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第128章 忘形失态

对于皇甫嵩而言，主动收曹聚为弟子，对方却踌躇着没承诺，这就让皇甫嵩颜面大失，杀曹聚灭口绝对是很普通的。

这就逼得紧了，不承诺就是死路一条，曹聚已经没有任何退路，只得当即翻身上马，跪在皇甫嵩马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六个响头，抱拳道：“弟子曹聚拜见教员。”

曹聚内心却不晓得是甚么滋味，虽说是不得已拜师的，但毕竟刚才六个响头以后，他们之间的师徒身份礼成，他的身上就永久被烙上了皇甫嵩的印记。

看着董卓的熊样，曹聚心下也是大快，这世上能压抑董卓的人，目前也只要皇甫嵩了，再无第二小我。

听曹聚这么一说，皇甫嵩的神采便缓了一下，淡淡问道：“何解？”

酒宴停止不到半个时候，皇甫嵩就已经有了八成酒意，拿眼瞄了一眼正闷头喝酒的董卓，有点失色失态地笑着问道：“仲颖兄，此次你接连两次输给我弟子曹聚，不知你服不平啊？”

从熟谙皇甫嵩以来，董卓从未见过他如此对劲过，三番五次地要罚董卓的酒，让董卓憋了一肚子的火气，真想一脚将酒案全数踢翻。

嘴上压佩服，但董卓的内心倒是暗骂不已，哼，皇甫老儿，莫要对劲失色过早，有朝一日，如果不能把你整治得跪在地上喊董爷爷饶命，我董卓就毫不善罢甘休。

“至于刚才大帅思疑卑职不肯，实在冤枉，自从跟从大帅西进，卑职一向将大帅当作教员，几近每天向大帅就教兵法战阵，一向以弟子之礼相执，数月之间，自发受益匪浅，此卑职衷心感激大帅。”

皇甫嵩淡淡说道：“士族源于百姓，无百姓何来士族，再说，豪杰不问出身，昔日大将军卫青乃为马夫出身，厥后哪一个敢有任何微词？仓合，本帅只问你一句话，你是情愿还是不肯意呢？”

曹聚不卑不亢道：“大帅出皇甫一门，乃朝廷重臣，士族之榜样，而卑职只是樵夫出身，机遇偶合下才入得军伍行列，如果大帅收了卑职为弟子，只怕会遭到天下士族嘲笑，此卑职不肯见到也。”

张掖郡重新回到汉军的手中，叛军的活动范围就敦煌、西海和酒泉三郡，而在这个时候，皇甫嵩停止了进军，向朝廷保举姜叙为张掖太守，以拒韩遂和马腾，本身则是带着胜利果实，重新返回了关中，然后再回洛阳。

皇甫嵩是忠君之人，没有任何野心，要不要兵权他不在乎，他只在乎名声，战无不克的当世第一名将的名声。

曹聚心中微乱，却不敢表示出来，一脸欢畅地跟着皇甫嵩回了大营。

于曹聚而言，拜皇甫嵩为师，天然是好处多多，但是，对黄巾这方面而言，天然是不能被接管的。不过呢，即使没有黄巾，曹聚今后也能成事，只是，曹聚明白，若无张角，就不成能有厥后的统统，以是，统统恩德始于张角。

而董卓和他的部下，全都是低着头，喝闷酒。

两万雄师已经完整集结结束，皇甫嵩返来以后，当即命令，全军追击王国的雄师，收伏凉州。

王国的雄师，兵士一个个都成了惊弓之鸟，逃命还来不及，打甚么鸟的回马枪，在皇甫嵩雄师的掩杀之下，只恨爹娘少给本身生了两条腿。特别是曹聚的一千马队，的确就是性命收割器，一起向前猛冲畴昔，像切西瓜般，将一颗颗头颅斩掉在地。

酒宴上的氛围也是泾渭清楚的，皇甫嵩部从主将到校尉，以及还是军侯之身的曹聚，无不兴高采烈，飞觥传觞，毕竟皇甫嵩的捷报已经送去洛阳，朝廷的封赏很快就会下来，他们这些人多数会升官发财了。

董卓神采一变，正筹办翻脸，坐在他身边的李儒一把将他拉住，低声说了几句，董卓这才没有发飙，淡淡说道：“服，本将心折口服。”

皇甫嵩若问董卓服不平气他，董卓虽怒却也不得不承认，但皇甫嵩恰好问董卓是否佩服曹聚，这就让董卓有点受不住了。

董卓心中悔怨不已，却也不得不接管这个究竟，在皇甫嵩雄师返回以后，摆下犒军之宴。

“好。”曹聚的这个行动很快，几近没有任何踌躇，使得皇甫嵩的狐疑尽去，哈哈大笑着跳上马来，将曹聚搀扶起来，说道，“好，好得很，有佳徒如此，夫复何求啊。”

皇甫嵩率军班师而回，不但两万雄师几近没甚么伤亡，更是斩首一万余人，俘获西凉骏马三千匹，铠甲兵器无数，辎重粮草更是不计其数，绝对完胜。

听曹聚这么一解释，皇甫嵩就双眉解开，心中再无任何愤恨，呵呵一笑道：“没想到你考虑倒还全面，只是，有点多虑了。”

曹聚的反应也是极快，仓猝一抱拳道：“大帅，非是卑职不肯意，而是不能承诺，请大帅恕罪。”

董卓和皇甫嵩分坐在上首，右手坐的是皇甫嵩的部将，左手坐的是董卓的部下。

几天后，得胜的快报，像雪片一样传来，一会儿是贼众溃不成军，一会儿是我军斩首万余，一会儿是贼首王国死于曹聚的枪下，不到半个月的时候，放肆之极的凉州叛军，就成了强弩之末，汉军大获全胜，凉州被皇甫嵩的雄师光复了半境。

董卓呢，当然是内心盼望着王国能杀个回马枪，把皇甫嵩打个措手不及。但是，成果却不是董卓所想，王国的阵脚一松，便一发而不成清算，部下将士以讹传讹，缓缓撤退变成了争相逃窜。

本日大捷，比之四年前的广宗大捷，皇甫嵩还要欢畅，接连两次的平乱胜利，他这当世第一名将的身份绝对坐实了，汉灵帝也绝对不会随便听信谗言，将他的官职夺职，最多会收了他的兵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