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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假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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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这个疑问,凌深倒也没去寻求答案,既然孟春和没特地申明,想来该是默许的事。再者这钱反正不是他的,也实在管不得这么多。不过偶尔他也会想,这么多钱事合用在甚么处所了,若说光养一个盗窟未免也太大材小用了,就是供应一座城也该是没题目的。

这边先生笑得贼贱贼贱的,凌深闻声昂首,只觉门前仿佛站了只奸笑着的狐狸,他嘴角一抽,下认识道:“先生这是出门忘吃药了?”

于狁偏头看着他,沉默地等着他的答复。而他的眸子又向来安稳不起波澜,被这么一双眼睛望着,凌深忽的不想说了。他有点想吊他的胃口,看看他会有甚么反应,因而抿着嘴晃了晃脑袋,做出一副当真思虑的模样来。于狁竟也不催促他,一向到他们上了马,他才蹙眉瞥了他一眼。

三人牵马下山,沿途凌深没憋住,忍不住冲于狁说道:“倒是可贵见你下山。”这话但是大大的实话,凌深在山上待得时候不长,但好歹也有几个月了,而在这段时候里此人竟未下过山,倒是经常见他上山去。要凌深说的话,此人放到当代绝对是个宅,至因而死宅还是技术宅,还需更进一步的察看。

这些事说完了,孟春和又惦记上凌深的账簿,讨来看了一番,公然是清楚了然,比之前在本技艺上那会儿看着洁净多了。只是先生也不懂上面那些笔墨,搜肠刮肚地想了好久,仍旧没记起这是哪国笔墨。不过先生好学,却不是个狐疑重的,拿着账簿请教一番,只感觉这笔墨写起来虽简朴,却不如汉字那般直观。再者先生自发已经离开了账房这苦海,也就对这玩意没如何上心。

孟春和虽是个文人,却也能看出此剑毫不凡品,而他们当家的倒是风雅,一送竟送了这么个宝贝,其心可鉴啊。当然,作为以尽力拉拢这两报酬任务的人来讲,先生对此绝对是喜闻乐见的,乃至还悄悄偷乐了好几天。这会儿又见大当家的玩弄着这剑,自我催眠地觉得他在睹物思人,本来就非常愉悦的表情更是要飞起来了。可不是,要知这剑在他手上好几天了,该看得也早该看够了,直到这会儿还拿在手里细心把玩,除了睹物思人,先生实在想不出另有甚么来由让他们大当家的打量这把剑了。

于狁对他这话不觉得然,也没做答复,反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题目:“那把剑你感觉如何样,可用着顺手?”

凌深灵敏地发觉到落在本身身上的此中一道目光带着些严峻,这是以往从未有过的,是因为他触及了一些敏感话题吗?他不无能够地想着,却鄙人一刻笑道:“那两年前你带的是假胡子吧。”

沈奇偶尔也会跟着他进账房,倒不是帮着他算账,就是端个茶、倒个水、磨个墨之类的。有次看到账簿,见上面是些从未见过的笔墨,倒也有些猎奇。他以往跟着先生学过一些,是以晓得凌深这写得底子不是汉字,他摆布研讨了一番,虽看不懂,却感觉用这记账极其简朴了然,顿时对他们大当家的佩服得五体投地。

于狁不疑有他,倒是非常诚恳地给了答复:“有两年多了吧。”

凌深当了几日账房,跟着也如先生那般生出了几分不耐来,倒不是他算数不过关,委实是那账目庞大,又都是汉字誊写而成,这从上往下从右往左的看账风俗,让看惯了数据表的他头一次生出深深的有力感来。

孟春和不明以是,只觉得是字面意义,点头回道:“我没抱病啊。”语毕,他又想起了甚么,赶快捂着嘴小声道,“倒是有人吃了相思药。”

到了这会儿,若于狁还发觉不到此人是用心的,也实在枉为这一寨之主。只是按他昔日的性子应当全然不当回事,可此时现在,看着此人模糊扫过来的余光,一个动机鲜明跃上心间。

又过了一月,天更加寒凉,凌深倒是早已将账房的事措置完了,又因这账房不能升火盆,早早将其舍弃了,光是抱着几本紧急的册子回了房间。孟春和也知这段时候若要找大当家的,只需去他房间便可,因而寻着空就去了角山院。

