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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上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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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过日中不久,路上车马来往、行人颇多。

“后院?”

小孩儿肤色洁润,如粉雕玉琢,小大人似的挺着腰杆,跪坐车篷下,甚是敬爱。

此时到得近前,看得更加清楚,只见亭舍占地颇广,地基高过空中,有石板门路与官道相连。

荀贞点了点头,没有畴昔细看,走出院中。

门边的塾中坐了一个老卒,见他上来,从屋中走出,驯良地问道:“投宿?还是有事?”

荀贞拦住了他,笑道:“不必如此!”再又打量他几眼,见他又瘦又小,脸上净是皱纹,山川沟壑也似,摸干脆地问道,“我前日拜访郑君,听他提及,说本亭亭父名叫黄忠。但是你么?”

虽已入春季,但所谓“秋老虎”,气候还是很热,荀贞又在日头下赶了小半天的路,额头、脸上都是汗涔涔的。在亭舍前,他勒住了坐骑,拽着袖子擦拭了下汗水,转目四顾。

……

荀贞即出身荀氏。

……

颍阴(今许昌)地处要地,附属颍川郡,人文聚集,城中最闻名的有两大姓,一个刘氏,一个荀氏。刘氏乃前汉“济北贞王”以后,荀氏则是战国时儒学大师荀况的后嗣。

处所上的“亭”,不但是最基层的治安单位,并且有欢迎过往官吏、给远行百姓供应留宿的任务,以是“亭舍”颇大。

说到这里,他想起了甚么,顿了顿,又说道:“六月时,朝廷下诏求贤,汝南有位姓袁的先生得了保举,奉诏进京,因为天晚夜禁,投宿本亭,住了一夜后,非常对劲,留了幅字在墙上,荀君要不要去看看?”

荀贞微微惊奇,想道:“不在前院当值,跑去后院何为?”固然惊奇,但他没有发问,而是和蔼地说道,“既如此,劳烦你前头带路,领我去见见亭中诸君。”

……

“亭者,停也”。

“对,有我们郡的,也有别的郡的。”

黄忠接着先容说道:“如有官吏、百姓投宿,也都住在后院。”

“恰是。”

荀贞偏转马头,给一辆劈面行来的牛车让开门路。

“亭”,虽是最基层的单位,毕竟掌管周遭十里之地,以是在亭长之下又有属员,摆布手别离叫做:求盗、亭父。求盗,“掌捉捕盗贼”;亭父,“掌开闭打扫”。如果辖区内民户多,又会按照环境的分歧,或多或少有几个亭卒。

“鄙人荀贞。”

在亭舍中张贴通缉犯的画像是一个秉承前秦的常例。一来便利过往的公众揭露,二来亭吏也可根据画像查抄行人。新莽末年,光武天子的哥哥刘伯升就因为聚众起事而享用过这等候遇。

“不消。我出来就是。”

调侃了本身几句后,他牵着马拾级而上,抢先是一座大门。

繁阳亭外来了一个骑马的青年,年约二十,穿戴袴、褶,头上没有带冠,只裹了帻巾,腰间吊挂了一柄环首刀。“袴褶”是外来货,来自游牧民族,形似后代的上衣和裤子。

有单衣布履的儒生,有衣服文采的贩子,也有穿戴黑衣或白衣的黔黎。因为世道不宁、门路不靖,行人多随身佩带短刀、长剑。

塾中的墙上贴了小二十份的画像,因离得远,看不清楚,大抵看到画中人有大哥的、丰年青的。每一份画像的左边皆写稀有行笔墨,右边是鲜红的印章。

“这些都是朝廷的通缉要犯么?”

登下台阶,荀贞朝门边侧塾中瞟了一眼,屋内陈列简朴,一榻一几罢了。

荀贞和睦地还他了一个笑容。拉车的牛身上以及车轮、车身上都尽是灰尘,风尘仆仆的模样,看来走的路不近,这老者约莫是从外埠来,带着孙儿往城中探友去的。

他从顿时跳下来,清算了下装束,来到亭舍前。

新官上任,来了半晌,除了在门口值班的黄忠外,竟然没有一人出迎。固然他们能够不晓得荀贞本日到来,但刚才牵马出院、鸡鸣高文,动静不小,莫非都没闻声?

