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身败名裂
此事更加敏感，谁都晓得背后必然有曹操点头，妄加批评会惹来杀身之祸，一个措置不慎，还会遗臭万年，谁敢出头？
董昭点头道：“明公所言极是，我马上差人去荆州，摸索刘琦之意。”
曹洪急道：“若等周瑜到淮南，该如何是好？”
荀彧言道：“救曹仁、夏侯惇二将。”
回到家中，荀彧躲进书房，心中沉甸甸的，南阳之战，让他对曹操颇感绝望，反而对刘琦的崛起有些等候。
这几年曹操一向尽力提大名誉，保持朝堂，扫平北方以后声望大振，此举却让他一落千丈，为天下人唾骂。
“不要拦我！”孙权奋力挣扎，厉喝道：“周泰，尔敢方命不成？”
荀彧点头道：“扬州之事，需大将稳定军心，曹将军若愿去，最好不过。”
荀彧欲言又止：“事关严峻，只能等丞相病情好转，一同商讨。”
顿了一下又道：“程仲德之事，让丞相失天下之望，要尽快决策，挽回颜面。”
“是末将保护不周，主公要杀，先杀末将！”周泰双臂如铁箍普通，反抓着刀刃转向本身。
“孙权小儿，忘恩负义！”曹洪痛骂道：“丞相目前不能理事，我亲身去一趟淮南，找碧眼儿亲身过问。”
“停止！”程普站起来，一把夺过古锭刀，大喝道：“东吴三世基业、数十万将士性命，主公岂能等闲放弃？”
传令众将重整兵马，在巢湖练习水军，一面差人到庐江报信，调周瑜到火线主持大局，报仇雪耻。
众将也纷繁跪地要求，孙权沉默站立半晌，才勉强承诺，这一战身败名裂，倍感挫败。
当初他保举程昱时，称其乃“兖州贤士”，想不到做事竟如此狠辣，的确毫无人道，此次死于乱军当中，不知该喜还是该忧。
荀彧言道：“刘琦扣押二位将军，并未伤及性命，必是如前次普通，有所求于丞相，可先派人前去谈判，摸索刘琦之意，待丞相病情好转时，也好及时商讨。”
世人一听纷繁低头，这件事说大了是国事，说小了是曹家私事，冒然干与，如果触怒了刘琦，将二人杀了，谁来担责？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很久以后，荀彧俄然一声轻叹。
董昭不动声色问道：“不知明私有何良策？”
曹休禀告道：“刘琦倒未出兵，反倒孙权趁机北上……”
现在最首要的三件大事，都争着去办看似紧急，实则无关痛痒的迁都之事，救人补过，谁都不敢拿主张。
曹操长叹一声，看向抱着胳膊一语不发的贾诩，言道：“程昱虽殁于王事，但所作之事，恐不敷以布衣愤，天下忌操者，不计其数，必会恶语诽谤，将此事推于吾身，文和可有对策？”
世人已经就迁都事件达成分歧，但迁往洛阳还是邺城，几人争辩不下。
刘琦拿下南阳，随时能够出兵许昌，而朝中那些文武，也蠢蠢欲动起来，这如果让他们暗中勾搭，那还了得？
曹操躺在床上，精力委靡，曹操：“目今南阳局势如何？”
程昱虽说制止兵变，但事情败露，比屠徐州还要严峻，必会为先人唾骂，只让程昱一人承担，还不敷以布衣愤。
这一声喝如同好天轰隆，孙权浑身一震，发展两步靠在船舷上，怆然道：“扳连诸位一世英名，我另有何脸孔统领全军？”
如果把天子迁到邺城去，又要和许昌时一样，到处被那些大臣盯着，多肇事端。
“碧眼儿……”曹操微哼一声，俄然垂泪道：“南阳乃孤悲伤之地，程公误我，惜哉叹哉！”
荀彧听罢笑道：“迁都之事丞相自有定夺，大可交与文武按例去办，我等当为丞相分忧。”
曹操神采微变，曹休忙改口道：“不过庐江虽失，但张辽在合肥大破孙权，震慑江东，三叔父已赶往扬州帮手，丞相不必挂怀。”
荀彧心中暗叹，个个都是老狐狸，他虽有对策，却不能越俎代庖，还是只能等曹操定夺。
当天早晨，丞相府悄悄派人请来贾诩，与曹休一起面见曹操。
东吴出兵剿袭庐江，攻打合肥，动静传到许昌，众文武无不震惊。
而曹操在邺城开府治事，就是为了便利，不消迟早觐见问安，事事设朝商讨，大小决策，只须一道奏折便可搞定。
几人相视一眼，蒋济反问道：“文如有何高见？”
荀彧言道：“今南阳已失，刘琦声望大震，当务之急，乃是救回夏侯惇、曹仁二位将军，清算兵马，安稳民气……”
程普劝道：“昔日高祖屡战屡败，垓下一战，便开大汉三百年基业，岂能以成败论豪杰？主公承父兄基业，身系江东安危，切不成健忘吴侯临终拜托。”
曹洪、曹休找荀彧商讨，荀彧言道：“孙权见丞相南阳得胜，欲趁机取淮南，吴军奇袭北上，孙权必轻兵而来，有张文远守合肥，可暂保无虞。”
曹休忙安抚道：“朝廷已遣使到荆州谈判，必会设法救援二位将军。”
……
曹休看荀彧的眼神，一阵心虚，轻咳一声：“先生可有良策？”
要改建补葺，耗资极大，曹操刚安定北方，还在四周交兵，兵马赋税都吃紧，更不要说补葺宫殿。
蒋济迷惑道：“迁都关乎国之底子，商讨此事早做筹办，便是为丞相分忧，另有何事比这更加首要？”
曹操南阳大败，三十万雄师全军淹没，自回许昌以后，整日便昏昏沉沉，嘴里念叨着“水火之灾”，这时候谁敢去火上浇油？
“主公不成！”周泰离得比来，跳起来一把抓住孙权手臂。
得知南阳战报，荀彧震惊不已，想不到程昱在南阳竟公开杀人做军粮，这可不比在兖州之时。
荀彧又问道：“程仲德之事，已然天下尽知，诸位可有挽救之策？”
荀彧言道：“夏侯渊将军在徐州，必不会坐视，只要张辽挡住孙权，沿淝水设防，东吴跨江北上，无舟船之利，不敷为虑。”
曹休蹙眉道：“那眼下该如何筹办？”
洛阳固然是帝都，但被董卓一把火烧了以后，大半变成废墟，年久失修，早已荒废。
二人走后，荀彧无法一叹，来到丞相府，见蒋济、董昭几人都在，正商讨迁都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