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兄弟再相逢
刘备亲身上前扶起刘封,轻拍他的肩头,对众将笑道:“大师一起劳累,城内已经备下犒军酒宴,都随孤入城吧。”
几百米的间隔,现在却只恨坐骑跑得太慢,如果当年的赤兔马,早已经到了大哥面前,
刘备胯下一匹白马,早已忍不住举头长嘶,也疾走而出,兄弟二人再次在郊野间相逢,秋高气爽,各处金黄,麦浪一波波地起伏着,仿佛两人彭湃的新潮。
“大哥…”人还未到,关羽一声大喝,不等坐骑停稳,已然翻身而下,望着刘备沧桑的面庞和鬓间的白发,心中一痛,倒是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刘封和孟达躬身抱拳道:“孩儿(末将)未能守住上庸城,请父王(主公)定罪!”
魏延身躯起码也有八尺以上,和关羽不相高低,双目有神,进城的时候和关羽相视点头,两人早在长沙见过面,也算熟悉。
关羽双目中寒光闪动,沉声道:“现在我戴罪返来,就是为了这功赎罪,不忍兄长一人接受创业之艰巨,荆州之地,某定会再夺返来。”
“大哥……”关羽微微偏过甚,虎目当中也有泪水滑落,顺着脸颊隐没在灰白的长髯当中。
刘备欣喜道:“神医之名,备早有耳闻,没想到竟会不远千里来我汉中,有失远迎,还请赎罪。”
华佗早就晓得刘备仁德之名,又礼贤下士,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以他汉中王的身份,还对他如此谦恭,顿时冲动得无以复加,酬酢一阵,大师一起往城内走去。
然后又对刘封身后的将士说道:“尔等此次皆有功绩,回城以后另有夸奖!”
很久以后,关羽长叹一声,别过甚去:“云长有负大哥拜托,实在心中有愧啊!”
兄弟三人从河北起事,发愤建功立业,多少年东奔西走,终究安身荆州,这几年入主西川,大哥也辛苦劳累,华发早生,脸颊衰老,本身竟然丧失一州之地。
秋风掠过郊野,吹拂着两人的须发,这一刻,除了豪杰泪以外,再无一言,数年之别,不管对错,只要还能相见,一起尽在不言中。
“大哥,谨慎!”关羽拉住马缰,把刘备从马背上谨慎地搀扶下来,较着已经感遭到大哥力不从心,身材也薄弱了很多。
“云长,辛苦了……”刘备泪如雨下,紧紧抓着关羽的臂膀,恐怕会再落空他。
关羽看着刘封等人从前面赶来,喟然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是文武全才?”
刘备擦着泪水,点头道“二弟无需如此,为将者不计一城一池之得失,现在你能够安然返来,孤心足矣,只要大志犹在,你我同心戮力,终有一日能够杀到东吴,扬我汉军之威!”
关羽想想刘封也一向都是跟从别人冲锋陷阵,没有单独带兵的机遇,或许真是没有好好阐扬的原因,笑道:“总之来讲,也是我蜀军之幸啊!”
刘封乘机又把华佗拉到刘备面前:“父王,这位便是神医华佗,曾在荆州为二叔刮骨疗毒,又在上庸救了孩儿一命,幸亏醒来的及时,才偶然候去救二叔。”
刘备点头道:“子益之前一向跟随者我摆布,或有大将之才,因有子龙等虎将,加上孔明之谋断,他只要受命行事,却无表示的机遇,此次单独带兵,逼入绝境,才有如此阐扬吧。”
特别重视了一下,刘备的手臂还真是有点长,固然没有过膝那么夸大,但已经是异于凡人了!和关划一人一起上马,向刘备拜倒:“孩儿拜见父王!”
看到刘备仿佛一夜间衰老的面庞,关羽心中的惭愧又不成遏止地出现出来。
刘备闻言也叹道:“哨马回报,此事孤已知悉,自从派他攻取上庸以来,子益之才如囊中锥现,常常用兵都料敌于先,攻其不备!固然也有冒险之处,却也有奇效,上庸空城之计,当真是千古无人,又看破曹操、司马偷袭汉中之计,当真令我刮目相看。”
刘备也深感欣喜:“如果后辈当中能多有子益如许的人才,何愁大业不定?”
刘封此时也率军来到城下,晓得关羽和一起就是刘备,比关羽矮了一头,固然有些沧桑,须发灰白,但不能减弱他身上的豪杰之气,特别是那种沉稳通俗的王者之气,是浅显人所不具有的。
城中的大小官员都在城门口列队而立,刘封看了看文武官员,最夺目标莫过于那位身穿银甲的红脸大汉,天然就是汉中太守、镇远将军魏延。
群山环抱当中,有一大片开阔之地,在黄绿相间的郊野当中,一座高大的城池耸峙着,汉中之战的烽火已经燃烧,偶尔还能看到残破的墙垣和战役的残痕。
刘备笑道:“上庸弹丸之地,落空无关紧急,倒是你们千里救回云长,又两次智退曹兵,解了汉中之围,反而应当嘉奖!”
想起魏延被委以重担,那句“若曹操举天下而来,请为大王拒之;偏将十万之众至,请为大王吞之。”可谓大志万丈,只可惜不被诸葛亮重用,奇袭长安的险计没法实施,遗憾毕生。
他的神采虽红,但和关羽的却分歧,关羽是重枣色,而那人倒是赤红色,阳光下红光透亮,像是喝高了的醉汉。
关羽不由点头:“子益有智囊之才,有作战英勇,何故之前没有发明他会有如此本领?入川之时,我他还是脾气刚猛,不似有谋之辈。”
关羽微微点头,听到身后战马嘶鸣,转头一看,恰是刘封带领后军赶到,慨然道:“此次我能从东吴军中得以生还,实在是封儿的功绩啊!”
刘备含泪笑道:“云长大志,孤岂能不知,今有西川殷实,可为兴汉之基,孙权背信弃义之徒,必遭天谴。”
关羽纵马飞奔,绿色的身影穿过郊野,很快就到了城门前,接到动静的大小官员都在城外列队等待,抢先几人骑马而立,固然数年未见,但从身形上他一眼看出中间的便是刘备。
“二弟,云长!”刘备在马背上呼喊着,泪水顶风洒落,他最虔诚的兄弟,堂堂九尺男儿,威震中原的豪杰,却差点死于一场诡计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