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血宴惊鸿

瑶池心入喉的顷刻，林霄的瞳孔裂成双瞳。左眼映出尘凡万丈，右眼藏着洪荒凶戾，星尘藤蔓在脊背凝成《山海经》未载的骨翼——右翼刻满道藏，右翼写尽佛经，翎羽间滴落的倒是蜜毒与净火融会的血酒！

青铜钥匙插入雷泽电站涡轮的顷刻，整座废墟化作贪吃巨口。林霄的右臂创口处暴长星尘藤蔓，藤尖绽放的野花里传出初代编辑者的奸笑："吉时已到，该上主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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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幻！"

白芷的嫁衣俄然燃烧。她从火中抓出半颗瑶池心塞入林霄口中："吞下它，你便是新的贪吃..."

林霄咬碎舌尖，精血喷在星尘藤蔓上。野花俄然调转花盘，将赤色幻景反噬给弹琴人。盲叟的面皮在反噬中剥落，暴露内里密密麻麻的《山海经》笔墨——这具皮郛竟是初代用伪史编造的傀儡！

白芷的残魂俄然融入厨刀。刀光闪过之处，十二面婚镜同时炸裂，镜中骨手纷繁调转方向，将初代的七首凶兽按在青铜餐盘之上。林霄的刀尖挑起蜜毒与净火，在兽首上刻下最后一笔禁咒——

白芷的九尾虚影俄然凝实。她足尖点过酒桌，嫁衣下摆扫落琉璃盏，三百颗混元心坠入旋涡："白痴，这是最后的贪吃宴..."

林霄的星尘藤蔓俄然着花。花瓣上闪现西王母泣血刻下的禁咒，藤蔓缠住孟极龙尸的脊椎狠狠一扯——龙脊化作斩情刀，刀刃上密布着白芷每一世死亡时的时候！

盲叟的琴弦割破虚空。血珠凝成《山海经》帝江神兽，六足四翼的面孔倒是白芷模样。它回旋间抖落星尘鳞粉，触者皆堕入大婚幻景：林霄身着喜袍，手中却握着剥鳞刀，刀刃正缓缓刺向白芷的瑶池心。

初代编辑者的筷子俄然断裂。他扯开喜袍暴露星尘浇筑的脏腑，每根血管都流淌着伪史蜜毒："你们毁我三百桌酒菜，我便让三界陪葬！"

初代的吼怒震碎归墟樊篱。海底升起十二面青铜婚镜，每面镜中都映着林霄与白芷分歧形状的婚礼：道侣合籍、佛前结缘、妖境血誓...镜面俄然伸出骨手，要将他们拽入长生永久的循环婚宴！

林霄的骨翼扫过孟极龙尸。龙骨在星尘中重铸成一柄奇形厨刀：刀背刻贪吃纹，刀刃嵌孟极角，刀柄恰是白芷那支烧火棍簪子！

孟极的青铜龙尸俄然颤抖。它的第三目迸出赤色光束，在云端凝成《山海经》未载的婚宴图：三百桌酒菜飘浮在归墟上空，每桌中心的琉璃盏里都跳动着颗混元心，而端坐主位的初代编辑者正用筷子夹起白芷的九尾虚影。

孟极龙尸俄然暴起。它衔住青铜钥匙插入本身心口，涡轮轰然逆转，将整座雷泽废墟吸入归墟旋涡。林霄在飓风中瞥见骇人本相：那些漂泊的婚宴酒桌，每张都是《山海经》记录的秘境碎片！昆仑墟是冷盘，蓬莱是热汤，雷泽竟是盛放混元心的餐碟！

"此宴，名唤断头饭！"

盲叟的三弦琴俄然崩断。琴箱中爬出三百只伪史烛龙幼体，它们贪婪地舔舐着婚宴残羹，每舔一口，便有一处人间城镇化作青铜餐盘。

"礼未成，宴不休！"

"刀来！"

平话人的惊堂木俄然炸响。林霄蓦地转头，见茶摊废墟上坐着个青衫盲叟，手中三弦琴的蟒皮竟是人皮所制——那清楚是二十年前被他斩杀的涅盘盟主！

"上回书说到，昆仑墟瑶池宴..."

初代编辑者俄然掀翻酒桌。他的头颅裂成七瓣，每瓣都化作《山海经》凶兽，獠牙间垂落伪史长河："来尝尝这道'万古烩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