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6章 犯我天威虽远必诛
长孙无忌主持的祭天典礼开端。
杨延昭，是雁门豪杰，是百姓的偶像。
“啥？免赋税？”
“那是，看到没，苏大帅的中军起码另有五千精兵呢！万人雄师北伐匈奴，解气啊！”
“那也一定哦，传闻刘太守部下好多虎将呢。”
“呜……呜……呜……”
号角声再次响彻雁门关外，万众庄严。
“呜……呜……呜……”
杨延昭横担素缨錾金枪，叉手施礼，一字一句，声音朗朗：“大汉，雁门北驱匈奴部，正印前锋杨景，率本部三千将士，列队结束，等候检阅。”
祭天结束，万民喝彩。
雁门精兵，全数将紧握的兵刃举高一尺，以示敬意！数万公众，鸦雀无声。
苏定方上马，大步走到高台前，单膝跪地：“汉，雁门北驱匈奴部，统帅苏烈，率马步军共万人，列队结束，请我主检阅！”
终究，保存了祭天典礼，祈求天神赐福，让即将出征的兵士果断必胜的信心。
杨延昭的步队，在广场上站定。紧接着入场的，是满桂和斛律光的马队步队。
雁门北伐军队，只要五千人，当然没有万人之多。
积柴扑灭，炊火升腾，将祭品敬献上天。
“哇！咱雁门有这么多步队啊！”
程咬金高擎火红大纛，高宠杨延嗣威风凛冽，紧随少主刘芒。
万众齐声高呼着，这是对豪杰最高贵的礼赞。
长孙无忌等人还是对峙要持重一些，毕竟这更合适世人的理念，免得让其他诸侯说三道四。
“少年咋了？你年纪大，你能做太守吗？”
降落的号角声再次响起。
杨延昭缓缓提马向前，在苏烈马前停下。
全场庄严，礼乐渐起。
誓师阅兵的典礼，是几次筹议过的。
“啥？”
少主刘芒，从程咬金手中接过大纛旗。
“万岁！”
广场上，豪情的公众垂垂停歇下来。
“雄师出征！”
苏烈的坐骑在阅兵台前站定。
“呜……呜……呜……”
杨延昭缓缓拨马，回归本队。
“苏定方将军啊！救济阴馆，救了咱的命，你都不晓得？”
“杨六郎！杨六郎！杨六郎……”
短促的战鼓响起，公众的心跟着战鼓快速跳动起来。
杨延昭的粉丝们受不了了，替六郎大抱委曲。
“犯我天威，虽远必诛！”
“万岁！万岁！万岁……”
“咚……咕咕咕……”
“在哪？啊，那不是个少年吗？”
乃至连外来暗探也不由被传染，跟着振臂高呼起来。
“授旗！”
“免赋税喽！”
……
刘芒停顿了一下，扫视着雁门关外的人海。
马队气势更盛，更吸引眼球，但公众对满桂和斛律光不熟谙，天然不会像崇拜杨延昭一样。
少主刘芒宣读檄文结束，振臂高呼：“犯我天威，虽远必诛！”
雁门将士，群情激昂，传染了数万围观的公众。
“这谁啊？”
（不得不打断一下，“万岁”，在宋朝前，并非帝王公用称呼，秦汉之时，是很常用的喝彩之词。特此申明，以免曲解。）
少主刘芒，检阅雄师已毕，回到台前。
“哎！此次必然是六郎挂帅吧？”
骝驹、黄牛、羝羊三牲宰杀在祭台之前，连同玉璧、玉圭、缯帛，置于薪柴之上。
“礼！”
芒忝雁门，不敢懒惰，奉天下义，以征不臣，今令雁门懦夫万人北驱匈奴。彼苍于上，顺昌逆亡，本日兵发，必将胡虏摈除于阴山以外，俯愿蚩尤大帝成芒之事，则将立碑于漠北，万世供奉，四时不断，伏维尚飨。”
刘芒重返高台。“自古以来，师出皆驰名。今亦有《北讨匈奴檄》。”
“不准嚷了，快看！”
“诺！”
数万公众，跪伏于地，万岁喝彩，响彻云霄……
场上，满桂、斛律光催顿时前。
苏烈上前，叩拜军旗，起家，接过大纛，高高举起。
揭示军威，震慑匈奴，震慑太原王柔，虚报些数量又有何妨。
“咚……咚……咚……咚咚咚……”
“为表达对我雁门父老抵抗匈奴的敬意，雁门全境，免赋税三年！”
“犯我天威，虽远必诛！犯我天威，虽远必诛……”
“啊？不是六郎挂帅啊？”
寂静的号角，再次响起。
“人在，大纛旗在！”
刘芒主张简化典礼，弄得时髦而有气势，就如收集小说开篇几章一样，直入正题，“呜呜呜”号角一吹，“咚咚咚”战鼓一响，“哐哐哐”军队表态，让观众看得镇静冲动血脉偾张就OK。
“唰！”
“初平二年，日吉时良；雁门设坛，祭天祈祥……”
“咚咚咚……”
“大汉，雁门北驱匈奴部，右路统领斛律光，率本部一千马队，列队结束，等候检阅！”
万众喝彩稍歇，号角军鼓声复兴。
“呜……呜……呜……”
“呜……呜……呜……”
五千也好，万人也罢，阵列在广场，一样的无边无沿，各地诸侯派来的暗探，哪能查的清楚。
“你懂啥？刘太守部下虎将如云，没听到吗，六郎是正印前锋，已经很短长了！”
满桂、斛律光拨马回队。
很多人离得太远，底子听不清楚。但免赋税的动静，如东风般敏捷在人群中传播，刹时，雁门关外沸腾了！
“诺！”
“啥？三年？！”
“归队，待阅。”
高台上，少主刘芒微微点点头，徐行向台下走去。
“快看，下台子的，就是刘绛天刘太守！”
“别嚷嚷了，快看，这个将军好威风！”
号角战鼓齐鸣，旗号招展，一支整齐的步队率先步入广场。
抢先一将，浑身乌黑，手中紧握素缨錾金枪。
中军大队，浩浩大荡，当前一将，白盔白甲白袍，手中剑刃长刀。
“雁门父老兄弟姊妹们。我大汉乃文明礼节之邦，此次用兵，实非得已。然，兵器起，百姓伤。雁门父老，连遭兵器之苦，刘芒于心不忍。”
宿卫奉上檄文，刘芒朗声宣读：“贤人云‘以德抱怨’。匈奴胡儿久乱北地，昔高祖以兵击之，后历惠、文、景至今，天子不断，然贼作歹成性，不平教养，犯我边关，毁我良田，掳我百姓，屠我同胞，凡此各种，罄竹难书。
“别出声！”
苏烈将纛旗交予旗手，排在本身的帅旗之前。
“哇！杨将军！”
“大汉，雁门北驱匈奴部，左路统领满桂，率本部一千马队，列队结束，等候检阅！”
“那还用说，六郎第一个出场，不是六郎挂帅还能有谁？”
“归队，待阅。”
“嘚嘚嘚……”
“刘太守说啥？”
“马队欸！”
“要阅兵了！”
“人在，旗在！”雁门精兵喊声震天。
“啥？真的不是六郎挂帅啊？”
“都消停点！雄师要出场了！”
这篇檄文，较长孙无忌草拟文稿已简化浅显了很多。
“闭嘴！再敢嚷嚷，用泥巴封了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