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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看小说 >游戏竞技 >三国纵横之凉州辞 > 3、请罢酒乐言戎事

3、请罢酒乐言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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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情,我已尽知,我问的是绛邑四周的敌情!”

阎行看着脸上堆满笑容的范镛,冷然一笑,不得不说,绛邑长为了接待他,已经将竭尽了所能,案桌上用铜豆盛着的羊羹、猪糜香味四溢,精工切细的鱼脍白里透红,刷上了一层蜜汁的鹿脯看起来更是嫩滑适口,各种时令果蔬、粱饭酱料也是经心遴选和制作的,这些酒肉饭菜比起在雒阳繁华时的奢糜糊口来,也是有过之而不及。

她们朝座中世人敛衽施了一礼以后,就和着弦乐,踏着节拍开端翩翩起舞,她们身着流仙裙,广袖彩饰,有的轻移莲步,摆动衣袂,有的摇摆腰肢,挥动腰带,两两一对,交相辉映,而各对之间的姿势又各不不异,端的是姿势百般,风情万种。

这些侍女个个面庞清秀,身上穿戴轻纱薄裙、腰间佩带着香囊、玉环,如同流水普通在堂上来来去去,听着小碎步带起的脚步声,闻着那堂上淡淡的少女余香,看着那层薄纱下昏黄可见的白净肌肤,座中的每小我都面露舒畅之色,一两个大姓后辈更是神采涨红,眼神跟着行走的侍女飘忽不定。

“这。。。”

范镛固然只是试守绛邑长,但在逢源阿谀的工夫上,倒是早在河东郡府中就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看着阎行目睹舞姬起舞后,也不再开口扣问公事,他稍稍松了口气,不由在心中嘲笑着暗道:

环顾着堂中之人一副丑态百出的模样,阎行这个时候才缓缓起家,手中按着环刀,口中冷然说道:

“念你一个边鄙莽夫,疆场喋血,只想着兵仗,又何曾见过这等中原富庶之地的风情气象,这一看,怕是已经是醉心不已,魂都要勾起一半,只盼他莫要在宴后找本身多索要几个舞姬就好,要不然本身还真轻易伤了跟城中各家大姓的和蔼。”

上首的范镛看着美人劝酒的这一幕,内心冷冷一笑,脸上也随即堆出笑容来,和其他县吏、大姓们一起向阎行劝酒。

“鄙人鄙人,受任荡寇校尉一职,受命讨贼安民,来时听闻城外虎帐的士卒提及,临汾、襄陵两城的白波贼似有异动,乃至于城外兵马尽数开往汾水、九箕山驻防,却不知敌情如何,贤县君防备绛邑有方,想必和寺中诸吏、城中诸姓父老,有以教我!”

这县寺当中,本来也没这么多仙颜舞姬和鼓瑟的乐伎,这此中有一些还是范镛临时授意,从城中其他大姓家中借来的,以是范镛还真会担忧,如果阎行待会借着酒劲,来找本身要舞姬,范镛还真不好对付这件轻易获咎城中大姓的事情。

“这贼兵传闻有十几万之众,比去岁的时候还要多了。”

“这白波贼自从开春去而复返以后,气势放肆,兵锋甚锐,裹挟公众,攻打城邑,牛中郎将派去的兵将奋勇作战,何如贼势浩大,将士们没能够将入侵的白波贼击退,反而折损了很多人马,额,然后河东北境的城邑就接踵丢了很多。”

说到这里,阎行哐当一声,将腰间的环刀拔了出来,紧跟着的,就是阎行那些亲卫甲士剑张弩拔和连续串的甲叶颤栗声。

无法之下,范镛就只能够让阎行在客位的尊席入坐,这才回到了上位坐下,其他的县吏和大姓,也随后一一顺次入坐。

听到阎行几杯酒刚下肚,就开端问起绛邑白波贼的敌情来,范镛略显难堪,他朝县尉使了一个眼色,可县尉苦笑了一下,他现下那里说得明白,只好支支吾吾地说道:

“县君,这些甲士都是我亲信亲卫,斯须不离身侧,军中自有法律,你就无需操心了,请吧!”

“彻夜是为校尉拂尘洗尘的,我等不谈公事,只谈雅情,来,阎校尉,我再敬你一觞,这酒但是特地为你筹办的秦地新丰美酒,这生鱼脍,是刚从浍水捕捞上来的鲜鲤鱼,乃是绛邑的甘旨嘉柔,还请下箸,咀嚼一番。”

被范镛这么一开口,席间本来难堪的氛围又得以减缓,座中的几个大吏相互互换眼色以后,又开端活泼起来,跟着其他大姓家长、后辈觥筹交叉、相互敬酒。

肉疼归肉疼,阎行一上马,守绛邑长范镛就立马带着一班县寺大吏和城中豪右凑了过来,相互见礼过后,就酬酢不已,交头奖饰。

“哈哈,校尉带得好士卒啊,请!”

“我看哪有这么多,就有个七八万吧。”

临进县寺大门时,范镛看到阎行前面又赶来了两名文吏,向阎行简短说了几句私语,并且那一屯虎背熊腰的亲卫,也要跟着阎行一同出来,他愣了一愣,正筹算派主簿和功曹去将他们安妥安设,奉上酒肉饭菜,阎行却仿佛看出了范镛的情意一样,口中笑道:

县尉这就说不明白了,只能够将道听途说的各个数字捋顺一下,然后张口就说了出来。

“本校尉受命讨贼,一起之上,只见士民罹难,哀鸿遍野,耳入耳到的都是避祸黔黎的哭嚎之声,不料本日在县寺堂上还能够听到郑卫之音,可惜本校尉在战阵上听得的号角声多了,体味不到诸君的雅情了!”