“你这胡子蓄了多久?”凌深随口一问。

于狁内心头一抽,心道这如果猜的未免也太准了,可见他是循着迹象揣摩到的。

期间孟春和来过几次,和凌深说道了一番千和城内各店铺的事件,以及各种重视事项。比如说去了余家米仓只需找余一掌柜的;再比如说去了城南酒楼只要找那边的小二便可,掌柜的反倒不如这小二明事理;再再便是各店铺之间有些也是不能说破的,倒是丁二镖局没甚么忌讳,传闻内里的人都是值得信赖的。

凌深仿佛风俗了他这类冷酷而又过分沉寂的性子,“哦”了声就说道:“我刚还在看呢。”

凌深估摸着算了下,这千和城中的店放开张大多都有两年了,统共十来家摆布,此中又以米仓、镖局范围最大、也最是矫捷,常常走南闯北地游走于南梁、大夏各地。而就这两家的年支出都有近百万两了,更遑论算上那林林总总的小店铺收益,两年运营下来该有多少,可恰好是这么大笔的银钱,竟然不知去处了。

“你前日说想去内城,本日气候不错,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一遭?”孟春和抄着双手,从门外探头望出来,却见此人坐在桌边正玩弄着一把剑。这剑孟春和倒是晓得,名唤承影,原是他们当家的保藏之一。前些日子,这两人在武场参议时,因见此人不擅兵器,又见他对剑颇感兴趣,因而很利落地将这剑送与了他。

可不是火坑吗?凌深光是看了两日,便感觉头痛欲裂,最后他一咬牙,决定将这一年的账目十足清算一遍。以往他为了整垮敌手,没少下海从商的,还美其名曰蛇打七寸,需求将他们往死里赶。那段时候下来他也算很故意得,对一些数据统计天然也就特长,仅仅彻夜了两个早晨,便将统统汉字转换成了简朴的数字,又清算成熟谙的数据表,这才感觉扎眼多了。

“这字看起来就跟蚯蚓似的,写起来倒是简朴极了。”沈奇笑了下,脑筋一转倒是想起些事来,接着又说,“这字用来当暗号挺不错的,摆布别人也不懂。”

可贵听他用如此的语气说话,凌深一时竟感觉这声音好听极了,再抬眸看看他那张脸,却感觉这声音和他面貌实在违和――就他那满脸胡子的外型,合该更粗暴一点才是,怎的透着几分温文尔雅来。

自从孟春和不再光临这账房,这充满着墨香的房间就显得清净很多,凌深趁此将往年账目都翻看了一遍。这账簿记得极其详确,事无大小无一遗漏,只各店铺每年红利所得的银钱去处有些含混。凌深只知这此中一小部分留作了店资,另一小部分补助了青峰寨的平常用度,这剩下的大部分仿佛展转了多个处所,但终究去处却不甚清楚。

也是自他进了这账房,方才晓得这账房的账目并不但单有青峰寨的平常支出开支,愈乃至另有一摞的青峰寨名下财产账目。孟春和将这些账簿全权交托给凌深的时候,那双眼睛是贼亮贼亮的,好似恐怕别人不晓得他终究跳出了这火坑。

于狁此人以往从不使坏,可一旦使坏必然眉眼低垂,因而就见他低顺着眉眼,含笑说道:“待会我欲要去镖局一趟,若你没事便一道去吧。”

公然这胡子就不该有。这么一想,凌深更是感觉该找机遇将他那满脸胡子刮掉才行。他眯着眼睛,盯着边上的人,脑中却胡想着此人刮掉胡子的模样,到底是如何样的呢?是一张极其浅显的脸,亦或是就和他目前粗暴的外型类似,又或者和他的外型完整相反……难不成是娃娃脸?然一想到这能够,凌深顿时萎了,他实在没法将面前此人和娃娃脸联络到一块,但转念又感觉此人若真是娃娃脸,他反倒能了解他蓄胡的来由,光是看着就霸气实足不是。

凌深听了,深觉得然。

凌深跟着孟春和到了马厩,一眼看到了候在马厩门口的人。待认出此人来,凌深很快便想起孟春和方才话中那一声“我们”,敢情这二字指的是他和这位当家的。

“看甚么?”被凌深盯着,于狁一变态态,挑眉问他。

“两年啊……”凌深这一叹,叹得实在有些莫名,别说是于狁了,就是跟在他们前面的孟春和都忍不住拧了眉,看着凌深的目光都染上了几分非常。

他说得小声,凌深没听清楚,只奇特地瞥了他一眼,随后收起桌上的剑,站起家来。他倒是还记得先生一来这里说得那句话,仓猝从衣柜里抽了两本账簿出来,这才跟着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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