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管亥立功
管亥哈哈大笑,叫道:“来得好。”说罢挥刀上前就与宋果交兵。
宋果大怒,本身轻浮剽悍勇武的他那里能忍住管亥的阵前挑衅,一时忘怀退兵一事,也不及向李蒙禀告,当即跃马挺矛的飞奔而出,暴喝叫道:“管亥匹夫休得张狂,看我扶风宋果取汝首级。”
被杜虎骂得士气稍落的北海兵顿时大喊起来,“好,好,好,管司马威武。”
那司马哀思的叫道:“将主,我不甘心啊,多年来,我军就从未如此屈辱过啊。”
管亥闻言,当即望付刑叫道:“都尉,敌将叫阵,单挑之事该当由我出战。”
而西凉军却被俄然灭亡落马的杜虎尸身给惶恐住了,李蒙更吃了一惊,后退两步,喃喃自语的说道:“此管亥之勇可比我西凉虎将华雄,这下遭了,我军另有何人可挡此贼。”
李蒙游移了一阵,这才肉痛的说道:“好吧,归去后挑些轻巧贵重之物带上,其他的……就全数弃了吧。至于那些妇人,全数杀尽,一个也不便宜了关东贼人。”
只是自已返程之时却粗心小负,折了两员司马与四百骑卒,而面对四千拦路的北海步兵竟然不战自退。这环境如果传回董相国与主公杨定的耳中,还不知会传成甚么模样呢。而震慑关东联军之功只怕也没了,这叫向来厚利的李蒙如何接管得了。
需知董相国的脾气喜胜厌败,麾下的十大校尉,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四将因立下大功,将受大用矣。而本来勇冠全军的华雄,却因汜水关小败,就遭至董卓所怨,职位几将不保。
只是看着北水兵龟甲普通的军阵,李蒙又游移了,说道:“敌军大黄弩短长,我部强自冲阵只怕折损太多,到时一样不好。”
不料管亥阔刀一卷,反手一挑,正斩中杜虎的长矛,杜虎只感一股大力传来,胸口腥气直涌,还未反应过来,顿时矛断臂折。不等杜虎惨叫出声,管亥又是反手一斩,一颗斗大的头颅立时飞起,血如喷泉普通的直射而出。
宋果大惊,就欲拔马逃脱时,早有筹办的管亥身子前倾,右手一探,抓住了宋果的牛皮腰带,就在宋果的战马前窜之时,蓦地发力将其提起牵涉了过来,再大喝一声,一把将宋果摔在地上。宋果正吃痛晕头转向之际,一把长矛已然架到了脖颈之间。
那司马大喜,拱手叫道:“末将得令。”
管亥瞥见李蒙军全手上马,筹办交兵之事,不由大喜,一矛将宋果敲晕,提起返回主阵,向付刑禀道:“都尉,末将幸不辱命,阵斩杜虎,活捉宋果。敌军已被我完整激起了战心,现在要与我军交兵,还望都尉早做安排。”
一旁的宋果叫道:“将主,北海贼凶顽,阵型龟缩一团,孔殷难破,想来是要与陈留兵一起会剿于我。我军皆骑卒,欲进则进,欲退则退,现在却被八千大车的财物所累,与贼在此布阵强战,实在不智。将主,财宝虽好,然不如兵马为重。不如弃之,待今后有空时再劫夺不迟。”
李蒙也心有不甘的气恨叫道:“好,你既想报仇,我就给你一个机遇。敌将领兵而出,必非是怕事之人。你可上阵应战,只要斩杀其1、两员大将,挫动了其军的锐气,我军方可乘势突击,一举将其击溃掩杀。”
管亥昂头大笑道:“纵是华雄亲来,我又何惧。量此辈平常勇将,看我三合以内,必取其首级回返。”说完取上马鞍得胜钩上的蛮牛每日刀,拍马从阵中急驰而出。
付邢微微一笑,方才麋集的周遭守阵让西凉军碰得头破血流,西凉军因而改以武将单挑的情势,欲要在阵前斩将,打击我军的士气,抵消我军高炽的战心。哪知主公何白在每军当中都曾安排了一员虎将为副将,以应对敌军能够的单挑与冲阵,我军可并不贫乏勇武的虎将啊。
杜虎正在阵前耀武扬威,热诚怯懦胆小的北海兵时,俄然北水兵前阵与左阵之间的兵士分开,冲出来一员气势汹汹的凶暴大将。杜虎精力一振,出言叫道:“来将何人,杜某不斩知名之将。”
管亥厉声应道:“爷爷乃北海管亥是也,杜虎,吃某一刀。”
付刑大喜,赞道:“本日能破李蒙,多蒙管司马之功也。还请管司马临时回军,筹办雄师交兵之事物。”
而剩下的几位,赵岑、王方无胜无败,还没有甚么,段煨麾下两将远在长安看管后路,关东之事与他们无关。而自已远来陈留,破城六七处,大大的震慑了一番关东联军,此功本来不小,归去定会遭到嘉奖。
宋果报命而去,就欲召拢自已与失却主将的杜虎部兵卒,筹办撤退。管亥见了大急,看来是自已的勇武将西凉军给吓住了,忙大声疾呼道:“久闻西凉军兵精甲于天下,虎将如云人间难寻,现在一见真鼠辈矣。我管亥本日卖首于此,西凉众鼠辈敢来取乎?”
