官,你爷爷也不好点破这里的门道,可终他白叟家一世,族里也没人做到六百石以上的官!”

当着侄子的面,曹鼎有点儿下不来台,却强忍着没有发作:“十多年了,你还是这么刚强。是啊!现在乃是多事之秋,非是你所希冀之世。不肯仕进也罢了,你日子过得贫寒,哥哥多送你些田产,你也不要苦了自……”

............

他话未讲完,曹胤一拍桌案嚷了起来:“谁要你的脏钱?”

“虽说是族里人无情无义在先,但祖父所作所为也有些过了。”曹操传闻二叔曹炽另有如许一段旧事,不由感喟,“因为昔日仇恨累及后代,弄得几位叔父官盐变了私盐,最可叹误了您的出息。”

“说。”

过了一会,曹胤仿佛太冲动触发哮喘了,曹操赶紧把搀扶曹胤坐下,劝曹鼎少说几句,接着便安抚好曹胤后,就忙着跟出来送四叔。一出门才发明乡里乡亲很多外姓人守在院门口。本来刚才他们老兄弟歇斯底里一阵嚷,又没关大门二门,早把旁人轰动了,都跑到内里伸着脖子看。家丑传扬,曹操见他们交头接耳指指导点本身的家事,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来!

曹鼎毕竟是美意美意来的,岂受得了这般挤对?连曹操都感觉七叔此次闹得没事理。公然,曹鼎忍耐不住吼怒起来:“老七!你别给脸不要脸!我那里获咎你了?凭甚么如许发作我?嫌脏?你爱要不要,饿死该死!”

“你、你……”曹鼎道:“你洁净!就你洁净!有本领你别姓曹呀!没工夫与你计算,你就关着门在这儿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曹操这会儿真有点儿晕头涨脑了,两个叔父吵得声嘶力竭,根子倒是陈年旧事,他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

“我明白了!”曹操恍然大悟,“我爷爷必然是记恨旧事,不肯过继族人的孩子,就从夏侯家抱养了我爹爹。”

曹胤叹了口气,隔了半晌才开口:“当年我们老祖宗曹参随高祖叛逆,厥后继萧何当了丞相,这你应当晓得吧?”

“叔父!我没错!我恪守忠信,遵循商定赴约;我没有不孝,救人如何能算错事?”

“孝安天子早逝,阎氏把持国政,厥后孙程又诛杀阎氏。”曹胤接着说,“当时候宫里你杀我、我杀你,昏六合暗,你爷爷无倚无靠饱受屈辱才活下来。直到孝敬天子即位安定,他才垂垂被汲引发来。谁推测,世人的脸皮竟有这么厚!”

曹鼎瞥了他一眼,没说甚么,接着对曹胤道:“老七,你好硬的心肠!我辛辛苦苦大老远返来一趟,你也不来看看我。真的不认我这个堂哥了吗?”

阿瞒汗流浃背喘着粗气,蹲在那边只感觉天旋地转,心中倒是一阵阵茫然。父亲不要他了,现在又刺伤了七叔,还能跑到那里去呢?天下之大那里才是容身之所,谁还能听到本身的倾诉呢?

他们刚开端还平心静气地劝,到厥后就是拍案瞪眼标威胁了。好好的孩子送进宫当寺人,一辈子不就毁了吗?你太爷爷舍不得,抱着四个儿子哭了两天,但是惹不起咄咄逼人的亲戚们,最后就把最小的儿子,也就是你爷爷送入了皇宫。

“我可不敢期望!”曹胤挥了挥衣袖,还是不看他。

阿瞒昂首看看他,眼睛里充满了肝火,这个呆板的叔叔竟然要夺走他的剑,连最后一点儿安抚都不给他。

“如何了?哼!本来那些丢弃你爷爷的人,传闻他出人头地又开端不知廉耻跑来凑趣他。直到你爷爷因策立大功受封费亭侯、晋位大长秋,统统族人又都集合到你爷爷身边了。他们晓得,你爷爷受恩丰富又不成能有子嗣,朝廷答应养子传国,他迟早是要过继一子的。这帮人都盼望着本身的孩子能担当你爷爷的家业……”

“没想到你太爷爷一死……”曹胤俄然睁大了眼睛,眼里一片激愤,“你爷爷的三个哥哥,另有那些逼迫你太爷爷送子入宫的人,他们生生把统统田产都抢分了,连一分一厘都没留啊!他们就把这个在宫里毫无前程的孩子给舍弃了,十余年多没人给他写过一封手札,连他的死活都不管了!”

“嗯。”

“七叔,不弄明白,这病搁在内心更难受。”曹操抓住他的肩膀,“有件事我思来想去始终不解,放着你们这么多侄子,为甚么我爷爷要舍近求远过继乡邻之子呢?”

“宁死当官的爹,不死叫花子娘。孩儿啊孩儿,民气都是肉长的,我如果无情无知之人,你爹岂肯把你拜托于我?你如果肯读书好学,叔叔我又如何舍得打你?”曹胤叹了口气,摩挲着阿瞒的头,“今后要听话,好好读书,做出个样儿来给你爹好好瞧瞧!”不知为甚么,他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对阿瞒的父亲透暴露一丝不满。

一天吃完午餐后,曹操问曹胤:“七叔,有件事我一向想问问您。”

孩子不免一时固执,不过都是好了伤疤便忘了疼的。

“又如何了?”

“不可!”曹胤站了起来,“孟德不能跟你走。”说罢扯住曹操的衣袖。曹鼎却毫不逞强,拉住他另一只手嚷道:“凭甚么不能?他也是我侄子!”这下子可苦了曹操,被两个叔父东拉西扯,实在不晓得该听谁的。

叔侄二人就如许大手牵小手,在雨中盘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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