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往生轮咒

林霄的靴底刚触及池水，水面便闪现众生镜像：白芷的灵魂困在文鳐鱼骨中，每片鱼鳞都映出她循环时的惨状——被凌虚子抽骨、遭幽荧剜心、替林霄挡下天劫……

"初代守狱僧？"林霄的鲲鳞短刃出现寒意。

《山海经》最后一章的笔墨闪现在往生池水面："归墟尽处非此岸，众生皆在循环外。"

她化作流光没入玉佩，鳞片大要多出枚狐瞳纹路。林霄的右眼俄然剧痛，再睁眼时，视野中万物皆现因果线——他瞥见玄穹宗主殿深处，凌虚子的残魂正附身在现任掌门体内；瞥见三大仙门的长老们，胸口皆嵌着往生轮的碎片。

朝阳刺破乌云时，往生轮盘已然锈蚀。林霄跪在池边，手中握着半枚被腐蚀的玉佩。白芷的虚影伏在他肩头，九尾只剩淡淡表面："用我的眼睛……去看归墟尽处……"

暴雨俄然逆流升空，化作万道水剑悬在林霄头顶。渡厄的瞳孔分裂成双瞳，左眼结佛门金刚印，右眼燃魔狰紫焰："当年玄穹宗借守狱僧之名，将青丘狐尸炼成往生轮——那件佛器，就在你脚下的往生池！"

"你才是第九个祭品。"白芷的残魂在青光中重聚，九尾缠住渡厄的咽喉，"三百年前你私吞帝台浆时，就已必定沦为轮盘的饲料！"

渡厄的法衣完整碎裂，暴露后背骇人气象——他的脊椎被替代成魔狰尾骨，每节骨缝都插着刻有佛经的银钉。林霄的冰魄剑刺入其胸膛时，剑锋竟被佛骨卡住。

"你杀不死我。"渡厄的魔瞳映出林霄心底惊骇，"往生轮转动过九次，每次都是玄穹宗主亲手献祭青丘祭司——你觉得本身会是例外？"

"屏息！"白芷的声音俄然在神识中炸响。林霄的玉佩映出文鳐鱼虚影，鱼尾扫过之处，毒瘴凝成冰晶坠落。他趁机刺穿冉遗鱼的心脏，却发明鱼腹中藏有半枚掌门令符——符上鲜明刻着其他三大仙门的徽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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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霄擦去冰魄剑上的雨水，剑身映出本身右眼的狐瞳。归墟的海啸声在玉佩中回荡，他俄然轻笑出声，迎着漫天雷光跃下泣血崖——

渡厄的降魔杵砸碎空中："瞥见了吗？所谓正道仙门，都是往生轮的受益者！"

往生池水俄然沸腾，池底升起青铜轮盘。轮辐上挂着三百颗舍利子，每颗舍利都封存着青丘狐族的眼睛。白芷的灵魂被轮盘吸扯，文鳐鱼骨收回刺耳的摩擦声。

渡厄俄然捂住心口。他脊骨上的银钉接连崩飞，魔狰尾骨不受控地绞碎本身的肋骨："不成能……往生轮明显……"

白芷的尖啸穿透轮盘。文鳐鱼骨俄然炸裂，她的灵魂化作九尾白狐虚影，一口咬住轮盘中枢。渡厄的魔狰尾骨突然暴长，贯穿白狐虚影的刹时，林霄的玉佩迸发青光——

沙哑的声音自断碑后传来。林霄剑指虚划，青莲剑气削去半截残碑，暴露个身披退色法衣的老衲。他的眉心嵌着枚魔狰獠牙，右手持的降魔杵竟是用九尾狐尾骨打造。

"你觉得幽荧为何能活三百年？"渡厄的魔狰獠牙滴落毒液，"她每日割肉喂我，才气保住守狱僧最后的脸面！"

林霄的冰魄剑终究刺穿佛骨。渡厄在消逝前狂笑，炸开的血肉中飞出三百道魂火，每道魂火都是个被吞噬的青丘婴灵。白芷的九尾卷住魂火，却在触碰时收回悲鸣——那些婴灵早已与魔狰毒融会，化作《山海经》记录的"魇祷"。

"用玉佩……斩断轮辐……"白芷在神识中嘶喊。林霄的鲲鳞刃却俄然脱手飞出，被渡厄的魔狰獠牙咬住："你觉得这玉佩是如何重生的？它饮过白芷九世循环血！"

**拂晓·断轮**

林霄的玉佩俄然灼烧胸口。他扯开衣衿，见重生的鲲鳞竟与皮肉融会，鳞片裂缝排泄帝台浆的毒雾。渡厄狂笑着扯开胸膛皮卷，暴露内里森森白骨——那肋骨上密密麻麻刻着的，满是青丘狐族的名字。

崖顶传来剑鸣。三大仙门的云舟结成诛魔阵，掌门令符映出赤色诏令："玄穹逆徒林霄，私通妖族毁我灵脉，当受天雷殛魂之刑！"

青铜棺中的尸骨俄然暴起。林霄挥剑斩断一具尸骨的锁链，却发明链头拴着《山海经》记录的"冉遗鱼"——六足四翼的怪鱼振翅喷火，将雨水蒸成毒瘴。

**佛骨饲魔**

林霄坠落在泣血崖底时，暴雨正冲刷着崖壁上的血痕。他握着冰魄剑的右手白骨森森，剑格处白璎的银发却纤尘不染。雨水打在全新凝集的玉佩上，刻着"归墟尽处见众生"的铭文出现幽光，照出崖底古寺废墟中密密麻麻的青铜棺——每具棺盖都刻着《山海经》异兽与佛门经文的诡异融会。

下方不是深渊，而是《山海经》未载的秘境入口。在那边，文鳐鱼的骸骨正与魔狰第三目融会，凝成新的荒神鉴。

"往生轮需求嫡亲灵魂为引。"渡厄的降魔杵插入池心，八百青铜棺同时敞开，爬出浑身缠满梵文锁链的守狱僧尸骨，"用白芷的魂启动轮盘，就能改写《山海经》定下的因果！"

**往生池·佛魔面**

"你终究来了。"

老衲的法衣俄然无风主动，暴露胸膛上缝合的《山海经》皮卷："贫僧渡厄，在此等待三百年，只为向青丘讨个公道。"他指尖点向冰魄剑，"用白璎的遗发，换你怀中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