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水云间
“唉哟，本来是张将军的姑舅！”老鸨又惊又喜，忙拉着夏侯楙坐下：“公子一行昨日到襄阳，但是颤动全城，本日来水云间，实在是蓬荜生辉，这里统统女子任你遴选，我们自会经心奉侍公子。”
二人上楼来到配房，只见桌上摆着酒菜，杯盘狼籍，酒气扑鼻，房中却不见女子。
“哼，晓得怕了？”夏侯楙傲娇地扬起下巴，“还不把人交出来？”
那人带着夏侯楙穿过街巷，来至西北一处街道，远远便见一座三层高楼非常夺目，悬负伤灯，又有从未见过的旗号装潢，上写：水云间。
夏侯楙微哼一声，负手傲然道：“家父夏侯惇！”
“便是你抢了我的女人？”夏侯楙听到此人姓张，指着楼上喝道：“小子，你敢下来发言？”
翌日，夏侯霸三人到张飞府中，见礼赴宴以后说要出门闲逛，张飞派仆人为领导，随行照顾。
“这……夏侯公子，”老鸨为莫非：“左券文书已定，就算公子出双倍代价，我等也不敢返回，这荆州的律法极严，不管是谁，都难逃惩罚。”
出门以后，三人分道扬镳，夏侯楙往北门而行，一起上见街巷百姓欢颜，到处都是叫卖之声，并未见军兵巡查，偶尔只要颠末的衙差。
夏侯楙惊得后退两步，不解道：“你有何仇怨，又与本公子何干？”
一向来到北城门处，见只要城上守军保护，城门处独一五十名流兵站岗，其他兵力并不成见，百姓安闲而行，互不干与。
那人睡眼惺忪，衣衫混乱，撇嘴淡淡一笑，懒洋洋走下楼梯，斜眼看着夏侯楙：“这位公子有何指教？”
“想打斗？”那人叉着腰，歪头看着夏侯楙：“信不信我叫两百个兄弟砍死你？”
夏侯楙心痒难耐，高低其手边问道：“听闻这里有黑珍珠，叫来陪本公子。”
“甚么？”夏侯楙大怒，拍案而起：“他给你多少钱，本公子出双倍！”
“这襄阳安乐，竟不下于许昌！”夏侯楙心中暗叹。
转过廊庭，一片竹林掩映中，模糊便听到女子嬉笑之声，异化着琴音丝竹，氛围为之一变。
张公子忙点头道：“这是天然，只要公子情愿，原价偿还，不过另有左券文书在楼上，劳烦公子上楼交割。”
夏侯楙看得百无聊奈，昂首看日已西斜，张口打了个哈欠，俄然问随行之人：“襄阳城中可有妓否?”
夏侯楙不悦道：“这是青楼？”
小二会心，指着走廊方向：“公子有所不知，本坊另有后庭，专为接待雅士高朋，不过只能公子带一名侍从进入，其他人要留在内里。”
那领导心神体味，低笑道：“襄阳乃江南第一大城，堆积天下风骚雅士，岂能没有青楼倡寮？不但江南女子美丽柔媚，另有自南越来的外族之人更受追捧，不知公子可听过‘黑珍珠’？”
侍从大喜，谢过夏侯楙，找了一处坐位安息，夏侯楙则带着亲信，背动手走向后院。
一起之上茶馆酒坊林立，闻着阵阵香味，夏侯楙食指大动，若不是刚才在张飞府中吃饱喝足，此时早已转进酒楼当中。
正察看之时，店小二已经迎上来，看夏侯楙穿戴不凡，躬身问道：“这位公子要打尖还是住店？”
夏侯楙大怒，上前两步指着那人喝道：“小子休要放肆，信不信我活剥了你的皮？”
夏侯楙正自迷惑，却见张公子关紧房门，俄然跪在地上，大哭道：“请公子为我报仇！”
老鸨仓猝赔罪：“张公子，实在不对不住……”
那女子顿时笑容一僵，赶快前去报信，未几时老鸨前来，赔笑道：“公子来得不巧，黑珍珠今早刚被张公子赎身买下，已然不接客了。”
进入楼中，雕梁画栋，琳琅满目，虽闻到酒香扑鼻，但都是桌椅门客，不见有一个女子，更没有半点脂粉气味。
夏侯楙看时候不早，又急又怒，将茶碗摔在地上，大吼道：“甚么律法规定，本日没有黑珍珠作陪，信不信本公子叫我姐夫来，将你这酒楼砸了？”
那人撇嘴一笑：“老子已为黑珍珠赎身，她已经从良，非款项可比，请另寻别人吧！”
夏侯楙加快脚步，穿过竹林，却见又是一座两层大院，中间水池法衣，水榭之上有几位女子操琴吟唱，翩翩起舞。
夏侯楙正在兴头上，那里肯罢休，大喝道：“我管他张公子、王公子，敢抢本公子的人，速叫他来见我。”
老鸨为莫非：“这……左券文书早已交割，老身也无能为力。”
老鸨帮手足无措，俄然头顶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不耐烦道：“王妈，何人在此鼓噪聒噪，扰我歇息？”
才到门口，便有两名女子款款迎上来，摆布揽住夏侯楙的胳膊，将他接至大厅，端茶接待。
“不必多言，快带我去见黑珍珠！”夏侯楙顺手取出一颗拇指大小的珍珠，“赏你一颗白珍珠。”
“二位公子息怒！”老鸨仓猝上前劝架，在那人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夏侯楙甩开老鸨的手：“本公子只要黑珍珠。”
夏侯楙顿时充满等候，摆手道：“某去后庭，尔等就在此处等待，统统吃喝都记在本公子账上。”
那人嘿嘿笑道：“此黑珍珠乃是青楼之人，来自南越、身毒等地，皮肤黑亮，气韵动听，实在是……”
曹操运营许昌多年，加上又是帝都，才有当今的繁华，都说刘表是坐守之辈，但境内却悦服，爱民养士，荆州富庶，公然名不虚传。
夏侯楙对劲环顾摆布，微微点头道：“头前带路。”
那人嘴角的不屑俄然变作吃惊，再次打量着夏侯楙，抱拳道：“本来是夏侯公子，曹丞相的半子，鄙人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了！”
“黑珍珠？”夏侯楙正听得双目发光，闻言微蹙道：“珍珠以白、紫、金最为常见，莫非另有玄色？”
夏侯楙沉声道：“交出黑珍珠，本公子给你双倍钱。”
那老鸨高低打量着夏侯楙：“这位公子有些眼熟，口音不是荆州人，不知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