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裂?之息的终章

“归墟的……门？”林霄瞳孔骤缩。他曾听师父提过，归墟是天道初生时遗落的“残渣”，万物闭幕皆归于墟，却从未想过这扇门竟藏在九龙玉璧当中。

话音未落，黑雾蓦地暴涨，化作一张遮天蔽日的巨口，口中没有獠牙，只要无数扭曲的符文在扭转。那些符文似曾了解——恰是无相僧衣上刻印的陈腐咒文，现在却被染成了浑浊的墨色。

剑尖在触及婴海的前一刻呆滞。林霄的炊火刃碎片不知何时已缠上剑身，他的虎口被割得鲜血淋漓，却死死攥住刀刃：“让他说完！”

门扉闭合的顷刻，无相僧衣的黑袍俄然自燃。火焰不是赤红，而是万千种色彩交叉，仿佛将六合间统统的炊火都凝在一处。林霄扑向火焰，却只抓到一片灰烬——灰烬中裹着一枚暗淡的玉璧残片，其上歪歪扭扭刻着孩童的笔迹：“爹爹，等我蒸完这笼屉。”

黑雾已被吞噬大半，婴孩的右眼却垂垂化作乌黑的旋涡。白芷的剑锋俄然调转，刺向婴孩眉心：“停下！你的灵魂会被归墟异化！”

“用玉璧！”白芷低喝，嘴角溢出一丝血痕，“它要吞噬的不是我们，是九龙玉璧中的天道之力！”

婴孩却摇了点头。他俄然将玉璧高高抛起，九条龙纹离开玉璧，在空中凝成一道金桥。金桥绝顶，竟闪现出一座残破的青铜巨门——门扉半开，门内流淌着黏稠如血的暗红液体，模糊可见无数破裂的灵兽尸骨在此中沉浮。

最后的炊火

玉璧轰然炸开，化作万令媛粉融入黑雾。暗红的归墟之门狠恶震颤，门内血浪翻涌，竟将黑雾一寸寸拖入门中。林霄想要禁止，却被白芷死死拽住：“别动！他在用归墟之门反噬裂缝之息！”

“没干系的。”婴孩的左眼仍清澈如初，“我是未济之味，本就是天道与归墟的……钥匙。”他俄然伸手抓住金桥，桥身回声断裂。归墟之门收回轰鸣，门内血浪化作一只巨手，将残剩的黑雾与婴孩一同攥入门中。

以身饲墟的决定

“天道的裂缝，要用人间的灶火来补。”

白芷的剑哐当坠地。她抬头望着消逝的炊火，俄然想起在食修秘境时，婴孩曾用灵植汁液在石板上涂鸦。当时他画了一座冒着炊烟的小屋，屋前站着三个手牵手的影子。

吞噬天道的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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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孩的身材开端变得透明。他的发梢染上暗红色，仿佛归墟的血浪正顺着发丝逆流而上。“爹爹，白芷。”他的声音忽而变得衰老，仿佛有无数堆叠的反响，“天道本就不该完美，有墟，才有生灭。可初代编辑者太贪婪，把墟封进玉璧，才让裂缝之息成了祸害。”

“这气味……不是兼顾。”林霄的炊火刃微微震颤，刀身竟排泄精密的裂纹，“是裂缝之息的本体。”

巨口压下的刹时，林霄的炊火刃轰然炸裂。他踉跄后退，却见白芷的剑锋刺入空中，划出一道冰蓝色的光弧，硬生生将黑雾逼退三尺。

林霄、白芷和婴孩站在裂缝之息的核心之地，四周的灵气如潮流般退去，却仍有一缕阴暗的黑雾在远处翻涌，仿佛一条冬眠的毒蛇。婴孩的掌心托着九龙玉璧，玉璧上的九条龙纹现在已尽数点亮，金光流转间，连无相僧衣的黑袍也被镀上一层灿烂的光晕。白芷的剑尖垂地，目光却死死盯着那团黑雾——它不像此前的兼顾，而是凝成一道人形表面，眉眼恍惚，却透着一股令民气悸的压迫感。

黑雾收回尖啸，蓦地扑向金桥。婴孩却在这时伸出小手，悄悄按在玉璧上：“爹爹，你错了。裂缝之息不是仇敌，它只是……饿了太久。”

婴孩咯咯一笑，却俄然敛了笑意，稚嫩的脸庞上第一次闪现出凝重：“爹爹，它饿了。”

“蒸一笼屉的情面冷暖么……”她喃喃自语，却有一滴泪坠在玉璧残片上。残片俄然发烫，闪现出一行新的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