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三军攻城
云无雁一怔，没有说话。沈向东接道：“紮别做出这等令西戎族人深恶痛绝的事，今后怕是会悔怨。”
李落摇了点头道：“不急，等等看。”
沈向东笑道：“得失不能只看一城之地，若想攻陷朔夕，昨日李将军率军攻上城墙时，我军便有掌控破开朔夕东门。”
又是一番攻城刚落，李落。沈向东和云无雁看着朔夕城墙，云无雁长出了一口气道：“大将军，朔夕城不保了。”
几将朝朔夕东门奔去，见不等走到近前，呼察靖纵马奔驰而至，道：“大将军，城门已破，西戎残军四散而逃，回蒙已纵兵入城。”(未完待续。)
呼察靖望着李落，急道：“大将军，拜火没有知会我们，先行攻城，我们也出兵么？”
沈向东浅笑点头道：“李将军不必做此想，两军交兵便是如此，守着这些陈规旧矩，到头来还是苦了大甘的百姓，战祸不消，只是为了国之羽翼，为祸必远。现在局势，不必为了朔夕一城。反目拜火。这些年大甘为了自惜申明，吃了不知多少苦头，便是蒙厥，也有过向大甘称臣，哪又如何，现在还不是想出兵便出兵。可叹朝中那些陈腐文人，还老是洋洋得意，竞口相传我大甘如何有****之风。”
沈向东知李落念及连日来西戎朝廷都派人求降，李落不允。还曾当回蒙与拜火信使的面前，将西戎使臣逐出大营。
李落听着云无雁报来死伤之数，心中苦涩难懂，即便是数倍于守城将士，但若想攻陷一城，也是极难，还好回蒙和拜火分离了很多敌军，若不然，本日半天下来，恐怕死伤将士就有过万之数了。
拜火攻城以后不久，回蒙也尽起雄师攻城，大甘最后出兵，并没有如前几日般倾力强攻，似是在等着拜火或是回蒙先行攻破朔夕。
李落苦笑道：“只是西戎的百姓要刻苦了。”
云无雁讶声道：“这么急。”
沈向东抚须道：“耳听为虚，目睹为实。”两人相视而笑，只余李落一人神游物外。
呼察靖一愣，云无雁笑道：“如何，呼察将军挂念城中的财宝美女么？”
攻城之战，马队难有作为，李落命步兵和虎贲两营主攻，射声护住两翼，马队尽出，屯兵朔夕城上弓箭所及以外，如有异动，先行破敌。
云无雁望着呼察靖的背影赞道：“大甘高低俱传呼察大将军有勇无谋，可真是瞎了眼，纵观军中诸将，也没有多少人能如呼察将军这般智勇双全的。”
李落冷酷一笑道：“我们也走吧，北城既破，想必东城不会悠长，去看看赫连将军和武塔有没有攻陷来。”
军中几将昂首望去，城墙之上，公然一阵大乱，西戎将士哭喊声绕作一团，云无雁叹了一口气道：“西戎依托两万残军，竟然才气敌三十余万雄师七日不足，就我大甘诸部死伤者都已过西戎守城将士全军之数，这城啊，公然还是最难攻的。”说完看了李落一眼，微一沉吟，低声说道：“听闻前日紮别擒来祖山上很多人，在城前逼西戎翻开城门。”
李落一呆，涩声回道：“沈先生，我是不是有些不择手腕？”
李落黯然道：“我已晓得，云将军不必忌讳，迟将军奉告我了，长宁女人不在此中。”
时候刚到，全军依诺猛攻朔夕，朔夕数面受敌，只听城墙之上的守将撕声呼喝，李落并未留力，步虎帐和虎贲营架起攻城器具，除了渡壕外，临冲，撞塔，云梯，投石尽皆逼入朔夕东城近处，军中步兵和射声两营将士前仆后继，疾攻朔夕东城。
沈向东抚须道：“羯罗现在最恨的怕是没有早些向我大甘归降了。”
李落双眉一展道：“是谁先破城的？”
呼察靖略作考虑，明白过来，非常叹服的看了三人一眼道：“末将明白了。”说完一顿道：“那么将传令营中将士筹办，倘若城破，我军也攻陷朔夕东城。”
正在三人说话之间，呼察靖策马飞奔而来，大喊道：“大将军，拜火攻城了。”
“嗯，”李落点了点头道：“再有一战，三处城门，必有一处将破。”
半夜，全军又再攻城，直到天明，复又散去，如此七日，回蒙拜火和大甘互传动静。同时攻城，西戎守卒怠倦不堪，城中回蒙和拜火暗伏死士趁机放火扰乱西戎步地，朔夕内忧内乱，摇摇欲坠。
许是大甘阵容太巨，竟然吸引了过半的西戎守军，回蒙和拜火见状，抓紧了守势，朔夕城岌岌可危。
李落和云无雁亲身督战，李落更是数次率军出战，最甚一次，李落单身杀上城墙，不过随后便又退去，惊出了西戎守军阵阵盗汗。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城破了。”
呼察靖嘿嘿一笑道：“身外之物，还不看在我眼里，不过我军死伤很多，怎能白白便宜了拜火和回蒙。”
李落点了点头，呼察靖领命而去。
云无雁自营中传回军情，死伤士卒已逾五千，攻城之战，犹是朔夕这等大城，想要破城，死伤必重。
身边一将道：“回大将军，是回蒙。”
李落萧索一笑道：“不错，太师之乱，李落影象犹新，胜者贵爵败者寇啊。”
沈向东也是一叹道：“话虽如此，但两邦交兵，不是西戎惨败，便是我大甘百姓流浪失所，但有野心之辈活着一日，总会重起战事，李将军久在卓城，当也晓得，便是卓城当中敷裕至此，也免不了勾心斗角。”说完似是念起甚么，看了李落一眼，止住话语。
“这么巧？”云无雁讶声说道。
中午刚过，全军轮番攻城，朔夕城下战事未得半刻停歇，到了傍晚，各军守势渐缓，西戎残军才得来喘气机会，遥看朔夕城墙，旗号东倒西歪，守城将士已无余力清算军旗。
云无雁点头道：“历朝历代，倘若文人误国，比这一府一州的得失为祸更烈。大将军。此战一终，我大甘可保西府二十年安宁，现在之举，也是值了。”