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药到病除
左慈点头道：“三剂便可见效，只是此药炼制极其耗时，配比稍有不慎便失利，故而代价……”
曹纯闻声进帐，见曹操也面色红润，容光抖擞，欣喜道：“恭喜丞相！”
曹操拍案怒道：“碧眼儿安敢占吾便宜？”
左慈言道：“此方传自于古秦，用丹砂、雄黄、白矾、曾青、慈石炼成，服后可去病强身，不但神明开畅，另有助龙阳之力。”
“公达此言极是！”曹操大笑道：“待吾败刘琦、取荆州，顺水下江东，孙权不敷虑也！”
“这大瘦子有点意义！”甘宁撇着嘴跃跃欲试。
许褚与赵云大战七八十合，还是不分胜负，曹操见许褚老是守少攻多，担忧其有失，鸣金出兵。
“哦？”曹操忍着头疼坐起，传令将其带出去。
左慈无法点头，从背后取下行囊，拿出一个黄布包，言道：“这里有五副五石散，丞相服用三副，头疾自痊，若无疗效，贫道愿将人头献上。”
左慈忙道：“丞相，此药代价连城，岂能华侈？贫道不必……”
便见一名白发童颜，脸孔清隽的老道走出去，道袍略显陈旧，身背葫芦木剑，手持拂尘，有几分玩世不恭。
“大胆！”曹操大怒，拍案喝道：“吾军机大事，岂容尔等胡言乱语？你莫不是为刘琦来做说客？”
“左慈实在乃何晏保举！”曹纯照实答道：“左慈乃其师也，何晏之病，便是服用五石散治好！听闻丞相头疾发作，华佗又不在城中，暗中保举于我。”
曹操擦着汗水，对劲笑道：“明日找两名妓女来！”
“哦？”曹操闻言眼睛一亮，向前欠身问道：“果有奇效？”
提及面前的对策，三人却一筹莫展，刘琦占有天时，有关张守营，又多了个赵云，兵精粮足，看起来毫无马脚，只能等候机会。
曹操双目微眯：“何为五石散？”
曹操打量张飞，见其声若巨雷，势如奔马，叹道：“我曾闻云长言：翼德于百万军中，取大将之首，如探囊取物。此人之勇不下关羽，不成出战！”
左慈叹道：“自董卓乱政以来，天下大乱，九州生灵涂炭，唯荆州保得一方净土，丞相帮手天子，当以仁德为……”
左慈笑道：“贫道于山中炼丹，只可治官方之疾，丞相位尊人贵，丹药无用。”
傍晚时分，曹纯俄然欣喜而来，禀告道：“丞相，我访得一名神仙，有灵丹灵药，可保药到病除，远胜华佗。”
半个时候以后，曹操出了一身大汗，翻开被子，浑身充满干劲，已多年不见此等英姿。
曹纯将包裹翻开，见内里五个小纸包，纸包里是金黄色的粉末，一股淡淡的药味。
荀攸言道：“刘琦尽得刘备文武，又有荆州兵马，其势已成，不成力敌，当用计破之。”
不但头疼之状大为减轻，连腰酸背痛也消逝，特别腹部滚烫，传至会阴穴，如东风惊蛰，模糊有勃发之势。
“吾儿倒有几分孝心！”曹操终究暴露一丝笑意，揉着痛如针扎的脑袋，表示曹纯取一副来服用。
曹操这才问道：“子和从那边访得此人？”
曹军高低一片震惊，无人回声，曹操暗自一叹，出兵回营。
曹操顿时神采一沉，曹纯又惊又怒，指着左慈厉喝道：“你刚才明显说能治，为何又改口？”
再甩甩脑袋，固然还模糊作痛，但已不再难受，起家大笑道：“果乃仙药，有左慈在，何必华佗？”
荀攸点头道：“孙权不出兵，可让刘琦与我倾力交斗，周瑜在柴桑治水军十万，只待荆州兵力耗尽，便可溯水而上，安闲取沿江各地。”
刘琦言道：“许褚之勇，不下于典韦，此后碰到，不成轻敌。”
入夜以后，曹纯来报，左慈面色红润，连喝一坛酒也不见醉。
看四周群山起伏，勾起当年征宛城时的景象，仰天叹道：“若使典韦在此，孤何惧关张？”
左慈言道：“贫道观丞相之貌，克日有水火之灾，南边属火，丞相不宜向南动兵，不如早退。”
曹操道：“说来听听。”
荀攸笑道：“丞相勿虑，东吴虽有江河之固，然只能守江南之地，一旦过江登岸，则如离水之鱼，不敷为虑。”
曹操服下药剂以后，躺在床上一刻钟，便觉身材开端发热，自胸口传遍四肢，公然如左慈所说神明开畅，浑身舒泰难以言喻。
老道打个顿首：“庐江左慈拜见丞相。”
张飞大笑道：“就是典韦来，俺也照打，让俺再去厮杀！”
左慈却点头道：“贫道乃化外之人，要财帛何用？若能用此药换丞相一诺便足矣！”
左慈抚须笑道：“丞相之病，丹药不成治，需服五石散缓缓消灭。”
人马回营，曹操与荀攸、程昱商讨破敌之策。程昱抚须道：“赵范怯而不敢起兵，孙权隔江张望，故意坐收渔利，一旦刘琦兵败，荆州必大乱。”
曹操打量来人，问道：“汝有何灵丹，能治头疾？”
何晏恰是大将军何进之孙，其父早逝，曹操纳其母尹氏为妾，收养何晏，成人以后又将女儿嫁给他。
“贫道治病是真，为丞相相面亦是真……”
曹操摆手道：“若能治病强身，虽令媛亦不敷惜。”
刘琦微微点头，张飞打马出阵，大喝道：“燕人张翼德在此，谁敢决一死战？”
“猖獗！”曹操打断了左慈，沉声道：“你若托治病为名，私闯虎帐来做说客，可知吾军法无情？”
连续两日，苦思对策不得，曹操头疾又发作，在帐中痛苦不已。
曹纯拔剑喝道：“老道，你敢耍弄本将，当真不知死活。”
曹操双目微眯，看着纸包沉吟半晌，叮咛道：“先请道长服用一剂！”
曹纯早已会心，加上左慈刚才口出大言，心中有气，顿时叫人抓住左慈，将那包药粉强行灌下，带到中间帐中安息。
赵云也退回本阵，这是刘琦第一次见他满头大汗，以往厮杀返来都是脸不红、气不喘。
何晏为人聪明，但不治典范，爱好老庄之学，因沉迷声色身材欠佳，女儿虽多次告状，曹操并不觉得意，反倒因同道中人，对其非常宠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