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明哲保身
刘琦心中感喟，他好言相劝，但马乐明显并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是年青气盛、报仇心切的马超？
刘琦抚掌大笑道：“看来我入蜀之事，要下落在此人身上，不必等刘璋来讨江州，我先去处他求援。”
正感慨之时，魏延细心禀告道：“探马来报，巴人皆被张卫调拨兵变，传言张鲁被囚汉中，要为其报仇，已在米仓山各处隘口增派兵马，断绝汉中门路。”
黄权心想若早换庞義，遣其他报酬巴西太守，张鲁早已被灭，何至于到现在的局面？
黄权此时已推测益州不保，当初他与王累都劝刘璋不必求援，让出江州已够离谱了，还要助刘琦取汉中，这不是自掘宅兆？
刘璋在成都得知动静，俄然有些悔怨起来，与主簿黄权商讨道：“早知张鲁如此不堪一击，我就该出兵直取汉中，何必又请刘琦互助？”
徐庶笑道：“将军勿忧，若非张卫逃脱，此事倒真有些毒手，现在既要出兵巴中，恰好调江州兵马沿巴水北上，南北照应，共擒张卫。”
二人来到府衙，恰逢孙乾等一批官员也从荆州赶到，便与徐庶、阎圃共同商讨出兵之事。
刘琦嘲笑道：“这个张卫，天国有路他不走，天国无门非要闯，恰好叫其做我入蜀的垫脚石！”
不等刘琦细问，持续说道：“此人与刘璋亲厚，故任巴西太守来防汉中，然其骄功自重，暗中招募巴报酬部曲，欲擅权备乱，后为刘璋所疑，只好又备厚礼派人至成都赔罪，方为无事。厥后与我等比武，互有胜负，防备不足，打击不敷，吾料其必是心中不安，担忧兔死狗烹，成心为之。”
阎圃点头道：“二人乃至能够早已貌合神离。”
孙乾赞道：“巴人屡叛，刘璋才划三巴之地分治，正所谓除恶务尽，既要擒张卫，想必刘璋不会逼迫太过。”
自赵韪兵变后，刘璋更方向庞義等东州兵，益州官吏见刘璋暗弱无能，又用人不明，垂垂民气离散，张松此次交友刘琦，恐怕别有用心。
黄权见刘璋不忧反喜，暗自一叹，为驱一只恶犬，却请猛虎进门，它的胃口岂是那么轻易满足的？
庞義久攻汉中不下，反被张鲁几次杀败，虽勉强守住巴西，但结局却差能人意。
传令三今后出兵，申耽、申仪运粮，以陈到为前锋，阎圃为随军参赞，留魏延守汉中，自领雄师直取巴中。
马乐虽觉刘琦口气未免太大，但也知他一片美意，劈面谢过，又聊了一阵西凉情势，酒宴结束后便吃紧赶回陈仓。
阎圃略作思考，缓缓说出四个字：“老奸大奸。”
不过五虎大将，就属马超运气最惨，父子兄弟被杀，本身百口被灭，厥后又不受重用，郁郁而终，年纪最小，却死的最早！
“公衡所言极是！”刘璋长出一口气，整小我放松下来，欣喜笑道：“汉中已平，撤除我亲信之患，刘伯玮不愧为我刘氏宗亲，吾当以厚礼酬谢。”
马乐点头道：“将军所言极是，我回陈仓，必将将军奇策奉告孟起。”
大多数人都是过后诸葛亮，事前自发得是，过后悔怨不迭，撞得头破血流后，才会舔舐伤口服膺血的经验。
“本来如此！”刘琦恍然，终究破结案了。
刘琦劝道：“曹贼狡计多端，其按兵不动，必是在等西凉甲士心懒惰，自闹事情，若渭水难破，要劝马将军见机行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见事不成为，当暂退陇西。”
刘琦降服张鲁，全取汉中，动静传至蜀中，境内一片震惊。
孙乾言道：“张卫不听张鲁奉劝，自主汉宁王，汉中赋税充沛，人马未损，当趁其安身未稳进兵，不然必为大患。”
但从另一方面来讲，如果马超兵败，遵循汗青轨迹，会逃到汉中来，岂不是要凑齐五虎大将？
刘琦又道：“我虽得空分兵，但自会叮咛武关守军出动，以疑兵之计管束曹军，待我安定西川，必助他报仇。”
马乐见此景象，也晓得刘琦得空兼顾，无法道：“既如此，便只好祝将军早日讨灭背叛，安宁西川，再议关中之事。”
堂堂益州牧，却被汉中太守频频逼迫，张鲁部下并无大将，蜀中高低无不以此为耻，偌大的西川莫非无人可用？
让刘璋父子头疼数十年的张鲁，短短两月时候就被刘琦轻松拿下，这是多么手腕？
马乐嘲笑道：“司马懿杀了我多少西凉男儿，军中高低无不悔恨，我划一心为马老将军报仇，不破曹贼誓不罢休。”
但疏不间亲，事到现在，也只能尽责运营，抱拳道：“刘琦既已得汉中，可请张别驾去见张飞，及时收回江州才是。”
巴西太守庞義，与刘焉有通家之好，又冒死从长安救出刘焉子孙，女儿庞氏又是刘璋儿媳。
刘琦看向阎圃道：“巴西太守庞義与张君比武甚多，此人本领如何？”
唯有等他退到陇西后再见机行事，若能赶得上，再脱手互助不迟。
这局势倒与诸葛亮出祁山近似，但马超军中没有诸葛，而曹操更胜司马，长此下去，西凉军迟早要崩盘。
沉吟道：“如此说来，庞義虽为刘璋重臣，却一定忠心？”
身为亲信重臣，在火线不好好兵戈，只想退守苟全，明哲保身，这不就是迷你版的司马懿？
想起曹操抹书间韩遂，只好为其运营道：“马将军远道而来，粮草转运不便，又多杂羌人，久必生变。若曹贼死守渭水，可与韩遂分兵攻长安：一起攻右扶风，一起取左冯翊，分兵迂回变更曹军，寻觅战机。”
世人商讨已定，刘琦命孙乾往成都去见刘璋，请庞義自巴西出兵共讨张卫。
此次曹操在渭水上游对战马超，早已保住长安，心中结壮，也不急着进兵，虽有许褚斗马超，却再没有割须弃袍的惨败。
刘琦送走马乐，望秦岭而叹，但愿调走韩遂，马儿也能抖擞，窜改运气。
怪不得刘璋手握益州兵马，却连个小小的张鲁都对于不了，竟是有个老六从中作梗。
恶犬不过狂吠两声，阵容唬人罢了，猛虎倒是要吃人的！
刘琦点头道：“现在汉中已平，取巴图蜀乃是既定方略，我却担忧刘璋要践约收回江州，翼德那边该如何答复？若不交还，恐张松不好向刘璋复命，两面难堪，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