那名军司马奇特的看了李蒙一眼,说道:“大黄弩能力微弱,但只能直射,不能抛射,我部骑卒不是敌手。但上马步战,前置大车反对,大黄弩将无用矣。敌军步弓虽众,但我甲士人披有鱼鳞铁甲,可说无惧箭矢。只需以骑盾遮面,不睬余箭,一意冲锋,只要两军比武搏斗,戋戋北水兵如何能阻我西凉懦夫焉。”
付刑点点头,已军军侯以大将官,独管亥勇武远胜诸辈,就连近年技艺大涨的杜雷,也远不是管亥的敌手,是以由其出战最好。付刑沉声应道:“还请管司马谨慎,此战虽为诱敌滞敌,但恐李蒙军中另有华雄那般的虎将之才。”
按何白的要求,北水兵一日分早中晚三餐。战时中餐不及筹办,能够在凌晨多多制作一种名为肉包子的新式食品。以面粉包裹肉菜蒸煮而成,一个一斤,便利好吃,深得士卒们的爱好。北水兵高低因而自取肉包子,筹办战前的最后吃食。
管亥吃了一惊,但是却艺高人胆小,双手一松,大刀顿时坠地,身子一扭,险险的避过来矛。不等宋果抽回长矛,左手前伸,大手便紧紧的握住矛柄。再顺势一送、一拉,宋果握矛不稳,力量更不如管亥为大,长矛立时被管亥夺走。
付刑于阵中瞥见李蒙军骑卒多上马席地而坐,也不喂食战马,而是取食自用,心中不由大疑。骑卒战前不喂马,却喂自已,他们有这么饿么?是了,付刑猛醒,已军的阵形太窄太密,李蒙军骑卒难破,是以筹办与已军停止步战,以是要加食好有力量。
宋果觑得逼真,却故作不知,直到又一次比武之时,手中长矛蓦地如毒蛇普通的弹射而出,望着管亥小腹狠狠刺去。
上马步战,如此更好。到时黄忠领兵合围,不及乘马的你们只怕逃都无处可逃。付刑大喜,也命令全军将士原地席地坐下,自取干粮筹办吃食。
李蒙听罢击掌哈哈大笑,又是点头自嘲的说道:“本将暮年也是步兵出身,多年统御骑卒,几近把看家的步战本领都忘光了。你说得极对,大黄弩虽强,但亦有破解之法。我甲士人披甲,何惧还不敷半数披甲之杂兵。传令,令中军五百人卸下一百辆大车的财物,车厢蒙牛皮盾甲效仿武刚车,前来此地待命。本日我李蒙就以步战会一会何白的北水兵。”
李蒙为人非常虚荣,虽非大将,却多喜别人称自已为将军,更爱好部属称自已为将主。这是代表已军除主公杨定以外就以自已为尊,纵是主公的主公董卓也不能随便插手,常视麾下部众为私产,御之甚严。
李蒙一怔,是啊,麾下四大司马,一死一俘,阵亡四百精骑,却对敌方北水兵没有半点的打击,如果归去,多少也是个屈辱军声之罪。
说完提矛就向北水兵阵前奔去,来到百步以外大声叫道:“吾乃西凉大将杜虎是也,北海鼠辈狡计害我将士,谁敢出战与我单挑?”
宋果从杜虎死状晓得管亥力大,因而也不与管亥斗力,长矛疾快如风,与管亥大刀稍触及走,更借高深的马术与管亥打起游击来。连续十合管亥的大刀都不能碰到宋果长矛一次,加上坐骑又稍逊宋果,不由气得哇哇大呼,马脚百出。
李蒙正自犹疑,但仅剩的那名军司马悲忿的叫道:“将主,杜虎被斩,宋果被擒,四百儿郎被杀,你若就此退兵,只恐军心大失矣。纵归去后主公与相国闻知,也非治将主一个辱军之罪也。”
李蒙蓦地一鞭抽去,痛斥道:“明知是死,还冲要锋,你当我麾下的儿郎是白来的吗?我军如果死伤惨痛,董相国处该如何禀告,杨中郎将那又该如何交代?他不将我拔皮抽筋,以热油烹煮了才怪。”
杜虎正欲嘲笑之际,管亥已然冲近,一柄庞大的阔刃大刀异化着凌厉的烈风劈面扑来,杜虎吃了一惊,纵马朝左边横移了两步,长矛斜刺,欲要闪过来刀,并乘机反击。
管亥傲然的说道:“鼠辈就是鼠辈,我一当真你就不成了。李蒙,你想救回宋果乎,想的话就痛痛快快与我军战上一场,不然,爷爷就当场将宋果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