“都在后院。”

前边这个院落较小,中间是片空位,当初他在远处看到的桓表就直立此处。

荀贞往前走了几步,后院的门虚掩着,透过裂缝能够模糊看到其内屋舍飞檐,院中有一棵大榆树,刚到落叶的时节,虽地上已有落叶,但枝叶尚还富强,给“亭院”中增加了一些荫意。

“亭父”,是亭长的帮手之一。

马厩边儿上是个鸡埘,正有四五只鸡栖在埘前的木架上,见有人出去,“咯咯咯”地叫了起来。鸡埘边儿是厕所。

右边三间屋舍,一间堂屋,两间寝室,标准的“一宇二内”款式。中间有间斗室,是厨房。

“唉呀,请恕小人眼拙。”老卒诚惶诚恐,撩起衣袍,就要行膜拜之礼。

官道两侧则是大片的麦田。

老卒站直了身子,问道:“但是新任的亭长?”

黄忠应了声是,弓着腰,侧身带路,带着荀贞今后院行去。

和帝国境内绝大多数的亭舍一样,繁阳亭也是地处要道。

在亭舍楼前,是一条笔挺宽广的官道,也恰是他来时走的路。

进了院内才发明,亭舍有前后两进。

颍阴是大县,繁阳亭又是县中数一数二的大亭,亭舍的门面很气度。

“这便是我今后长住的处所了,来到这个期间已有十年,吃力千辛万苦,终能执掌一亭,虽所辖之地只要十里,但也算能够开端动手‘大计’了。”

在多年前的一场大疫中,他的父母接踵亡故,只剩下了他一人,承祖上余荫,家中有宅院一区,良田数百亩,与族人比拟,比上不敷比下不足,算是中人之家。

黄忠将马牵入厩中,又“嘘嘘”地把鸡赶入埘内,走回荀贞身边,殷勤先容道:“这个前院是俺们住的,荀君的住处在后院。”

荀贞笑了笑,说道:“不急。字在墙上,又跑不了,甚么时候看都能够。”今后院看了看,又往右边的屋舍看了看,问道,“亭中的别的人都在那里?”

站在蓝天白云之下,立在麦田官道之间,他在门外看了会儿,感觉既熟谙又陌生。

顺着官道直走,数十里外就是颍阴县城了。

光和三年,玄月初的一个中午。

牛车“吱呀吱呀”地远去,荀贞的心神很快转到了眼下。

左边搭了个马厩,能容两三匹马的大小,不过现在里边空荡荡的,一匹马也没有。

隔着大老远就能看到在亭舍内有一根丈余长的柱子高矗立起,柱子的上端有两个大木板,交叉横贯。此物名叫华表,又叫桓表,是上古遗制,用来给行人唆使门路方向,做路标用的,也是亭的标识。

荀贞嘴角暴露一抹笑,心道:“黄忠、黄忠,初闻听这个名字时,还让我愣了一愣。现在看来,这名字起得倒是很对,甚合面相,公然是个‘老黄忠’。”

熟谙的是在畴昔出游的路上,见过很多近似的亭舍;陌生的是即将成为面前这个亭舍的仆人,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特滋味。

“对。后院大而清净,先郑君在时,便是在后院居住。”

他名叫荀贞,是新任的繁阳亭长。

本年的年景不错,入秋以后,雨水较足,地里的冬小麦郁郁葱葱,风一吹,青色的麦苗起伏不定,一股暗香混着热气扑鼻袭来。远远地能够看到有三三两两的田奴、徒附穿戴犊鼻裤,光着膀子在其间劳作。

黄忠恭敬拘束地说道:“明天赋接到县里的告诉,没想到荀君明天就来了,以是没有能至亭界驱逐,尚请恕罪。……,别的人还在舍内,荀君,请你稍等半晌,俺去叫他们出来。”

车内坐着一名高冠博带的老年儒生,衣袍整齐,文静宁静地坐着,中间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两边交叉时,小孩子猎奇地看了看荀贞。

“郑君”,名叫郑铎,是上任亭长,因在客岁的大疫中救民得力,考成优良,被汲引去了县里。

“恰是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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