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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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来的小子……”

贺兰羽悄声问：“大人说的这是甚么？”

“本来大人好这一口……我就说身边有个这么仙颜如花的烟璃女人他如何无动于衷呢。”贺兰羽自言自语。

“六百两。”

烟璃黯然神伤道：“蔡邕《琴操》里说的：孔子周游各国，皆不得重用，归程中见兰花盛开于深谷，因而感慨兰花原是香花之冠，现在却与野草杂处，如同贤德之人与鄙夫为伍？大人的意义是，这里的人都配不上倾卿女人……”

老鸨见有人出了大代价，便眉开眼笑道：“公子真是故意人，我问问我家女人的定见。”她走到帘后，说了几句，又出来道，“女人说琴声粗鄙，公子抬爱了。”

纱幔后的人听到凌胜雪的话，身躯微微一震，便起家朝内行了个礼，退到阁房去了。

这场合也会有如许的人吗？

正在此时，老鸨出来发言了：“各位，倾卿女人远到而来，方才一曲算是为大师小小献礼，如果故意人想听到倾卿女人的歌喉，能够自在开价，诚恳者今晚可彻夜聆听倾卿女人无与伦比美好的声音。”

凌胜雪还是没有甚么神采，淡然道：“女人过谦了，鄙人也略识琴，女人所用琴弦润而不滑，颇费指力，若不能把握便会调子偏沉，如果矫捷把握，则如鱼得水。一曲《幽兰》已毕，带有着生不逢时的烦闷伤感，但却哀而不伤，如入忘我之境。以如此高雅清净、悠远旷达的意境来奏幽兰操。女人有如此的胸怀，才艺过人。”

“就是，连听都没听到声音就敢出来卖，谁晓得是不是哄人的，说不定比鸭子叫还刺耳。”

“一千两。”

上面有些客人不爽起来：“甚么诚恳，不过价高者得罢了。”

烟璃的眼泪都差点流出来：“哥哥，莫非……不成能……”

围观的人又一阵鼓噪。

“看模样不像本地人。”

贺兰羽和炎烟璃也惊呆了！

老鸨笑道：“带这位公子去后厢。”

贺兰羽也是一脸痴迷道：“这就叫欲擒故纵，越是朦昏黄胧看不清楚，越让人猎奇。”

炎烟璃站起来，尽力地看着人群中遗世独立的凌胜雪，她踮着脚好不轻易看到凌胜雪的全脸，俄然――“咚！”地一声，大厅里响起了一阵鼓声，噪杂的人声温馨下来。厚重的幕布翻开，暴露了一队吹打的歌女，红纱前面又独坐了一人，身影袅袅，玉手拨弦，琴声响起，此曲曲调清丽委宛，节拍迟缓婉转，起序声微而志远，曲中音色荡漾起伏，仿佛表达出弹琴者内心的无穷感慨。开端又以清澈的泛音吹奏，明朗豁达。

老鸨一听道：“出不起的尽能够回家，我这望月楼的招牌可不会砸在手里。”

烟璃四周打量了一下，四周的人皆一副痴迷神采，不屑道：“干吗隔着一层纱啊，都看不清楚脸。真会卖关子！”

上面那些寻欢客一听有机遇，便开起价来。

炎烟璃想起了甚么：“你不是说她是北域第一歌姬吗？为甚么只操琴不唱歌？”

鼓噪的园地俄然温馨下来，世人转头寻觅那声音的来源处。只见一名白衣翩翩公子负手而立，端倪间一片云淡风轻。

“五千两。”

“五百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