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水火之灾
又对徐晃叮咛道：“公明领兵五千，埋伏于赵云大营之西，见关羽大营被淹，不必管他，若见赵云出兵救应，则伏击之，吾自会派人策应。”
曹操大喜，亲身登上东部山顶张望，只见博望城以南的山中，浓烟冲天而起，满盈天空，看火势定然不小。
曹操抚须大笑道：“好笑徐庶不知兵法，诸葛村夫不会用兵，刘琦企图仗着二儒生起事，的确痴人做梦。”
“哦？”曹操略感不测，笑道：“果然是水火之灾？”
博望城中，正有一支兵马向南而去，但此时再想救济，为时已晚。
“张黑子，见死不救，你算甚么豪杰豪杰？”夏侯惇见张飞手忙脚乱，非常化恨。
曹操触景生情，想要赋诗一首，却又挂念军事，只好收回思路，策马持续前行。
张飞顾不上与夏侯惇辩论，仓猝派人前去报信，批示兵士谨慎守城防备。
曹操捻须微微点头，模糊看到人影幢幢，固然河水伸展开来，并不能淹死多少人，但水势足以让整座大营瘫痪，没法用兵。
徐晃领命而去，曹操命其他众将整兵预备，半夜过半服从行事，他要亲身批示这场战役。
曹操笑道：“连日降雨，白河暴涨，关羽大营就在河边，此难道天佑我也？”
“此计大妙！”曹操命夏侯惇领精骑五千，杀奔城下虚张阵容，吸引赵云来救。
曹操命人将荀攸传来，将情陈述知，言道：“刘琦以三营互为掎角之势，相互救应，今关羽之营可破，公达觉得如何？”
荀攸言道：“可差一军径到城下，作势攻城，赵云必来相救。”
夏侯惇怒不成遏，挥兵向前冲杀。
程昱言道：“本日细作查探敌军粮草，果如荀公达所料，博望城小，无处屯粮，数万雄师粮草皆从宛城运来，每隔三日便运一次。”
此时城头上火把齐明，都往西城集合畴昔，守军也发明大水，但东面赵云大营，始终没有动静。
已经入夏，到了早晨气候风凉，月白风清，曹军依命各自出营。
马队奔驰而出，靠近城下打起火把，博望城外构成一片火海，喊杀声震天。
大帐前面，两名身形妖娆的女子被兵士悄悄抬走，在担架上如同死鱼普通。
曹操聚众将议事，言道：“刘琦小儿，欺吾太过，破敌就在彻夜，诸位依令行事，不得有误！”
只要拿下博望，雄师进入南阳之地，那边阵势开阔，曹军兵力上风便可阐扬出来，三十万兵马出动，谁能反对？
曹操蹙眉道：“赵云竟如此沉稳，按兵不动。”
“服从！”曹洪二人先去筹办。
曹操全部披挂，按剑坐于帐中，灯火尽灭，只要那一炷香亮着红光，直等红点消逝，才沉声道：“掌灯！”
曹操传令道：“半夜以后，曹洪、曹休领兵往阳山埋伏，见赵云营中兵马出动，便出兵劫营，烧毁营寨便退，不成恋战。”
“诺！”众将齐声承诺，本日烧粮的动静，已经传遍全营，全军将士士气高涨。
张飞大吼道：“放箭，给我狠狠地射，射瞎他另一只眼！”
曹操抚须笑道：“吾笑左慈无能，故弄玄虚，却一语惊醒梦中之人。”
当夜晚餐，曹军放开食量，用饭管饱，每人另加一根鸡腿。
半轮明月吊挂头顶，曹操迎着风凉的夜风，火线标兵俄然惊起一群飞鸟，转入深山中去。
曹操顿时调遣兵力，命乐进领兵劫粮，韩浩到白河上游蓄水，等候机会发掘河道。
张飞此时那里敢出城，大呼道：“你有本领上来！”
程昱点头道：“荆州军每次运粮，仅够三日之用，若放火烧之，毁其粮道，刘琦必军心大乱，不战自退，博望唾手可得。”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
就在此时，俄然身后传来厮杀之声，紧接着便见东面赵云大营起火，照亮半边天空。
曹操又命李通领兵三千，等四更时分，看关羽营寨被淹，靠近前举火号令，虚张阵容，不必厮杀。
二人来到帐中，程昱言道：“不知丞相筹办如何用兵？”
“吾计成矣！”曹操冷然一笑，下得山来，命人向韩浩传信，彻夜半夜筹办，四更掘开河道，放水淹关羽大营。
程昱正来扣问军情，见曹操精力抖擞，问道：“丞相何故发笑？”
张飞登城防备，见夏侯惇兵到，痛骂道：“夏侯惇，你一只眼睛走夜路，能够看得清？”
约莫到了四更，曹军也转过山坡，远远看到博望城横亘在大道之上，如同怪兽蹲伏，城上亮起火把，守军正在巡查。
“本来如此！”程昱恍然，抚须笑道：“丞相用水计，吾也有一火计献上。”
天光拂晓，曹军行营中传来一阵大笑，曹操神清气爽披衣出门。
城上箭如雨下，黑夜当中看不逼真，夏侯惇也不敢逼近，气得暴跳如雷，却又无可何如。
夏侯惇举刀大喝道：“张飞，尔等中我丞相之计，迟早砍了你的黑头。”
夏侯惇大怒，指着张飞厉喝道：“张黑子，有本领下来！”
随后便见李通伏兵杀出，高举火把号令向前，作势袭营，关羽营中一片大乱。
“然也！”曹操缓缓点头，迈步走向中军大帐。
荀攸沉吟半晌，言道：“待其运粮之日，先伏击烧粮，令敌军心震惊，再趁机破城外之营，刘琦见局势已去，必会退兵。荆州军士气降落，顺势追杀，一鼓追至宛城，则南阳可定，取荆州易如反掌。”
“哼哼，刘琦毕竟还是稚嫩了些！”曹操闻言双目微眯，沉声道：“岂不闻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雄师在前，粮草却临时转运，此乃兵之大忌也！”
曹纯欣喜道：“丞相快看，关羽大营公然被淹了！”
程昱忙问道：“莫非丞相已有破敌之策？”
曹纯自帐外举火出去，曹操缓缓起家，出帐来翻身上马，领兵缓缓往博望进步。
两日以后，曹操正在大营引颈张望，俄然探马来报，乐进胜利到手，在博望坡伏击运粮兵，烧毁粮车三十余辆。
正看之时，城西方向俄然亮起点点白光，远看如水银泻地，伸展开来，月光之下粼粼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