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佛衣染尘

"情火不灭，循环不休。"

归墟深处传来白芷感喟，声波震碎最后一块镇魔碑。林霄握钥匙的手俄然刺痛，掌心闪现冰棺少年的胎记——那陈迹正与龙宫方位图中的星尘轨迹完美符合

话音未落，海底佛光乍现。

西王母的泪珠钥匙悬在青铜古殿残骸上，殿门裂缝中飘出霉斑桂花香。林霄正要上前，孟极俄然叼住他裤脚："等等！你锅里另有东西..."

"本来如此！"林霄挥刀劈向旋龟阵眼，"星尘虫卵寄生在青玉簪上！"

"破！"

孟极俄然甩出油乎乎的爪子："秃驴脖子上！"林霄定睛望去，老衲法衣领口暴露半截青玉簪尾——恰是西王母弑夫所用的凶器！

林霄趁机将钥匙插入面汤，汤水刹时化作青龙虚影。龙爪扯开旋龟阵的顷刻，孟极叼着半碗残汤泼向老衲："请秃驴吃挂面！"

老衲却抚掌大笑："痴儿，你当这真是凶器？"他扯开法衣，心口鲜明插着完整的青玉簪，簪头莲斑纹与西王母耳坠共鸣："此乃渡世宝筏，接引众生入《山海经》极乐！"

"大师早已是经中人了！"孟极尾巴卷着青铜钥匙后撤，"这秃驴二十年前就成《山海经》活页了！"

"施主，老衲候你多时了。"老衲睁眼，瞳孔已化作旋龟复眼，"归墟镇魔链断其三，当以尘凡炊火祭之。"他手中紫金钵倒扣，三百旋龟回声布阵，龟甲梵文交叉成"卍"字杀阵。

铁锅底部黏着根银丝面，面汤残迹勾画出龙宫方位图。图中标注的"影象樊笼"处，三百颗文鳐鱼泪珠正构成白芷的侧脸表面。

危急时候，林霄怀中铁锅俄然震颤。锅底贪吃纹映出二十年前茶摊场景：白芷正用瑶池露和面，案板上撒的不是面粉，而是碾碎的星尘晶！

"尘凡面..."林霄福诚意灵，抄起铁锅扣住头。锅底残留的炊火气混着元婴精血，竟在海底凝出虚幻灶台。他双指并剑削下三缕鬓发——发丝入水即化作龙须面，缠绕着旋龟触须卷入锅中。

南海归墟的涡流尚未停歇，青铜古殿残垣上已落满星尘雪。林霄踩着文鳐鱼脊掠过海渊，孟极蹲在他肩头啃着半截旋龟爪，俄然打了个辛辣的饱嗝："这老王八的爪子比龙肝还柴！"

海底忽现霞光万道。

老衲冷哼："雕虫小技！"紫金钵倾倒间，星尘蜜化作三千烦恼丝缠向铁锅。林霄俄然翻开锅盖，沸腾的面汤里浮起西王母的泪珠——那滴泪竟在佛光中凝成青铜钥匙！

林霄的元婴在气海震惊，七窍排泄金血："大师既已半步化神，何必感染星尘？"

"不成能！"老衲法相崩裂，旋龟阵随之摆荡，"《楞严咒》怎会被..."

林霄闻言心惊，元婴俄然离体而出。三寸小人抱着本命真火跃入虫群，在《楞严咒》裂缝间窥见骇人本相：老衲元神被钉在西王母打扮镜前，正被三百根青玉簪改写影象！

旋龟阵俄然收拢，龟甲梵文明作金箍套向林霄。孟极炸毛喷出本命真火，火焰却被龟壳上的《金刚经》反噬，烧得它尾巴焦黑："喵的！这秃驴把佛经当龟粮喂了！"

元婴喷出本命精血，真火顺着星尘虫烧向打扮镜。镜面炸裂的顷刻，老衲胸前青玉簪回声而断，半截簪头化作文鳐鱼钻入海渊。残存旋龟群俄然调转龟甲，梵文逆向流转成《地藏经》，将老衲残躯弹压在归墟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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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汤触及青玉簪的刹时，归墟深处传来锁链断裂声。老衲俄然捧首惨叫，法衣下钻出无数星尘虫，每只虫背上都刻着微型《山海经》。林霄的龙骨刀自主劈下，刀刃却被虫群凝成的经籍挡住——那扉页上鲜明写着老衲的法号！

十八尊鎏金佛像破水而出，佛掌间缠绕的《楞严咒》经文却泛着星尘蓝光。居中佛像天灵盖裂开，佛门老衲盘坐莲台，法衣下钻出数百条旋龟触须——那些龟壳上竟刻着《金刚经》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