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月下追徐庶
刘琦固然在政治上表示极差，但毕竟是刘家宗子，又有刘表这个士林魁首，文学成就颇深。
刘琦大喜，顿时命人给徐庶换了一匹马，一行人又赶回襄阳。
“中间夜行深山，就不怕能人出没，谋财害命么？”
顿时又道：“然曹操有吞荆州之意，孙权攻江夏不止，正如先生方才之歌：大厦将崩，一木难扶。鄙人智术浅短，还需仰仗先生之力。”
这一起上只字不提家事，只学刘备感慨汉室陵夷，骂奸臣当道，怜百姓刻苦。
司马徽抚须笑道：“出庄向南可直通檀溪，元直乘船渡河，去中卢不过两个时候，只是夜路未免有些伤害。”
就在此时，从侧门走出一人，身高七尺，葛巾布袍，腰中挂着一口宝剑，眉头微蹙。
刘琦叹道：“吾自来荆州，便水土不平，导致抱病低沉，又因继母蔡氏，常怀暗害之心，然子不言父母之过，只好韬光养晦以求免祸，今为皇叔报仇，才不得不铤而走险。”
司马徽言道：“出门向西北进入荆山，有山路可直通中卢，单福由此渡江北上。”
徐庶发笑道：“鄙人不过江湖散客耳，安敢论天下事？”
刘琦言道：“水镜山庄的确藏龙卧虎，既要求才，这点驰驱之苦又算得了甚么？非是我诚意不敷，只是该共同他的演出，我极力演出罢了。”
“先生过奖！”刘琦起家抱拳道：“荆州战事将起，明哲保身已非上策，覆巢之下焉有完卵？鄙人还要去新野安宁民气，就此拜别。”
徐庶一声轻叹：“想不到公子也是至孝之人！”
刘琦却神情淡定，笑道：“汉升勿忧，水镜先生既然指了这条路，就不会有伤害。”
刘琦笑道：“他既知襄阳变故，就该明白眼下的局势，遵还是理，该劝我回襄阳才是。却指导我进山，不过是为了摸索罢了，若真有甚么三长两短，他岂不成了荆州的罪人？”
申明刘备的拜托和指导，身为汉室宗亲，不能眼看江山沉湎，要成绩一番大业，重振朝纲，匡扶汉室。
徐庶见刘琦诚意满满，又很有远见，终究下定决计，躬身道：
看刘琦又仓促赶往府衙，徐庶慨然叹道：“南边有鸟，不飞则已，一飞冲天；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司马徽回身笑道：“元直勿忧，此路直通中卢，乃吾老友来往之地，境内安宁。”
黄忠似解非解，一行人追了半夜，明月东升，山风吼怒，沿途不见一人，黄忠忍不住又劝刘琦转头。
徐庶接过，再想起二人刚才的对话，连连赞道：“金鳞/岂是池中物？妙妙妙……”
刘琦超出那人，将其挡在路上，见其仍然神采淡定，暗自点头。
刘琦晓得徐庶至孝，他要的就是这个共鸣。
直到月上中天，俄然火线传来一道宏亮的歌声，在这四野沉寂的山入耳来非常清楚。
刘琦大喜道：“不知他从哪条路而去？”
黄忠一怔，点头道：“水镜先生我也有所耳闻，确切不会做此笨拙之事。”
“荆州未平，先生指导至公子单身进山，若遭不测，难道铸成大错？”
“多谢先生指导！”刘琦问清徐庶打扮，拜别司马徽，出庄后寻路追逐。
司马徽见刘琦毫不踌躇进山，抚须点头而笑。
刘琦言道：“家父迩来病重，不能理事，未识先生大才。今皇叔为蔡瑁所害，鄙人受其拜托，欲重振家业，匡扶汉室，深感力有不逮，望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
但刘琦笃定，徐庶必然就在火线的某个角落，追过一道又一道山坳。
“好好！”司马徽点头而笑，命孺子取来纸笔。
刘琦言道：“鄙人刘琦，见到先生手札，追至水镜山庄，幸得水镜先生指导，马不断蹄赶来，恭请先生回城。”
司马徽回到庄中，将刘琦所写的信笺拿给徐庶：“元直请看。”
黄忠不解道：“何故见得？”
转过山梁，公然见月影之下，一人背剑骑驴而行，一手拿着葫芦边喝边唱：
“……厦将崩兮，一木难扶。
来到城下，已经天气大亮，命人安排徐庶歇息，明日一起赶奔新野布兵防备。
本来此人恰是徐庶，叹道：“今刘皇叔已死，明主难觅，某偶然再为刘表效命，先生不该骗他。”
“某久闻刘牧善善恶恶，本欲投拖，及至相见，却只是著书论经，立意自守，故遗书别之，既聆至公子肺腑之言，甘心效命。”
山谷有贤兮，欲投明主……”
“你是刘使君至公子？”徐庶吃了一惊，从速下了驴，见礼道：“非是鄙人不辞而别，实因才干不敷以胜任州郡之事，还请包涵。”
“公然不出我所料！”刘琦精力一振，催顿时前。
司马徽言道：“方才刘琦不顾伤害进山，足见求贤之意，既是为元直而来，何妨再去摸索一番，再作决定？”
那人抓着酒葫芦大笑道：“某纵横江湖几十年，只要我杀人，没有人能杀我。”
徐庶点头道：“公子谬赞，鄙人不过流落江湖之人，并无才学，愧在府上素餐尸位，岂敢再留？”
“不得无礼！”刘琦上马抱拳道：“敢问中间但是单福？”
“好大的口气！”黄忠追得有些火气，嘲笑道：“你一起高歌，莫非不是为了壮胆？”
刘琦追进山中，已是傍晚时分，见天气不早，黄忠劝他早回。
徐庶按剑大笑道：“徐某纵剑江湖，何惧夜路，我顿时就走。”
九霄龙吟惊天变，扫荡烽火兴炎汉。
特别到襄阳以后，又得诸多名流教诲，书法便师承邯郸淳，篆书、草书、隶书已小驰名誉。
司马徽略作沉吟，言道：“单福今早骑驴而去，想必还未出襄阳境内，公子若去追逐，或许还能赶上。”
“好好好，好书法、好词句！”司马徽本来一脸淡然，看罢以后耸然动容，慨然道：“公子公然是龙隐于泥潭。”
刘琦挥毫，笔走龙蛇一蹴而就：
徐庶才明白司马徽是用心摸索，问道：“刘琦已走，如何赶在他之前？”
刘琦躬身道：“昔日高祖不识韩信，萧何月下追之，开大汉基业。现在家父不识先生，鄙人冒昧来追，还望先生不计前嫌，助我保荆州、兴汉室，伸大义于天下。”
金鳞/岂是池中物,得遇风云便化龙。
“哦？”那人一怔，淡笑道：“鄙人与几位素不了解，何故晓得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