“部属在!”

连带着,范镛也就要捏着鼻子对阎行这位荡寇校尉恭敬有加,只是内心却实在心疼手头要送出的财贿。

一通歌颂之声不断于耳,随后范镛和其他县吏、大姓,又开端向阎行敬酒,阎行也不回绝,比及酒过三巡以后,阎行才放下酒杯,表示侍酒的侍女停止舀酒,口中开端说道:

但阎行之前已经从郑多、周良口中得知了绛邑的一些环境,方才又通过扣问,晓得这些官吏、大姓对敌情的体味寥寥无几,对于这些剥削百姓、尸位素餐的县寺官吏,他也懒得再和他们虚与委蛇,随即加大了音量,持续问道:

听着阎行掷地有声的言语,座中的县吏、大姓一时候都愣了,他们向来的存眷点就都不在公事上面,谁也没想到方才还相互敬酒的和好氛围,如何一下子就变得如此难堪和毒手了。

其他城中大姓的家长、后辈晓得一些数字的,也当作陪话的数字,从速报了出来。

就在世人传杯换盏之间,堂内两侧一阵琴瑟丝竹之声袅袅响起,一群螓首蛾眉、身姿婀娜的舞姬就带着一阵玉佩吊坠的清脆的交鸣声,脚步轻巧地迈入堂中。

一人奖饰“校尉边幅堂堂,乃是虎威之将”,另一人又赞道“校尉连日行军,面无倦色,真乃体力过人。”至于其别人,也有各种百般“治军有方”、“营私克己”、“解民倒悬”的歌颂话语。

起舞的舞姬吓得崴了脚踝,吹打的乐伎也弹错了琴弦,满座衣冠纷繁变色,更有被惊吓到的大姓,手中一抖,直接将美酒洒在了自家的纹彩的衣袍上。

入到堂上,世人分席入坐,范镛本来想要阎行居上位,但是阎行对峙以主客有序为由,不肯退席。

就在坐中之人沉醉在这轻歌曼舞当中,觉得被压住话头的阎行也是沉迷此中的时候,阎行俄然一摔酒杯,大喊了一声:

听着这些听来的数字越说越离谱,上位的范镛眼看阎行的神采也微微转阴,他赶紧笑着岔开话题,开端说道:

“依我看,贼势浩大,临汾有两三万贼兵,襄陵也有一两万贼兵吧。”

阎行看着侍女手中清冽的美酒,笑了笑,伸手接过酒杯,回敬了范镛和其他县吏、大姓一礼,就举觞一饮而尽,然后暴露酒杯杯底,表示已经饮尽。

“牛皋安在?”

听了阎行的话语,范镛难堪地笑了笑,赶紧恭维说道:

只言片语之间,刀剑的寒光就在烛光下熠熠生辉,堂上顿时一片鸦雀无声,本来想要陪笑开声的范镛等人,在看到阎行拔出环刀后,也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这一桩桩有关绛邑防务的事情,就在拂尘洗尘的酒宴上,被阎行当众说了出来。

堂外随即也是一声宏亮的回应,大牛带着一队被甲持兵的亲卫立马就闯了出去,看到神采骤变的阎行俄然将堂外这些凶悍的甲士招了出去,堂中的人无不被惊出了盗汗。

“白骨蔽道,饿殍遍野,这粱肉美酒,艳是难以下咽。现在,就请县君撤去这歌舞酒宴,谈一谈讨贼的要务吧!”

舞在跳,杯不断。

比及统统人落座以后,彻夜的这场宴会也就开端了。绛邑的县丞一声号召,堂外等待的侍女就开端手捧着食案进到堂上,为座中的尊客奉上酒食。

眼下的河东安邑有一多量西凉兵屯驻着,河东大姓固然各怀心机,但面对这些手中握着明晃晃刀刃,又是凶名昭著的西凉兵,还是临时藏掖了其贰心机,和中郎将牛辅持续虚与委蛇着。

一众县寺官吏、城中大姓一经打仗,就像众星拱月一样,将阎行捧在正中心,簇拥着他往县寺内走去。

“鄙人还想要晓得,绛邑的城戍守备如何,守城的弓箭、木石等东西可曾补葺,雄师所需粮秣辎重、其他军需可曾一一备齐,城中民气可曾安宁,绛邑民役、青壮又可有征集、练习结束?”

“绛邑防务,能够渐渐谈,校尉远来劳累,想来是不堪酒力了,竟提及了酒话来了,彻夜我们但是只谈雅情,来来来,莫要停了酒杯,歌舞弦乐安在?”

阎行的浑厚的声音在顷刻间变得沉寂的大堂上再次响起。

看到这么多仙颜舞姬在堂上翩然起舞,座中之人耳闻丝竹之声,看得如痴如醉,有的人已经开端交口群情、奖饰起哪一家的舞姬的舞姿和身形最为动听了。

“校尉海量啊!”

“这。。。”

比及饭菜都上齐了,在一旁的奉酒的侍女也用酒勺将酒瓮中美酒舀到阎行案前的酒杯中,并举起芊芊素手,亲身捧到阎行的面前,略带羞怯地向阎行劝酒。

但是阎行不一样,他是西凉军的将校。

所幸,上首的范镛的反应还算矫捷,他哈哈一笑,口中笑道:

“起码也有十万个贼兵!”

守绛邑长姓范名镛,出身乃是河东安邑的大姓范氏,固然不是族中嫡派后辈,但范镛现在从一个郡吏,试守绛邑县,也算是处所长吏了,加上又有范氏的出身,河东郡普通军吏,他还真不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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